江南,白石山庄,白家私宅。
白玉婵坐在古檀木制成的圆桌前,手中一卷泛黄古书,纸张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古医符文与灵气流转图。
她是白家家主唯一嫡女,自幼天资聪慧,被送往南疆秘境修行三年,十七岁归来,号称“医术奇才”。
但她知道,真正的“医道巅峰”,不在家族,不在医学权威,而在那传说中失落己久的——帝医宗。
“马冬……”
白玉婵缓缓合上古书,眼神如月夜寒霜。
“一个乡野孤儿,能连破三魂蛊毒,神识针灸救醒神经瘫痪者,还能引灵入体,那部失传的《仙医经》,恐怕真的落入他手。”
“宗门一首寻找的传人,很可能……就在他身上。”
她起身,换上一身白色练功衣,如兰似雪,素雅中自有一股逼人锋芒。
“安排与马冬见面。”
“是,小姐。”
……
与此同时,江南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三号楼“名医试验室”。
今天是医院内部每月一次的“青年医师会诊日”。
上百名实习医生、研究生、进修医师围坐一堂,由上级医师指定疑难病历,全场推演治疗方案。
这不仅是医学学术交流,也是一次“排名角逐”。
此次会诊病案:“新型毒素导致的植物人状态”。
患者是一名年轻男性,无创伤、无病史,却突然陷入植物人状态,脑电图异常波动,血液中检测出未知蛋白质链反应。
专家组判断为“极罕见神经链崩解中毒”,但尚无治疗手段。
会场一片哗然。
“这几乎是无解的病例……”
“又是摆设题目,专门给市里医生做面子?”
“这不是考方案,是在羞辱人。”
这时,一位年长教授开口:“各位,既然题目抛出,便请列出你们的诊断与方案,先由本校医学院代表先说。”
几名研究生上前,纷纷提出药物激活、深脑刺激、电磁治疗等方案,众多专家或点头或否定。
轮到马冬时,会场气氛骤然一静。
他从容上前,站在讲台中央,拿起病例,扫视一眼。
“他不是中毒。”
众人一愣。
“他是——被‘摄魂咒’所困。”
台下一片哗然,窃窃私语不断。
“摄魂咒?他开什么玩笑?”
“这不是巫术吗?医院不是道观!”
“他疯了吧……”
就连台上的几位教授也露出不满之色。
但马冬神情镇定,继续说道:
“此人血脉流转异常,五脏灵气紊乱,眼眶藏有红印,舌下淤青未散,种种症状不是毒,而是魂识被人强行锁入‘泥丸宫’。”
“若强行以药激活,只会使灵魂震散而死。”
“解法只有一个——逆神开魂针,破摄魂三关,唤神归窍。”
话音落下,会场鸦雀无声。
教授皱眉:“逆神开魂针,是哪门哪派的术法?我从未听过。”
“我师门有传。”马冬平静回答。
教授沉吟,终究没追问。
他抬手:“此案暂时保留,你的观点虽无医学依据,但病例归你一组,三日后验证。”
众人哗然。
……
会议结束后,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缓缓步入会议室。
她静静站在人群之外,却如皓月当空,所有人一眼便注意到了她。
“白家小姐,白玉婵?”
“她怎么亲自来了?”
“难道是冲着……马冬?”
马冬也注意到了她。
白玉婵走到他面前,声音清冷:“你就是马冬?”
“是我。”
她沉默几息,眼中浮现出罕见的认真:“三年前,我曾入南疆修行,学得残篇《神针录》。其中提及的‘归魂十三针’与你所施之术极为相似。”
“你,是否为‘帝医宗’传人?”
马冬淡淡一笑:“帝医宗西百年前就己灭门,我不过一乡医,怎敢称传人。”
白玉婵眼神微闪:“你不承认也好。但我白家,对帝医传承感兴趣。”
她上前一步,语气郑重:
“我向你提出医斗。”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白家医斗,那是江南最顶尖的挑战!”
“这下热闹了,马冬真要火了。”
马冬目光平静:“你若是以试探为名,那我不接。”
白玉婵轻笑,第一次露出柔和表情:
“不是试探,是尊重。”
“你让我,看到了‘医道’的另一种可能。”
“我想知道,除了血统和传承,医术是否还能靠心悟。”
马冬沉默片刻,终究点头。
“我接了。”
“时间地点由你定。”
“那就三日后,江南医会公开演武厅。”
白玉婵颔首转身,身姿清冽如风雪而去。
而此刻远处暗处,一名赵家眼线悄然离开。
消息飞快传至赵阎手中。
“马冬,与白家公主公开医斗?”
赵阎脸色沉下。
“白家如果真要庇护此子,那此人必须在三天内‘消失’。”
“哪怕闹出命案,也在所不惜。”
“这,是江南,不是他的东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