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控死角,他红着眼求吻

第32章 毛线针,被藏在枕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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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在监控死角,他红着眼求吻
作者:
卷纸不够用
本章字数:
4440
更新时间:
2025-06-09

简嘉蜷在客房软塌上时,落地钟刚敲过十一下。

毛线筐搁在膝头,橘色毛线像团晒过太阳的云,随着她手指的动作在月光里轻轻颤动。

前几日在医院,她把织到一半的袜子落在床头柜,回来后发现被人扔进了垃圾桶——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周连琛发了好大的火,把那间客房的地毯都掀了,最后还是她红着眼眶拽住他袖子:“重新织就好了,您的脚容易凉,新袜子要更厚些。”

此刻竹针在指间翻飞,袜底那片小太阳己经绣了三瓣金线。

她低头数针脚时,发梢扫过手背,带起一阵痒。

窗台上的薄荷泛着浅绿的光,叶片上的水珠是傍晚刚浇的——她知道是谁浇的,就像知道窗外那道极轻的脚步声,不是风。

“咔嗒。”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比呼吸还轻。

简嘉的手指顿了顿,毛线针在月光下闪了闪,又继续穿梭。

首到床头钟指向十二点半,她才揉了揉发酸的后颈,把半成型的袜子塞进毛线筐最底层,盖上钩花绒布。

脚步声在窗外停了停,又顺着走廊往主卧室方向去了。

简嘉关了台灯,摸黑躺到床上时,听见自己心跳声比平时快些。

她翻了个身,枕头底下突然硌到什么——是白天落在沙发缝里的薄荷糖?

她没细想,裹着被子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时,简嘉正蹲在毛线筐前翻找。

绒布下空荡荡的,两根竹针像被风卷走了似的没了踪影。

“奇了怪了。”她捏着筐沿站起来,发顶蹭到吊灯穗子,“明明昨晚收得好好的......”

“找针呢?”王阿姨端着豆浆推门进来,围裙上沾着芝麻,“我那儿有备用的,竹针木针都有。”她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两根新竹针,递过来时指尖轻轻碰了碰简嘉手背,“许是有人舍不得你熬夜。”

简嘉接过针,耳尖慢慢红了。

王阿姨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昨儿后半夜,我起夜看见少爷往你房门口去了——手里还拎着喷壶呢,说是怕薄荷。”

简嘉低头盯着新针,金线在针尾晃出小太阳的影子。

她把针别在毛衣领口,转身去厨房时,正撞见沈婉儿从楼梯上下来。

“简保姆这是要去哪儿?”沈婉儿捏着镶钻手包,指甲盖儿上的碎钻扎人眼睛,“周太太说少爷的日程表该更新了,我帮你整理——毕竟你连工牌都能弄丢,上次跑了倒像早有准备似的。”

简嘉攥紧毛衣下摆。

她的工牌是在医院被人顺走的,后来在周连琛书房抽屉里找到时,金属牌被擦得锃亮,连边角的划痕都被砂纸磨平了。

“不用。”

冷冽的声音从楼梯转角传来。

周连琛倚着栏杆,深灰西装没系领带,喉结在晨光里滚动,“我的日程,只有她能碰。”

沈婉儿的手包“啪”地掉在大理石地面上。

周太太从楼上下来,手里端着青花瓷茶盏,茶烟漫过她保养得当的脸:“连琛,婉儿也是一片心......”

“心?”周连琛弯腰捡起手包,指尖在碎钻上碾过,“上次造谣的嘴还没长记性?”他把包甩给身后保镖,目光扫过简嘉时突然软下来,“去把早餐端到书房,我等你。”

简嘉转身往厨房跑,听见身后沈婉儿的高跟鞋声急促地往楼上窜,周太太的叹息混着茶盏轻碰的脆响,被风卷进了花瓶里的百合香里。

傍晚的书房落了层薄暮。

周连琛坐在转椅上,手里捏着根竹针,金线在指腹划出浅红的印子。

文件散了半桌,最上面那份是老宅月季园的改造方案——他让人把篱笆加高了两米,又在墙根埋了防爬刺。

“少爷,药。”林叔端着托盘进来,目光扫过他掌心的竹针,“您己经三天没换肩伤的药了。”

周连琛没动。

上回为了追简嘉,他在雨里摔进花坛,肩胛骨蹭掉好大一块皮。

当时简嘉红着眼给他涂药,棉签沾着碘伏在伤口上打颤:“疼就说,我轻些。”

“放下。”他把竹针塞进西装内袋,指腹隔着布料针尾的金线,“出去。”

林叔退到门口时,听见他低低说了句:“她织的袜子,要绣十个太阳。”

晚饭后的书房飘着热牛奶的甜香。

简嘉端着托盘推门进来时,正看见周连琛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什么——是她丢的那两根竹针!

“少爷......”她脚步顿在地毯边缘,牛奶杯在托盘里晃出涟漪,“您怎么会有这个?”

周连琛指尖抵着针尾,金线在灯光下泛着暖光。

他别过脸看向窗外,喉结动了动:“你喜欢的东西,我不想它丢了。”

简嘉的心跳声突然大得耳鸣。

她想起昨晚枕头下硌人的硬物,想起王阿姨说的“有人舍不得你熬夜”,想起窗台上被重新栽好的薄荷。

“那......我可以继续织吗?”她往前走了两步,牛奶的热气漫上鼻尖,“袜底的太阳,还差七瓣金线。”

周连琛转回头,目光落在她发顶的呆毛上。

他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指腹擦过她后颈的薄茧——织针磨的,他知道。

“织完放在我这里。”他拿过牛奶杯,杯壁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我房间有保险箱,比你毛线筐安全。”

简嘉低头搅着杯里的奶泡,嘴角慢慢来。

窗外的月光漫过书脊,落在他搭在她手背上的指节上——那里有道浅疤,是小时候为了护母亲的珍珠项链被碎玻璃划的。

现在那道疤上,正躺着两根带着体温的竹针。

深夜十一点,简嘉的房间又亮起暖黄的灯。

毛线筐里多了张便签纸,字迹是周连琛惯用的行楷:“十二点前睡,不然没收毛线。”

她笑着把便签夹进毛线团里,竹针在指间翻飞时,听见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这次她没装没听见,织到第十瓣太阳时,轻轻说了句:“薄荷要浇水了。”

窗外的脚步声顿了顿,接着传来水壶碰在陶盆上的轻响。

月光透过纱帘,把两个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一个拿着毛线针,一个端着喷壶,都在认真做同一件事:把对方的温度,织进往后的每一个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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