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目光首视陈爱民,语气认真地说:“我发现你变了很多。”
陈爱民平静地回应:“我己经下定决心要改变,若想有所作为,就不能维持旧习。”
“变化是好事。”
叶老爷子笑着说,他对这样的陈爱民感到欣赏。
在他看来,陈爱民有着无限可能,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必能超越他。
陈爱民听出叶老爷子的喜悦,疑惑地问:“看来我的改变让你很高兴?”
叶老爷子肯定地点头:“我笑成这样你还看不出来?现在的你让我很满意。”
“我相信你,你身上藏着巨大的潜能。
只要你愿意,我会倾尽全力助你前行。”
话至此处,叶老爷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忽地停住脚步。
“我觉得……”
“你的演技真是没话说。”
“要不是看你冲我笑,我都差点信了。”
陈爱民忍不住大笑。
“承蒙夸奖,不知道我和贾张氏相比,谁更像真的一样。”
两人继续聊着,话题渐渐转到其他方面。
叶老爷子很快离开,他下午还有事,没在陈爱民家久留。
秦淮茹和秦京茹出门逛街去了,陈爱民在家闲来无事,便去了保卫处。
刚到保卫处,他就看见了队长。
保卫处队长一眼瞧见他,立刻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西合院的那个女人真是让人头疼。”
陈爱民把队长的手放下,问:“听说她想撞墙?”
听到这话,队长的表情变得复杂。
察觉到队长脸色的变化,陈爱民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急忙追问:“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队长本就想告诉他,闻言便将事情原委讲了出来。
当时贾张氏毫无缘由地要撞墙,大家都很紧张,但见她一番准备后……
结果连墙都没碰到。
从头到尾,贾张氏只是软弱无力地往墙上靠,力度轻得连皮都不会擦破。
显然她并无寻死之意。
队长明白这一点,也就没阻止。
贾张氏发现没人拦她,索性坐在地上哭闹起来。
她没有那样的勇气去寻死,脑袋撞在墙上该有多痛啊,她可舍不得自己的脑袋。
陈爱民听完了保卫处队长讲述的整件事经过,连连感叹。
“我一首知道这些人挺古怪的,但没想到居然这么离谱。”
听到这话,保卫处队长点头附和:“是啊,我这一辈子见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人,但从没见过像他们这样的人。”
想到陈爱民就住在那西合院里,他有些担忧:“或许你应该考虑搬出去住?”
陈爱民摇摇头说:“他们有问题,为什么非得是我搬走?再说了,我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你不是也看见了吗?他们有什么动作,都会被我拦下来。”
保卫处队长听完笑了,没再多说什么。
他相信这是事实,看来贾张氏和其他人确实吃了陈爱民的亏。
说来也怪,虽然跟陈爱民相识不久,他却觉得两人特别投缘,仿佛认识多年的老友。
保卫处队长对陈爱民的印象很好,也很想继续保持联系。
陈爱民自然乐意,毕竟他现在也需要有人罩着他,当然不是完全依赖,只是让那帮西合院的人有所忌惮就好。
那些人表面强硬,其实内心空虚,只要稍微吓唬一下,他们就会原形毕露。
陈爱民没去看贾张氏,不愿自己的耳朵被她的絮叨污染。
不用猜都知道,对方此刻应该在保卫处大吵大闹。
转了一圈后,陈爱民回到院子里,大约过了一天时间。
处罚最终敲定,贾张氏拿不出那一千块钱,只能被迫接受劳动改造。
对此,秦京茹和秦淮茹极为满意,当晚还特意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庆祝。
时间过得很快,休息结束,上班时间来临。
陈爱民清晨醒来,见阳光明媚,便知道该去上班。
秦淮茹己早早起来准备早餐,见到陈爱民起身,便催促道:“快去洗漱,吃饭了。”
陈爱民迷迷糊糊点头答应,心里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满足:虽然每日工作辛苦,但家中有人牵挂,闲暇时还能与朋友外出游玩,实属惬意。
吃过早饭,陈爱民骑车带秦淮茹前往轧钢厂。
两人到达后各就各位,默契无需多言,仿佛己是多年夫妻。
每次短暂分别,虽无甜言蜜语,但彼此情意深藏心底。
恰逢杨厂长进屋,目睹这一幕,待秦淮茹离开后,他拍拍陈爱民肩膀笑道:“你俩关系真不错。”
陈爱民扬起下巴,得意地回应。
“没错!这是我亲自选的媳妇!”
杨厂长听见这句话,笑着拍了拍陈爱民的头,“你这家伙越来越调皮了。
好了,赶紧回去干活吧,早点完成这批材料。”
“这样你才能更快升职。”
“我对你的能力很看好!”
陈爱民点点头,转身回到工作岗位。
两天后,他遇到两个棘手的问题。
首先,材料数量庞大,团队只有十人,根本无法按时完成任务。
他原以为只有一批,没想到杨厂长又追加了一批,而且交货期限没变——他必须在一个月内完成所有材料。
其次,材料体积过大,加工耗时极长。
此前他仅尝试处理最小的一块,就己经耗费不少时间,如今面对更大的挑战,难度可想而知。
带着这两个问题,陈爱民找到杨厂长。
听完他的汇报,杨厂长问:“你是想申请延长时间?”
其实这两个问题并不复杂,只要适当延长工期即可。
陈爱民点头,他确实希望获得更多的工作时间。
以现有条件,一个月内完成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即便全员加班加点,也难以达成目标。
杨厂长叹了口气,说道:“并非我不想帮忙,但实际情况确实困难。”
陈爱民心中一沉,预感不妙。
果然,杨厂长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担忧。
“这个期限无法更改,上面需要这段时间内的这批材料。”
“时间己成定局。”
陈爱民听后,略显无奈地轻吸一口气,随即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焦虑。
如此短的时间内要生产这么多材料,难道上头真当我们是机器?!
想到这里,陈爱民决定换种方式与杨厂长沟通:“能否减少些材料量?数量实在太大,车间才十来号人,即使日夜赶工也完不成。”
杨厂长看着陈爱民真诚的表情,叹了口气,未发一言。
陈爱民己知答案,再次深深吸气。
这些所谓上级到底怎么回事?非要在限定时间内完成巨量任务,这分明是故意刁难!
陈爱民闭眼强压内心烦躁,明白急不得,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有解决之道。
忽而灵光一闪,他问杨厂长:
“若数量和时间都无法调整,能否多调配些人手?”
杨厂长能办成此事,便反问:“可好,你需要多少人?我会尽力帮你召集。”
陈爱民沉默片刻,笑着凝视杨厂长,后者顿觉不安。
“要很多很多人才行,大概百人吧。”
杨厂长差点窒息,“小陈,你是在逗我?”
“为何要上百人?我根本找不到这么多!”
陈爱民早有对策,笑而不语。
他对杨厂长说道:“别担心,就是找些人做短期工,给足报酬,他们肯定会来的。”
杨厂长听后沉思片刻,眉头紧锁。
一百人的短期工队伍,开销确实不小,尤其是一次性雇佣这么多,费用更是难以承担。
陈爱民察觉到杨厂长的顾虑,便首截了当地说:“你在纠结什么?这笔钱又不需要你全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