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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用紧张，我是不会跑的。”李牧见两人时不时就看他一眼，笑着说道。
“我们不担心你跑，我是担心你做傻事，跑了对你没好处。”高个片警川子回应道。
“说起来，明天我和你们就是同事了。”李牧话锋一转。
“你别害怕，我们只是带你回去做一个询问记录，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川子片警安慰道。
“我没说胡话，我是认真的，明天开始我就是北新桥临时工片警了。”李牧解释道：“你们李所长亲自招的我。”
“我信，我信。”川子片警十分敷衍的点头，显然他根本不信李牧的话。
“小同志。”一旁的个矮的二牛片警，拍了拍李牧的肩膀：“别怕，我们只是带你回去做询问记录，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李牧听到他们二人根本就不信的态度，也就懒得说了，到了北新桥派出所见到李所长，他们自然就信了。
北新桥派出所门口外，聚集着十来个大爷、大妈，将两名警察围在其中，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其中人群中一名大妈见到川子，二牛两位片警，当即就拉住了二牛的手：“警察同志，你给我们评评理，这事明明就是她的错，怎么能怪我儿媳妇。”
二牛片警连忙说道：“大妈，我这还有事呢，你跟我两位同事说就好。”
“不行，那两位警察同志搞不清事，你给我评评理。”
“大妈我真有事。”二牛说着回头想指川子，和李牧时，却发现人己经不见了。
在二牛被大妈拉住的那一刻，川子就带着李牧进了所里，带到了审问室。
李牧看着这熟悉的房间，这不是他昨天审问萧有为那个小偷的房间吗？
昨天他坐在萧有为对面，现在他坐到了萧有为的位置上。
“警察同志，不是带我来做问询记录的吗？怎么把我带到审问室了？”李牧发出质问。
“外面那么多人，哪有给你做询问记录的地方，就这么一个安静地，审问室不审问室的都一样。”
川子片警解释完后说道：“你先在这里坐会，我出去拿纸笔。”
交代完，川子就关上门走了出去。
走到派出所前台，看着前台同事正忙，等了一会，有空闲时，开口问道：“文祥，所长在不在？”
川子片警找的人，正是李牧昨天在前台交谈警察。
叫文祥警察转头看了眼，见是刘山川，说道：“在呢，在办公室里躲清闲。”
“所长他心情怎么样？”刘文川继续问道。
“他啊，吃了蜜蜂屎，高兴着呢。”一说到屎，文祥就想起了昨天的所长让他去做的事，心中气愤念叨：“他咋不去真吃蜜蜂屎呢。”
“哦，谢了。”刘山川拍了拍文祥的肩膀就走了。
所长办公室外。
刘山川敲了敲门。
“进来。”
“川啊，有啥好事？”
刘山川露出讨好的笑容：“所长，我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哦，说说看。”李所长来了兴趣坐首了身子。
“我和陈二牛在南锣鼓巷巡街时，碰到一人报案，说她妈不见了……”刘山川将事情的过程，来龙去脉仔细都说了出来。
“刘山川，你是猪脑子？”李所长听完就对着刘山川一顿臭骂：“这事跟那小孩有屁关系，人明显就是自己离家出走的。”
“难不成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在三更半夜时，偷摸进了她家，在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绑走了？”
“赶紧把人放了，要是他家属找上门来闹，你小子就准备挨揍。”
“所长，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这事里面有白局长的影子？”刘山川解释道。
“白局长？”李所长思索一会后，开口问道：“分局新来的副局长，白玲？”
“所长，可不就是她嘛，不然我何必多此一举，没事把人带回来。”刘山川诉苦道。
李所长听到刘山川的话，顿时就来了火气，抄起桌上的茶缸就砸了过去：“你个怂包，欺软怕硬的东西，就知道欺负老百姓，老子手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刘山川老子告诉你，别说她只是一个副局长，就算局长来了，那也得按规矩办事。”
刘山川被茶缸砸到了脑袋，可他一点都不敢动，连忙低头认错：“所长，我错了，我这就把人给放了。”
“等下。”李所长一声怒喝叫住刘山川。
“白局长是那家吗，人不见了的亲戚？”李所长问道。
“不是。”刘山川摇头，将白局长只是亲自处理了他们纠纷的事说了出来。
刘山川不接受还好，一解释李所长更加来气了，抄起桌上的东西一件件向刘山川砸了过去。
“麻蛋，你个废物，你可真是废物点心。”
“白局长都不是人家的亲戚，你他妈的还这么怂，就这么怕白局长给你穿小鞋？”
“你对得起你身上穿的警服吗？”
“你对得起老百姓对我们的信任吗？”
“你对得起那孩子对你的信任吗？”
“你还是个人啊？”
刘山川耷拉着个脑袋，被李所长骂的一句话也不敢讲。
“说话。”李所长暴喝一声。
“我...我没想拿那孩子怎么样，我就想着让他跟我来所里一趟，做个样子，就放他回去。”刘山川小心翼翼的说出他一开始的想法。
“哼！”李所长轻哼一声，讥讽道：“做个样子，好一个做个样子。”
“你不知道在老百姓心中警局是什么地方吗？”
“你知道为什么外面那些大爷大妈宁愿在警局外，顶着大太阳在那里吵，也不愿意进来吗？”
刘山川低着头受训一言不发。
“我问你话呢，说话。”
“知道，在他们心里中，只有警察和坏人才会进警局。”
“知道你还把人带回来？”李所长再次暴喝：“你想害死他？”
“我...我...”刘山川再也忍受不住了，眼泪如雨点般落下：“所长，我怕，我真的怕。”
“要是我真因为这事被穿小鞋，我家人该怎么办啊，老老少少，一家12口人全靠我一个，我不能倒下。”
“所长，我不能倒下啊。”
“滚，你给我滚出去。”所长指着办公室门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