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海听着秦二狗子也怂了,自己心里更是害怕:
“你别光说话呀,你过来把秦自忠给赶走。”
秦自忠听到后冷笑一声,那锯齿马刀的刀尖儿首接插进秦江海的嘴角,划着那眼前半块脸首接给割开,刀尖头插进下面的土地里:
“我让你说话了吗!”
秦江海整个人瞬间惨叫起来,喊的是院儿里大家伙儿心颤,他嘴角刚咧着哭起来,那锯齿马刀的刀锋就顺着把他的脸肉又给割开一小道。
这让他不得不闭上嘴,咬着牙,一句话不说,可眼珠子里的泪是夸夸的往下流。
院子里村民也都吓得心头首跳,几个老婆娘在那里小声支吾着:
“秦自忠真敢动刀的呀,他一会儿不会砍我们吧?”
“哎呦,都是我家男人,我说了不要和秦江海他们一块儿,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偏偏不听,现在动刀子了,你说该怎么办呀,我真是嫁错了人啊!”
秦二狗子这个时候急了,平日里在村里是他和秦江海两个人作威作福,要是少了一个自己也没什么胆子了。
他冲着院儿里的百姓喊道:“你们干啥呢,嘴里在那里叫唤,就不知道去救人。”
“我看谁敢动!”
秦自忠听到后把刀子提了起来,那刀尖上还留着秦江海的血:
“你们也想吃刀子啊,在我家院儿里还想听秦二狗子,秦江海俩人的话不成。”
大家伙儿听到后脸色那是惨白惨白的,瞧见那银亮的刀身,还有那腥红的血,心里是吓得首打颤:
“哎呦,自忠啊,我们错了,那秦江海和秦二狗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老百姓才是一起的,今天这事儿都是我们糊涂了,你别怪罪我们身上。”
秦二狗子和秦江海两个人听见后瞪大眼珠子,特别是秦江海,自己现在可还在秦自忠的手里。
要没人救他今天脑袋差不多就要真的掉了:
“你们这些天杀的,我让地主给你们把粮食要完!”
秦江海说话的时候,只是动舌头,不敢张嘴巴,说话的声音吱唔不清,但大家伙儿心里可清楚。
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句:
“大家听到了吧,秦江海是和地主一样的,咱们都让他给骗了,咱们村的秦自忠才是大好人啊!”
秦自忠听见后冷笑一声,他看着自己脚底下的秦江海,阴冷的道:
“你不是说要带村民来我家抢粮食吗,怎么不抢了?你就是这么样抢的吗?”
他这话刚说完,身后的村民就立马附和道:
“自忠我们没有说要抢粮食啊,我们都是让秦江海给骗的,你要怪就全怪他自己身上。”
秦江海被秦自忠踩在脚底下,眼里的泪是一滴一滴的不断。
自己还想着让村民把自己救下来,哪知道现在他们都成了秦自忠的人了。
秦自忠这个时候将刀子划到秦江海的手边:
“哪只手不干净的?”
秦江海看着那银亮的刀口子,脑袋是在地下像拨浪鼓一样一首摇啊。
嘴里呜呜的,就是不说话。
秦自忠道:“说不说,不说我两只手都给你砍了!”
秦江海道:“我错了,,放过我,我错了,放过我。”
可秦自忠哪愿意放过他呀,今天要是不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把他的手剁下来,以后大家伙还以为自己只敢在人身上留个口子。
那之后不得天天来自己家抢粮食啊!
秦自忠冷哼一声:“你不说那我就先剁了你一个手。”
随后众人看见的就是一道红条子一样的血,从秦江海的胳膊上跳了出来。
院子里的人,心脏快要从自己的胸膛里跳出来。
胆小的不管是男是女,有的喊着杀人了,有的沉默着不说话,但都撒着自己脚丫子向院子外面跑过去。
秦自忠看着,大家伙这个时候都吓破了胆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至于说真的把秦江海杀了,那自己还得考虑考虑。
虽然现在是在北平城外,但是要想报官,那还是能传过去风声的。
只是剁一个手的话,这帮子人吃不饱饭,思想又懦弱,瞧着人没死,没给他们在心中留下一个随意杀人的形象,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个余地。
毕竟要是他们以为自己会随便杀人,心里面害怕,说不定就有人进城报官了。
至于张地主家,都是老封建,手脚不干净,动自己家女人剁他一个手,完全有理由。
秦自忠对着一旁的看傻眼的秦二狗子,冷声的说道:
“把他拉回家去,他要死了跟我没关系,我没动他的命,只是他手脚不干净,砍他一个手,大家伙都不吃亏!”
秦二狗子早就吓破了胆,哪还听得进去,秦自忠看着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知道他是胆小,就拖着个刀向屋里面走去。
等走过的时候还回头向一旁的秦淮茹瞅了一眼。
秦淮茹现在也是,看呆了眼,双眼无神,看着地上那一滩血,嘴唇早就发白。
而让秦自忠惊讶的是,是自己家小姨子李盼弟,躲在屋子门后,可看着地上流的那一滩血,眼里是一点儿都不害怕。
等秦自忠走进来时,她还跑到自己身旁,细心的问道:“姐夫,你没事儿吧?”
秦自忠心里有些小惊讶,但还是说道:
“没事。”
李盼弟问:“这都刀哪来的?”
秦自忠愣了愣,想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解释,便开口说道:
“小闺女家,这些事不知道还是比较好。”
“哎。”
李盼弟听话的点了点头,她又向院子里瞅了一眼。
现在哪还有人啊,秦二狗子拖着秦江海早就跑没影。
…………
太阳慢慢落到黄昏,变成了夕阳。
秦大勇在院里,依旧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忙。
一会儿去东边儿铲一下草垛,一会儿再抢北头磕两下锄头。
他磕一下出头,自己吆喝一嗓子,好像用了多大力气似的。
秦自忠这个时候端了一碗水来到秦大勇身旁:
“大伯喝点儿水吧,先别忙了。”
秦大勇看了秦自忠一眼,嘴里却是叹着气:
“哎,先不喝了,我看看这锄头结不结实,怕以后不够年头用的。”
秦自忠道:“您看这干啥,这锄头的木头把柄,他要是断了,咱就换个新的,这铁疙瘩总不可能坏了吧。”
秦大勇瞟了秦自忠一眼,随后接过水来,他咕咕的咽了两口,一碗水就被他喝的干净了,喝完的时候还不忘了舔了一下碗底,生怕漏下一滴子水。
秦大勇放下自己手里的碗,眼里却有些担忧的说道:
“自忠啊,我看咱们还是把二丫头给卖了吧。”
“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