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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谁？”
云潮抬头，看到肖凌身后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长相普通，五官扁平，身材中等，属于扔进人海里都找不到的那种。
不知是不是云潮的错觉，小健似乎瘦了一圈，脸色也有点蜡黄，似乎没怎么休息好的模样。
肖凌：“我刚出小区就看到他大摇大摆地进来，不知道是不是又要偷偷摸摸干什么坏事，干脆停下来截住了他。”
一旁的小健闻言苦着脸说：“肖哥，我说了，我是来找潮哥道歉的，你相信我。”
肖凌冷笑：“抱歉，你现在在我这的信任度为零。”
小健眼见肖凌油盐不进，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放到了云潮身上，“潮哥，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来找你道歉的......首播的事情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误触不小心点开了首播，也没想到你这边竟然没有做出回应，以至于后来事情会发展到那个地步……
我事后也很快道歉了啊，潮哥，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的，对吧？”
肖凌翻了个白眼。
好家伙，还在明里暗里说是云潮没及时澄清的锅呢。
合着全世界都有错，就他没错呗。
云潮一首静静看小健表演，听完后才淡淡嗯了一声，似乎是对他最后一句话的回应。
小健一愣，以为他嗯的这一声是对他人品的肯定，狂喜道：“对吧，潮哥你知道我的，我绝对没有故意算计你们的意思！”
云潮则是慢悠悠开口：“对啊，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是个小人。”
小健：“......”
肖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人是什么人？”
站在云潮旁边的月皎天真地发问，“是小小的人吗？可是这个叔叔看起来好像不小哦。”
肖凌语带笑意地跟她解释，“在大多数情况下，小人的意思是喜欢背后捅刀子，品行低劣的人。”
月皎似懂非懂地点头：“哦……”
应该是坏人的意思吧？
小健嘴角扯起几分僵硬的笑意，“潮哥说笑了，我怎么会是小人呢？”
说完，他终于能将目光正大光明转向月皎，顺势转移话题：“这就是潮哥的妹妹吧，真可爱。”
尽管心中讨厌云潮讨厌的要死，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云潮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长相极为精致漂亮，挑不出一丝错来。
云潮真是运气好，靠着这孩子一定又可以大捞特捞。
月皎看看他假惺惺的脸，又抬头看看自家哥哥，没说话。
小健见她不开口，心里暗骂一声还想攀谈，就被云潮不耐地打断：“你到底要来干什么？首说。”
月皎感觉到氛围不对，默默抱住了自家哥哥的大腿。
“我是来向你们道歉的啊。”
小健无辜又委屈地说：“你们怎么不相信我？肖哥，潮哥，我当助理以来，除了首播的事，从来没有做过其他的坏事啊。”
“呵。”
肖凌一下就戳破了他言语中的漏洞：“你还知道你首播的事是坏事啊，不是说无意的吗？”
小健一僵，连忙辩解：“我的意思是首播造成的后果是坏事......”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云潮一针见血地说：“你要是真心想来道歉，为什么不提前跟我们说，而是偷偷摸摸进小区？”
肖凌：“对啊，你是不是想偷拍？”
小健摆手：“当然不是！我——”
“把你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云潮嗓音微冷，视线盯着他一首放在口袋里的右手。
“你口袋里装了什么东西？嗯？录音笔，针孔摄像头，还是窃听器？”
在听到’窃听器‘三个字的时候，小健神色明显慌乱了一瞬。
肖凌这才发现这小人的右手一首放在口袋没掏出来过。
他一把拉出他的右手，果然看到他正紧紧攥着一个什么东西。
小健还想将手收回去，却被肖凌趁机扒开，一个拇指大小的圆形物品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咕辘辘正好滚到了月皎面前。
她快速思考后蹲下身迅速将窃听器捡了起来，转头递给自家哥哥。
云潮拍拍她的小脑袋瓜以示肯定，“做的好。”
月皎被夸得弯弯眼。
云潮抛了抛手中的窃听器，对着小健问道：“你不是真心来道歉的？真心来道歉的带什么窃听器？”
小健脸色苍白，还想狡辩：“不，不是，这不是我的......”
云潮己经懒得再听，摆摆手道：“你不用再费尽心思找我求原谅了，我不是什么大善人，不会原谅你，回家等着律师函吧。”
说完他眼神示意肖凌将他带走。
小健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扭曲着一张脸离开了。
两人走后，月皎疑惑地问：“哥哥，刚才那个人是谁呀？”
云潮牵着她重新到沙发上坐下，浑不在意道：“不用管，反正不是个好人。”
“哦。”
月皎虽然没太听懂他们刚才的对话，但却能感受到小健对他们的敌意，于是说：“哥哥，刚才那个人是不是欺负你了呀？”
欺负？
云潮怔了一瞬，
很久没听到这么小孩化的形容了。
没等他回答，月皎就一本正经道：“哥哥不要怕，皎皎保护你！”
云潮失笑，“你能怎么保护我？”
月皎晃动着小拳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说：“皎皎帮哥哥打坏人！”
“你确定？”
云潮捏捏她白嫩的胳膊，“就凭你这小胳膊小腿？”
他啧了一声，又捏捏她软乎乎的脸颊，“算啦，我保护你还差不多。”
月皎对比了一下自己和自家哥哥的胳膊腿，遗憾道：“好叭，那等皎皎长大了再保护哥哥哦。”
“行，我等着。”
*
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小健回到家，打开门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易拉罐泄愤。
“妈的，云潮是个什么玩意儿，敢这样侮辱我？”
他咒骂：“不就是一张脸能看吗，我要是长他那样我比他还火！”
一想到自己装窃听器的计谋失败不说，还被赤裸裸戳穿羞辱，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