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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道歉？”王德发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虽然道个歉也就一句话的事，自己又不会少块肉，但他才不可能道歉，这辈子也不可能。
“太上长老，我为了合欢宗的发展殚精竭虑，刚才也并非我的过错，我凭什么要道歉？”
“看来，合欢宗是容不下我了，我还是走吧！”
他摇着头郁闷地叹气，就像受到了不公平待遇，转过身，装出要离开的样子。
但在背过身的一刹那，他嘴角再次勾勒出一抹微笑，脚底生根，丝毫没有离开的动作。
因为他笃定，谢晗沫一定会开口挽留自己的。
另外西位女性考官见此情形，啥也没说，毕竟也见怪不怪了。
火冷菱此刻蹙起眉头，看着前方明显有些下不来台，面色阴沉，深感纠结的谢晗沫，内心深处弥漫出莫名的情绪，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
谢晗沫咬紧银牙，藏在长袖下面的一双手骤然攥紧，微微发抖，美眸冷冷盯着王德发。
她真的很想让王德发赶快滚，但是养母的遗愿，始终回荡在心头。
“别……”谢晗沫终究还是妥协了，牙缝中缓缓挤出一个字，准备挽留王德发。
见状，站在她身后的燕立几欲骂娘。
好不容易拜了个强大的师尊，结果竟然是圣母！
真踏马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丸辣！
再这样下去的话，圣母持续发力，自己还怎么感化燕峮和燕欣？
不行！
燕立抢先一步开口：“王德发，你的不要脸都快赶上某个贱了。还得是你啊，一口一个容不下你，一口一个要走，你有种就说到做到，别站在那里丢人现眼！”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附近的人全都傻了。
火冷菱不自觉地挑了挑眉，没想到燕立竟然如此勇猛。
人家王德发，好歹是长老。
你就算成了谢晗沫的弟子，但也只是一个弟子，修为低微。谢晗沫一门心思放在壮大合欢宗上面，不可能为了你，得罪对合欢宗有用的长老。
你怎么比得上长老？
“呵呵，这个废物胆敢辱骂长老，离死不远了！”燕峮冷笑连连。
燕欣认同地点点头：“可笑至极，真以为自己很潇洒？”
两兄妹本来还担心，作为燕立的师尊，谢晗沫会找自己的麻烦。但现在看来，这个太上长老好像没啥权力，连个长老都应付不了，心中稍定。
废物燕立，像傻子一样辱骂长老，今天不死也得脱层皮。
“骂人也好帅。”
相较于两兄妹的戾气，周围的女弟子此刻满眼小星星，口水首流。
既然燕立确实是太上长老的弟子，那么肯定不会是魔道奸细，她们又成了燕立的拥护者。
有个女弟子小声嘀咕：“小哥哥好像说得有道理，这位长老，为何不说到做到？”
“对啊，刚才明明表现得慷慨激昂，现在硬是赖着不走，他不会在装模作样吧？”有个清纯可人的少女出言附和，大眼睛里写满了遗憾。
这番言论，引起了许多女弟子的共鸣，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她们都是第一次加入宗门，涉世未深，初出茅庐，再加上自身的背景也不是很弱，倒是并不惧怕王德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王德发背对着众人，听得真切，脸色涨红，既尴尬又愤怒。
“小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他转过身盯着燕立，怒目圆瞪，抬手就是杀招。
只见一道红光从他指尖射出，速度快到扭曲空间，周围狂风暴起，宗门广场地板崩裂。
燕立稳如泰山，连躲都不想躲。
“放肆！”谢晗沫反应过来一甩长袖，首接拍飞了眼前的红光。
砰的一声，红光落在远处的无人山头，轰塌了一半山体，炸裂的碎渣甚至飞到了这里。
“天啦，这是要杀了小哥哥啊！”燕立的小迷妹胆战心惊，急匆匆往后退了几步，张大嘴巴看着王德发，宛如在看一个杀父仇人，恨得咬牙切齿。
但奈何实力差距过大，她们也不敢上去给燕立讨公道。
“你找死不成？”谢晗沫一张脸冷若寒霜，玉手一翻，掌心出现一朵纯白莲花。
她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平时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忍了。
想当众让她难堪，她忍了。
但是，竟然还敢对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块璞玉，壮大合欢宗的希望下死手，她忍不了！
谢晗沫今生第一次，这么想杀掉一个人，纯白莲花脱手，旋转着飞向高空，同时散发出一缕缕寒气，笼罩了整个合欢宗。
霎时间。
合欢宗的所有事物都覆盖上了一层冰晶。
大有将整个合欢宗变成寒冰地狱的架势。
“什么？！”
感受着周围透骨的寒意，火冷菱内心惊骇万分，连忙祭出法器抵御。
另外三位考官也是脸色一变，纷纷效仿。
受到重点照顾的王德发，此时根本没有反应时间，身体被透骨的寒意侵蚀，顷刻成了一具人形冰雕，动一下手指头都做不到，神魂也在一点一点冻结。
这一刻，他体验到了许久未见的死亡气息，心里匪夷所思。
为什么，为什么谢晗沫敢杀自己？
难道不想壮大合欢宗？
亦或者，谢晗沫觉得自己的价值，比不上燕立？
不可能！
他可是归真九层，放在外面也足以称霸一方。
燕立不管怎么看，都只是凝气二层。
而且燕立的兄弟都说了，燕立今年十八岁才堪堪达到凝气二层，妥妥的废物，公认的废物。
燕立不可能比得上自己！
求饶，对，求饶。
先把命保住再说！
只要低头，只要表现出一切都是为了合欢宗，谢晗沫绝对会妥协的！
今天的仇，以后再找谢晗沫算账，活着最重要！
王德发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法力、内脏、神魂正在快速凝固，十秒钟之内就得彻底凉凉，甚至连轮回的机会都将不复存在，不能再等了！
“别杀我，别杀我！”王德发也顾不上什么面子，歇斯底里地吼道：“太上长老，求你大人有大量，今天饶我一命，我错了，我错了！我愿意一辈子都为了壮大合欢宗而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