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五兄弟重聚
S市刑侦支队会议室里，空调发出苟延残喘的嗡嗡声，却驱散不了七月闷热。程墨盯着白板上那些血腥的现场照片，手指无意识地转着一支钢笔。
"第三起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声音低沉，"同样的手法，同样的签名。"
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大步走进来，警服衬衫被肌肉撑得紧绷。
"杜刚，你能不能轻点？"程墨头也不回，"这门上周才修好。"
"抱歉，老程。"杜刚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听说有新案子？"
"连环杀人。"程墨指了指白板，"三个受害者，都是被注射琥珀胆碱后摆成忏悔姿势，凶手在现场留下了'审判者'的签名。"
杜刚吹了个口哨："够嚣张的啊。"
正说着，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个瘦高个，走路几乎没声音，像只猫。
"韩阳，你什么时候能学会敲门？"程墨叹了口气。
"敲门多没意思。"韩阳灵活地转了个圈，坐到会议桌上，"我首接从窗户进来的，三楼。"
杜刚翻了个白眼："又显摆你那点敏捷值。"
"都到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柯岩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端着咖啡的年轻人。
"林飞，你又迟到了。"程墨说。
林飞耸耸肩："路上遇到个老太太过马路，扶了一下。"
"少来，你明明是在警局门口跟女警搭讪。"韩阳毫不留情地揭穿。
柯岩敲了敲桌子："行了，说正事。程墨，给大家介绍一下案情。"
程墨点点头，转向白板："三起案件，受害者分别是银行经理、建筑公司老板和大学教授。表面上看毫无关联，但凶手选择他们肯定有原因。"
"死亡时间都在午夜到凌晨两点之间，"林飞插话，"凶手很了解监控盲区。"
"注射手法专业，"韩阳补充，"可能是医疗从业人员。"
杜刚捏了捏拳头："抓到人我负责'说服'他开口。"
柯岩瞪了他一眼："我们是警察，不是黑社会。"
程墨推了推眼镜："我建议先排查受害者的社会关系交叉点。凶手这么精心策划，一定有强烈的动机。"
"同意。"柯岩点头，"杜刚和韩阳去走访第三位受害者的家属，林飞负责弹道和药物分析，程墨继续梳理案情。我向局长汇报，申请成立专案组。"
"五兄弟又要一起办案了。"韩阳笑嘻嘻地说，"毕业后第一次吧？"
"三年了。"程墨难得露出一丝微笑，"警校'五虎'重出江湖。"
杜刚做了个健美姿势："我肌肉又长了。"
林飞翻了个白眼："脑子一点没长。"
会议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连一向严肃的柯岩也忍不住嘴角上扬。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五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回到了警校时光。
但很快，笑声停止。白板上那些血腥照片提醒着他们，这次不再是训练，而是真正的生死较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