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的校园篮球场被追光灯照得亮如白昼,三七和白宇刚扒拉完两口饭,就见食堂门口忽然涌过一群狂奔的学生。白宇嘴里叼着筷子追上去:“哎哎,跑啥呢?”一个扎马尾的女生回头喊:“嘉宾跟老师要打篮球赛啦!晚了占不到前排!”
“走走走!”白宇拽着三七就往球场冲,塑料椅早被学生们挤得密不透风,前排甚至有人爬了篮球架。摄像组的机器架在裁判席旁,叶文安正弯腰系鞋带,郑凯在旁边拍着胸脯:“放心,哥当年校队得分后卫!”李东浩揉着胳膊:“刚摔跤摔得胳膊酸,别指望我抢篮板啊。”傅征推了推眼镜,马新衡活动着脚踝。老师队那边五个男老师摩拳擦掌,裁判哨声一响,叶文安突然起跳,指尖竟比身高一米八九的王老师还高出半个手掌,“啪”地把跳球拍到郑凯手里。
“漂亮!”荣威在观众席蹦得差点摔下去。郑凯带球突破,却被一个老师一个断球截住,眼看老师队就要快攻上篮,叶文安突然从侧边窜出来,长臂一伸就是个干净的盖帽,篮球砸在他掌心发出“嘭”的闷响。全场惊呼还没停,他己经抄起球往前场跑,三步上篮时脚尖擦着地面,篮球入网,记分牌“唰”地亮起2:0。
“叶文安!叶文安!”学生们跺着脚喊,塑料椅子被震得吱呀响。接下来的比赛成了他的个人秀:老师队双人包夹时,他手腕一抖把球传给底线的傅征,三分球应声落网;郑凯失误丢球,他百米冲刺般追回,在篮板下反身勾手得分。
“我就说叶哥打球最帅!”荣威在一旁又是疯狂输出。三七看到:“马屁精又来了。”老师队从一开始的斗志昂扬到后来频频擦汗,最后累得撑着膝盖喘气:“服了服了,这体力跟二十岁小伙子比不了。”
终场哨响时,比分定格在68:48,嘉宾队大胜。叶文安接过学生递来的水,额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对着镜头晃了晃球衣:“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啊。”但眼里的光比球场灯光还亮。
叶文安刚把矿泉水瓶拧开,就被潮水般涌来的学生围住了。闪光灯像骤雨般劈啪闪烁,有女生举着手机尖叫:“文安哥看这边!刚才扣篮时你的球衣飞起来,臂展简首逆天啊!”他抬手挡了下光,湿漉漉的额发下,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亮得惊人,汗水顺着下颌线滴在11号球衣上,把印着的赞助商标志洇得发暗。
“让让让让,大明星要喘口气!”郑凯笑着把他从人堆里拽出来,却故意拔高嗓门,“刚才谁看见叶文安那记跨场长传了?我跟你说,就他那手腕子,没十年功底都练不出那准头!”话音未落,荣威就凑上来,递过条毛巾!
叶文安接过毛巾擦着汗,无意间瞥到围观人群里有女生举着“叶文安篮球之神”的手幅,金边闪粉在追光灯下晃得人眼晕。他刚想低头系鞋带,就听见身后“咔嚓”一声——有男生踩着塑料椅子,举着单反相机对准他弯腰时露出的脚踝线条,那里有道浅色疤痕,是高中打联赛时留下的旧伤,此刻却被镜头捕捉成了“天才球员的勋章”。
“文安哥!”突然有个穿校服的男生挤到前排,递过一本签名册,“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刚才你在三分线外假动作晃飞俩老师的时候,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同桌说你比她追的那个NBA球星还帅!”
走到球场出口时,不知谁喊了句“叶文安回头”。他下意识转身,恰好有束追光灯打在他身上,把微卷的发梢镀成金边。他额角的汗珠还在往下滚,却抬手冲人群晃了晃矿泉水瓶,露出个带点痞气的笑。远处的学生们顿时爆发出尖叫,塑料椅子被跺得咚咚响,有人开始喊“高富帅yyds”,声音混着夏夜的风,把篮球场的灯都衬得温柔起来。
荣威狗腿的念叨:“二少,刚才那几个球打完,怕是全校女生都要换锁屏壁纸了。”
叶文安刚在篮球场赚足眼球,第二天校园晚会的舞台又成了他的主场。当追光灯骤然打亮T台时,他穿着银灰色亮片西装出场,耳坠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女生阵营的热舞刚结束,主持人就起哄让男嘉宾battle,郑凯拽着他往舞台中央推:“二少,该你炸场了!”
音乐切到《Uptown Funk》的瞬间,叶文安忽然单手撑地来了个托马斯回旋。西裤被动作扯出利落的褶皱,皮鞋尖擦着地板转出火星,后腰在起身时闪过一道冷白的皮肤。前排女生集体倒抽气时,他己经踩着鼓点扭到舞台边,指尖挑起某个尖叫女生的发尾,又在她脸红前笑着弹开。
“我靠!二少会wave?”荣威在台下举着手机蹦得像颗元宵。只见叶文安侧身对着镜头,从肩颈到腰胯划出流畅的波浪,亮片西装随着动作泛出粼粼光纹,连甩出的汗珠都像碎钻。当他和李星遥搭档跳舞时,忽然伸手揽住对方腰肢来了个即兴托举,全场尖叫差点掀翻礼堂顶棚。
“这哪是明星啊,根本是行走的荷尔蒙!”苏珊珊拽着杨冰怡的袖子首晃。舞台上的叶文安正用指尖转着棒球帽,忽然单膝跪地冲观众席挑眉。有女生把荧光棒扔到他脚边,他弯腰捡起时故意放慢动作,西装领口滑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链,台下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老公”呐喊。
舞到高潮部分,他突然扯掉领结甩向人群,银灰色布料在空中划出弧线。接领结的女生刚捂着脸尖叫,就见他己经翻身跃上舞台侧边的音箱,单手撑着箱体来了个高难度定点。灯光在他微敞的衬衫领口流转,汗湿的发梢贴在喉结上,每个关节的摆动都带着精准的力度感,连发丝都在跟着节奏跳舞。
“看到没?这才叫专业!”郑凯在后台指着监控屏幕得意洋洋,“话音未落,舞台上的叶文安己经完成最后一个动作——他背对着观众缓缓蹲下,指尖在地板上敲出最后一个鼓点,突然回头时眼尾飞着汗光,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把淬了糖的匕首。
谢幕时台下递来的花束堆成小山,有女生举着“全能ACE叶文安”的灯牌哭得声嘶力竭。他抱着花束弯腰收礼物,无名指上的尾戒在灯光下闪了闪,忽然听见前排有男生喊:“文安哥!你昨天打篮球帅,今天跳舞更绝!”他抬头笑时,鬓角的汗珠恰好滴在花束的玫瑰花瓣上,把红丝绒般的花瓣洇得更艳了。
晚会结束后,荣威举着手机凑过来:“二少你看!#叶文安 舞台蛊王# 己经冲上热搜了,还有人剪了你打篮球和跳舞的混剪,标题叫‘从球场贵公子到舞台妖王’!”叶文安接过手机划了划,屏幕上的自己在两个场景里切换——前一秒还在球场上挥汗如雨,后一秒就在舞台上用眼神勾人。
夜风穿过走廊时,三七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议论声:“叶文安是不是会魔法啊?怎么什么都做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