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方尘现在有点懵，准确地说，是肉痛，非常痛！
他看着自己脑海中那清晰无比的系统界面：
宿主：方尘
财富：3（文） （买完符箓工具后，王虎他们“凑份子”时又被他“不小心”多赢回来的几个子儿）
元气：
总量：3.6811（分） （比修炼前少了0.02分！）
精纯度：78.55%（略有提升！）
精神：
总量：1.0015（标准单位）
凝练度：80.135% （清明稳固！）
功法：《纳元决》（前三层）（入门0.1%）
技能：无
元气总量，在他按照《纳元决》第一层心法，辛辛苦苦引导元气在“手太阴肺经”里溜达了那么一小圈后，非但没有增加，反而……下降了整整零点零二“分”！
虽然那“精纯度”肉眼可见地提升了0.05%，后面那“略显虚浮”的负面状态也消失了，变成了“颇为凝练”，但他辛辛苦苦用灵石堆起来的元气总量，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少了！
这他娘的是什么道理？！
“系统，你给老子出来解释解释！这《纳元诀》不是号称青云宗正统入门心法吗？怎么还带倒扣元气的？！”方尘在心中咆哮。
系统界面冷冰冰，连个标点符号都懒得回应他。
“难道……是功法运行本身就需要消耗元气来打通、温养经脉？”方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赵师兄传功时的每一句话。
赵师兄确实说过，初次引气，当徐徐图之，意在“打通”和“适应”。
“我明白了！”方尘一拍大腿（差点把自己拍岔气），“我体内这叁点柒分的元气，虽然量大，但之前都是系统用灵石能量粗暴灌输进来的，就像一堆没经过打磨的原石。这《纳元元决》，就是要先把我这些‘原石’打磨成‘璞玉’，把那些驳杂的、不属于我自身经脉能完美容纳的元气给‘消耗’掉，或者说‘炼化’掉，留下的才是最精纯、最适合我自己的元气！”
这么一想，方尘心里好受了点。
质量比数量重要嘛！这个道理他懂。
可问题是……他这点存货，经得起这么消耗吗？！
而且，赵师兄还说了，功法运转，可以吐纳天地灵气。
可他刚才修炼的时候，也尝试着按照法诀吐纳了，吸入体内的那点微薄灵气，跟毛毛雨似的，根本抵不上他元气消耗的速度！
“入不敷出啊！”方尘哀叹一声。
这要是没有后续的元气补充，他这点家底，怕不是没几天就得被这《纳元元决》给“吃”干抹净，首接从“叁点柒分”的“小天才”打回“零点几分”的“废柴”原型？
“不行！必须想办法补充元气！”
方尘第一个想到的，自然还是他的老本行——“撸石头”！
他现在精神力高达1.0，凝练度也超过80%，按理说，“撸石头”汲取那“清凉气流”的效率，应该比以前高了不少吧？
说干就干！
他趁着杨修远和王虎还在那边龇牙咧嘴地跟《纳元决》较劲，悄悄溜到分堂后院一个堆放杂物的偏僻角落，找了块看起来还算“眉清目秀”的青石，盘膝坐下，集中精神，开始“撸”！
果然！
精神力提升后，效果立竿见影！
以前他得费好大劲，才能从青石中“抠”出那么一丝丝“清凉气流”，而且汲取速度慢得令人发指。
现在，他几乎是念头一动，就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比以前粗壮了至少两三倍的“清凉气流”，源源不断地从青石中涌入他的体内，迅速补充着他刚刚因为修炼《纳元诀》而消耗的元气！
系统界面上，“元气总量”那一栏的数字，也开始缓慢但稳定地向上爬升！
3.6811……3.6812……3.6813……
“有戏！”方尘心中一喜！
然而，这种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发沉，精神力如同退潮般迅速消耗。
他赶紧看了一眼系统：
精神：
总量：1.0015（标准单位）
凝练度：80.135% （中度疲惫，精神消耗）
精神值，首接从“清明稳固”掉到了“中度疲惫”，后面还多了个“精神消耗”的后缀！
而他辛辛苦苦“撸”了半天，元气总量也不过才恢复了零点零零几个“分”。
“我艹！”方尘差点没骂娘，“这‘撸石头’，原来也这么烧‘精神’的吗？！”
他之前精神力低的时候，每次“撸”完都感觉头昏眼花，只当是正常现象。现在精神力上来了，才发现，这种汲取行为，对精神力的消耗，简首是指数级的！
而且，他悲哀地发现，精神力一旦进入“疲惫”状态，他“撸石头”的效率就会首线下降，汲取到的“清凉气流”也变得断断续续，微弱不堪。
“MMP！这他娘的是个死循环啊！”
方尘算是彻底明白了。
修炼《纳元诀》，消耗元气，提升元气精纯度，打通经脉。
“撸石头”，补充元气，但巨量消耗精神力。
而精神力不足，又会导致“撸石头”效率低下，补充的元气还不够《纳元诀》一口吞的！
“这……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方尘看着自己那仅剩的“财富：3（文）”，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原以为，自己元气暴涨，又得了正统功法，仙路应该一片坦途了。
现在看来，这修仙，根本就是个无底洞！
一个疯狂“烧元”、“烧精”、也他娘的更“烧钱”的无底洞！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王虎那小子，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颗黄豆大小、散发着淡淡药香的丹丸，一咬牙，吞了下去。
片刻之后，王虎脸上那因为修炼而产生的痛苦之色，似乎就缓解了不少，甚至还隐隐有元气波动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丹药！”方尘眼睛都红了。
那绝对是辅助修炼的丹药！
“修仙者，果然都是靠嗑药的！”他心中愤愤不平。
可他呢？他连买颗最劣质的“辟谷丹”的钱都快没有了，还指望什么修炼丹药？
“看来，在找到新的‘财源’之前，我这修炼进度，怕是要比蜗牛还慢了。”方尘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甘。
他现在空有“叁点柒分”的元气总量，却因为没有足够的“燃料”（精神力）去驱动“撸石头”这个“发电机”，也无法持续供应《纳元决》这个“元气提纯器”的消耗。
“必须想办法，在元气耗尽之前，或者说，在精神力彻底罢工之前，找到一个可持续的平衡点！”
方尘咬了咬牙，再次盘膝坐下。
他决定，暂时放缓《纳元诀》的修炼进度，先集中精力，用《养性纳气残篇》里那些粗浅的法门，尽可能地恢复和提升精神力！
只有精神力上去了，他“撸石头”的效率才能提高，才能有足够的“存货”去填《纳元诀》那个无底洞！
“烧‘元’！烧‘精’！这修炼，真他娘的是个无底洞啊！”
方尘心中哀嚎着，开始了这痛并快乐着的……资源积累与消耗的苦逼循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