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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的玻璃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风铃声响。林小北站在满室鲜花中，目光扫过各色玫瑰，最终落在一束深红色的上。花瓣边缘泛着丝绒般的光泽，像极了梅芳芳常穿的那条睡裙。
“要这束，配些满天星。”他对店员说，声音比预想的要沙哑。
“送女朋友？”店员边包扎边问。
林小北的指尖在柜台边缘轻轻敲击：“送...一个重要的人。”
走出花店，九月的阳光依然灼热。玫瑰被精心包裹在米色牛皮纸中，露出的几朵在阳光下红得刺眼。林小北叫了辆出租车，报出梅芳芳家的地址。车窗半开，风裹挟着城市的气息灌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柳飘飘发来消息：「今天三家店营业额又创新高！你跑哪去了？」
林小北犹豫片刻回复：「处理些私事，明天见。」
发送后他立刻关闭了聊天窗口，仿佛这样就能暂时逃避那个问题——如何向柳飘飘解释他与梅芳芳的关系。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柳飘飘好感度：85（稳定）】
【梅芳芳好感度：73（波动中）】
【特殊状态：情感平衡期】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林小北付完车费，捧着玫瑰走向那栋熟悉的住宅楼。电梯镜子里的他头发凌乱，衬衫领口微皱，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他试图整理一下仪表，却只是徒劳——无论外表如何修饰，内心的忐忑都无法掩饰。
502室门前，林小北深吸一口气，按下门铃。等待的十几秒里，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像擂鼓般震动着胸腔。
门开了。梅芳芳站在门口，身上套着件宽松的米色家居服，头发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颈侧。她的目光从林小北脸上滑到那束玫瑰上，眉毛微微挑起。
“这是...”她没说完，侧身让出一条通道。
林小北走进熟悉的玄关，玫瑰的香气混合着屋内淡淡的茉莉香薰，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餐桌上摆着几道菜，都用碗倒扣着保温，旁边是两副碗筷。
“芳姐，我...我带了花。”林小北干巴巴地说，将玫瑰递过去。
梅芳芳接过花束，指尖在包装纸上轻轻：“坐吧，菜要凉了。”她转身走向厨房，声音平静得看不出情绪，“花瓶在老地方。”
林小北熟门熟路地从橱柜下方找出那个水晶花瓶，接水时手微微发抖，水珠溅到台面上。梅芳芳己经拆开花束，动作娴熟地修剪着花茎，剪刀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芳姐，我...”林小北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梅芳芳将修剪好的玫瑰插入花瓶中，一滴水珠从花瓣上滚落：“先吃饭。”她走向餐桌，掀开倒扣的碗，“糖醋排骨，你最喜欢的。”
这顿饭吃得异常安静。林小北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味同嚼蜡。梅芳芳小口喝着汤，目光始终没有与他相接。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远处传来小区儿童游乐场的嬉闹声，衬得屋内更加寂静。
“芳姐。”林小北终于放下筷子，“我有话要说。”
梅芳芳也放下碗，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我听着呢，说吧，有什么想说的。”
“我和柳飘飘...”林小北的喉咙发紧，“我们...我们在一起了。”
说完这句话，他如释重负又更加紧张，眼睛紧盯着梅芳芳的反应。她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只是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闪了一下。
“哦？那恭喜了。”梅芳芳的声音很轻，“她是个好女孩。”
林小北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一时语塞。餐桌上的糖醋排骨己经不再冒热气，油凝固在表面，形成一层薄薄的膜。
“那你呢？”他突然问道。
梅芳芳抬眼：“我什么？”
“你...怎么想？”林小北的手在桌下握成拳头，“关于我们。”
梅芳芳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我们有什么'我们'？”
“芳姐...”林小北伸手想碰她的手，却在半途停住，“我喜欢你啊。”
“也喜欢柳飘飘？”梅芳芳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林小北没有立即回答。窗外的嬉闹声不知何时停止了，房间里只剩下挂钟的滴答声。他深吸一口气：“是的，也喜欢她。”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梅芳芳突然笑起来，不是冷笑，而是一种释然又无奈的笑：“小混蛋，真贪心。”她摇摇头，“二十岁的小鬼头，还想左拥右抱？”
林小北的脸烧了起来：“我不是...我…”
“先吃饭吧。”梅芳芳打断他，重新拿起筷子，“菜都凉了。”
这顿饭的后半段气氛反而轻松了些。梅芳芳问起烧烤店的经营情况，林小北详细汇报了三家店的营业额和扩张计划。两人默契地避开了感情话题，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
饭后，梅芳芳在厨房洗碗，林小北站在一旁擦拭。透过窗户能看到对面楼的灯火，有些窗口人影晃动，上演着各自的生活剧。
“我买了新丝袜。”梅芳芳突然说，手上的动作没停，“还是上次那个牌子。”
林小北的手一抖，差点摔了盘子。他想起第一次来梅芳芳家时，偷偷闻她挂在浴室丝袜的窘事。水龙头的水流声掩盖了他的尴尬，但耳根的热度骗不了人。
“去沙发上坐着吧。”梅芳芳关上水龙头，“我泡了茶。”
客厅的落地灯投下温暖的光晕。梅芳芳端着茶盘走来，家居服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露出白皙的小腿。她放下茶盘，突然将一条腿搭在林小北膝上：“脚酸，帮我按按。”
林小北的呼吸一滞。梅芳芳的脚踝纤细，足弓线条优美，指甲上涂着淡粉色的甲油，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他的手有些发抖地握住那只脚，拇指按上足底的穴位。
“嗯...”梅芳芳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手法有进步。”
林小北的掌心渐渐发热，按摩的力道从试探变得坚定。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小腿曲线向上，在家居服下摆处徘徊。梅芳芳突然睁开眼，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林小北慌忙低头，专注于足部按摩。
梅芳芳轻笑一声，脚趾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小变态，还记得你第一次闻我丝袜的样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