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药,需要我帮你上吗?”谢明远问道。
“八十二万两!另加十块金条!”拂柳数完了银票,与他说道,并未回应自己的伤势。
“今夜是我之过,我…这两万两,给你当医药费吧!”谢明远说道。
“不用。”这些钱都有更重要的用途。说罢又掏出之前在客院搜刮来的五六千两。
“我…”谢明远难得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那你坐好,我帮你上药!”谢明远己经不痛了,起身找出药匣子,此地是谢明远的暗桩,内里物资,自是齐全的。
拂柳也正想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势,便撩开了裤腿,查看膝盖的伤:“只是破了层皮,并未伤到骨头,抹点药便是了。”
谢明远看着她的腿,一道猩红的擦痕,一时有些心疼的紧,像是精美的花瓶,突然碎在自己面前一样。
拂柳看着谢明远一边上药,一边眉头紧皱,表情严肃又凝重。反过来安慰他道:“没事的,我还可以抱着你走的,还能上墙。”
“……”谢明远严肃的表情上,又有些羞红。
“你力气还挺大的~”谢明远找补道。
“嗯。”
随风,靳长宴二人,进来便看到这么一幕,太子殿下,衣襟大敞,坐在床边,拂柳裙裳撩至膝盖上,太子正在她腿上弄着什么。
二人忙捂眼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进来!”谢明远将二人唤了进来,起身开始穿衣。
拂柳也上好药膏,放下底裤,裙裳。
门外那二人磨磨蹭蹭,还是留给她二人足够的穿衣时间,才推门进了来。
“刚刚我们两受伤了,在上药。”谢明远解释道。
“哦~好的~”二人回道。
“前院所得,825600两,并十块金条,”谢明远说道。
“后院所得,20万两,合计1025600两。”靳长宴汇报道。
“嗯!还有那小姐的东西,先收好,得空再给她吧,明日各大钱庄当铺应当都是戒严状态。”谢明远说道。
“是!”靳长宴回道。
“打道回府!”谢明远说道。
“是!”靳长宴上前装好钱财。
“随风,你背一下拂柳,她膝盖受伤了。”谢明远交代道。
“是!”随风回道。
“哪受伤了?”随风也有些紧张,问道。
“膝盖破了层皮…”拂柳答道。
“哦……那还挺…严重的……”随风捏了一下她的膝盖,骨头没碎,心下放心,嘴上咕哝道。
“嗯!随风哥,得抱着拂柳姐!不然伤口难以愈合的!”靳长宴在旁边拱火。
“行!”随风将拂柳打横抱起,拂柳纤瘦,外表看着弱柳扶风,抱起来也是轻飘飘没甚重量。
“那什么…随风,辛苦你这会给老三送三十万两过去吧…我…我来抱她…”谢明远支吾说道。
“好!”随风二话不说,将拂柳放到谢明远怀中…
“先回去休息吧,一会天都亮了,不方便行动。”靳长宴拎着包,拍着随风的肩说道。
“嗯!”随风答道。
“……”拂柳觉得这几人,指定有点毛病。说道:“回我们在侯爷宫中的住处吧,此刻回太子处,容易惊动旁人,万一有眼线,就不好了。”
“好~”谢明远抱着她开始往前走。
回到拂柳房间,才把她放下来。拂柳一路上觉得别扭急了,这点伤算个啥…以前那些伤才叫恐怖!
“坐好!我给你们卸妆。”拂柳拿出工具,给谢明远和靳长宴,恢复了正常样貌,“自己净完面就可以回去了。”
拂柳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开始卸妆。
谢明远己经好了,站在镜子后面,久久不愿挪动脚步。
靳长宴也洗好了,只是看到呆愣愣的太子,又埋头接着洗…
拂柳洗去易容,清水拂面,露出真容,拿着毛巾正在细细擦拭,转身看到奇怪的两人:“怎么还不走?”
“哦…谢…谢过姑娘…姑娘技术高超,我等倾佩…”谢明远看着拂柳明媚的容颜,磕磕巴巴地找理由。
“把这个涂上,回去吧。”拂柳并不搭理他的恭维,给自己抹了脂膏,茉莉花香袭人,还不忘给他俩也安排上。
“好~多些姑娘~”谢明远接过,开始往外走。靳长宴也闷头跟上,并不敢抬头看拂柳的眼。
“这小子…”拂柳挑眉看着两个愣头青小伙子,心下纳闷“吃错药了?”
“你可要涂?”谢明远问道。
“不要~公主会给我准备的~”靳长宴嘴贱说道。
“哦~”谢明远哦了一声,自顾自给自己脸上抹上,“还挺香的~”
“长宴…我觉得我…”谢明远支吾说道。
“别讲了…我知道…不过你心性不坚定,你自己都不见得能否看清自己的心,我建议你,非她不可前,莫要妄动,拂柳姐不是简单的侍卫。”靳长宴打断他的话,规劝道。
“好!”谢明远也定了定心思,说道。
……
梁氏商行,梁秋回到家,开心地与梁老爷报喜。
梁老爷细细体会这份合约。总觉得事情不如表面那么令人惊喜,总感觉,有事要发生。问道一旁冷着脸的梁夏:“老大,你怎么看?”
梁夏,当着满屋子的续弦夫人一脉,自然不好泼冷水,只附和着夸赞几句。
梁秋立马尾巴翘上了天,开始说话夹枪带棒,也不知在嘲讽谁,续弦夫人也是给了自己儿子,极尽的恭维。梁府上上下下,充斥着喜悦的氛围。
阖府都很高兴,除了略有忧愁的梁老爷,和有些兴奋的梁夏。
众人散去以后,梁夏状似受伤,神情颇为落魄,与梁老爷请辞,说想去外祖家住一阵子,散散心。
梁老爷也深知自己这次,伤了老大的心,便未做阻拦,还给他带了两三万两,做路上开支。
梁夏并未拒绝,落魄地走到账房支了两万两,还被继母嘲讽了一番。
梁夏回到屋内,召开心腹阿来,神情严肃,轻声说道:“通知大少奶奶,带走我们所有钱财,这天,要变了!愿意跟随我的,都带走,不愿的,不强求。”
阿来:“是!大少爷!”
次日,大少爷梁夏一家子,便带着大车小车的行李,出发前往冀地外祖家。
继母和梁秋出来送行,免不得又是一顿奚落,“灰溜溜地走啦~哥哥在外祖家,好生休养一段时间也好的~冀地是个好地方。”
梁夏并未答话,只带着家属,行李,随从,沉默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