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宁超峰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楚羽心中暗笑。
你他娘的还真是的人才!
拿个破扇子,就要我释放南魏俘虏。
“人才啊!”
楚羽再次鼓起了掌,“宁公子,你还真是个人才啊,看得本皇子都想把你留在这宫里了。”
宁超峰拱手,一脸的不屑,“六殿下,您过奖了。”
“在下乃大魏人,怎么可能为他国效力?”
楚羽伸手拍了拍宁超峰的肩膀,力气虽然不大。
但宁超峰那阴柔的身子骨,哪里架得住六皇子的天生怪力,差点没跌倒。
“宁公子,凡事不要说的那么肯定嘛。”
这个时候,高朗拿着那把折扇走了过来,将折扇还给了宁超峰。
楚羽指了指扇子上题的诗句,继续说道,“这样吧!”
“本皇子和你打个赌,若是我能作出和这首诗相当的诗句。”
“宁公子,你就别回南魏了,今后就留在我大庆宫中,为我大庆效力。”
宁超峰嘴角微微上扬,“若是六殿下您做不出来呢?”
楚羽耸耸肩,“若是作不出来……就按照宁公子的意思,立马将南魏俘虏放了。”
“本皇子也承认,这首诗,是我欺世盗名。”
楚羽再次指了指宁超峰手中的那把折扇。
“如何?”
宁超峰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他求之不得。
没有过多的思考,他便一口答应了,“好!这可是六殿下自己说的,希望六殿下待会不要反悔!”
“陛下!”
“万万不可啊!”
果不其然,六皇子的提议,立马遭到了反对。
这次,程大刀倒是不敢出来反对了,他方才被六皇子看得头皮发麻,哪里还敢反对啊。
倒是一些文官出来反对了。
带头的是新任的许家家主,现任兵部侍郎许嘉,还有新任柳家家主,现任大理寺卿柳锦城。
庆帝就这样沉着脸,静静的看着出来反对的众人。
“陛下!”柳锦城拱手说道,“老臣曾任过国子监忌酒,也有幸教导过六殿下。”
“老臣斗胆说一句 ,以六殿下的才学,实在不可能作出那样的千古名句,还请陛下及时制止六殿下。”
“不要让六殿下继续丢我大庆的脸面,不要让六殿下一错再错啊!”
许嘉也拱手说道,“微臣也赞同柳大人的看法,请陛下三思啊。”
“臣等附议!”
肖云都快急死了。
这帮蠢货,没看见六皇子马上就要作诗了嘛,你们这还出来阻止?这是要逼着六皇子承认自己欺世盗名吗?
真是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啊!
庆帝冷冷的看着殿前众人。
老六在这帮人眼里,就这么的不堪吗?再怎么说也是朕的种!
思虑片刻,庆帝还是决定让老六试试,若是老六做不出好诗,那就只能……
将这南魏使团全部就地格杀!
去他娘的和谈,大不了和南魏打到底,又不是打不过!
“老六!就按照你说的。”
柳锦城、许嘉等人都愣了,他们也没想到庆帝竟然就这样容许,六皇子胡作非为。
柳锦城依旧不死心,还想开口,但当他对上庆帝那冷冽的目光,瞬间闭了嘴。
他心里清楚,自己可以取代柳成书成为这柳家家主,靠的是庆帝的支持。
庆帝可以让他当上家主,也可以让他步上柳成书的后尘。
想通这些,他立马闭上了嘴巴,退回了位置上。
见庆帝同意了。
宁超峰大喜。
他立马给了单玉婵一个眼神,单玉婵和使团众人心中皆是欢喜。
南魏使团众人皆以为赢定了。
哪怕那首诗真是六皇子所作的,那样的千古名句,哪怕是作诗之人,也很难在短时间作出一首质量相当的诗句。
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相信那首诗就是六皇子作的。
庆帝身后的高朗,看着南魏使团众人,额头上渗出不少冷汗。
真是些不知死活的家伙!
你们还高兴呢,你们现在最好祈祷,六皇子能作出同样好的诗句来,不然,你们就见不到明日的日出了。
作为庆帝的贴身太监,高朗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庆帝的人了。
楚羽看着这些站出来阻止自己的人。
大理寺卿柳锦城是吧?国子监忌酒是吧,你这样说,我好像还真有点印象了。
按照原身的记忆,这柳锦城喜欢打原身板子,这也是原身不喜欢去国子监的原因。
看原身傻,就拿原身立威是吧!本皇子给你记下了!
还有你兵部侍郎许嘉是吧,也给你记下了。
楚羽背手在殿内踱步,酝酿着感情,高速的运转的脑子,无奈存货是真不多,只能想到什么背什么诗了!
有了!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这六皇子刚一开口,就把殿内的大庆官员给整无语了。
南魏使团是纷纷大笑。
但随即,六皇子的下一句,就让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这两句一出,瞬间两级反转!
笑容没有消失,只是从南魏使团的脸上转移到了大庆官员的脸上。
肖云十分兴奋!
果然,六皇子随口一句就是千古名句,怎么可能、也用不着欺世盗名。
她看向呆愣的南魏使团众人,心中暗暗嘲笑。
笑啊!怎么都不笑了?是天生不爱笑吗?
楚羽忽然来到大皇子的面前,深情的看着大皇子,“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楚山被这段段西句给硬控住了。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庆帝也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老六会借由今日与南魏使团斗诗,说出自己的心声。
朕真没想到,老六竟然如此渴望兄弟亲,老六如此心性纯良,还要招几个哥哥忌惮。
看来朕是真的过于忽视老六了。
宁超峰人都傻了,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六皇子随口一句,皆是千古名句。
这六皇子还真是大才,就凭方才那几句,我的这点小伎俩就己经不攻自破了。
然而,六皇子的表演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