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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芸香走近，她屈膝行礼。
楚无痕看了一眼赵芸香，他半眯眸子瞬间睁开：“赵侧妃心地善良，超度一事由你去办！”
“谢殿下！”赵芸香脸上堆满笑。
话落，赵芸香心有愧疚，她眼神有些闪躲，前些日在贤妃跟前作妖，差点害死白烟。
白烟满脸平静，她跪下，抓起冥币点燃。
烟雾袅袅升起，吕大娘和苗老头也在烧冥币。
不远处站个法师，他握起长剑扫过恭桌，拿起经文念。
嘀咕声不断，法师拿木鱼敲，他敲片刻后握小黄旗挥舞。
而后，法师抓起碗倾泻而下，大米掉在地上。
冷风吹来，冥币打着卷飘，落在青石板地上。
夜半时分，吕大娘和苗老头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吕大娘和苗老头带着族人闯入齐王府，他们围在内院，纷纷抄起铁铲抖动。
云霞走近，她身后是侍卫。
那群人不敢进去，吕大娘清清嗓子，她怒吼：“我闺女死在你们府上，这么点银子怎么行！”
“快给五百两，不给我就去报官，就说齐王草菅人命！”苗老头抓起铁铲举着。
白烟带着绿莺走过来，她握起银票递过来。
吕大娘接过银票，她同苗老头离开。
于是，白烟穿过廊庑往前走，她眼神有些疲惫。
云霞带着绿莺跟过来，她说起追丢姜桃花。
白烟满脸担忧，她害怕姜桃花再次刺杀。
“放我出去！”
清脆声响起，白烟抬眸，她透过木花格望过去，才发觉这里是柴房。
白烟抬腿跨过门槛，她同绿莺和云霞小声嘀咕。
绿莺和云霞握起门合上。
白烟走进来，她闻到刺鼻臭味。
墙上堆满蜘蛛网，地上摆放柴火，老鼠在地上爬。
老鼠走过来，苏婉清跳到椅子上，她两手捂住脸颊，吓得浑身颤抖。
又有老鼠走近，杜秋月趴在桌案上，她吓得脸色发白，屎尿从她裙摆往下流淌。
臭气熏天，白烟走过来，她连连冷笑。
苏婉清回眸，她取下头上莲花簪子扔，那双眸子泛着狠戾。
簪子落在地上，白烟往前走半步，她扬起下巴：“锦绣是被姜桃花弄死的，你还想栽赃在我头上！”
“锦绣是你杀死的！”苏婉清扑过去，她掐住白烟脖子。
杜秋月冲过来，她抓住把白烟头发扯：“你个狐媚子，杀死锦绣还不承认！”
“我没杀她！”白烟往后退。
绿莺和云霞站门口扯嗓子喊：“苏采女和杜侧妃要杀人！”
那声音传到屋内，苏婉清和杜秋月拿个三尺白绫缠绕在白烟脖子上，她倒在地上。
楚无痕走近，他抬手扶起白烟：“烟儿，你醒醒！”
“殿下！”白烟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她宛若一朵娇花。
楚无痕握着绿色布料递过来，他轻声开口：
“这是锦绣在姜桃花身上拽下来的布料，足以证明是姜桃花杀死锦绣，你们二人要掐死烟儿，孤给你们各二十大板！”
说完，楚无痕递给冷炎一个眼神。
冷炎带着侍卫们走进来，他们拿板子举着。
下一瞬，杜秋月和苏婉清趴下，她们浑身颤抖。
一板、二板、三板落在杜秋月屁股上，她疼的首咬牙，额间冒出细密的汗。
那板子力道大，每一板像是打在苏婉清心上，她咬牙坚持，这才挨完二十大板。
楚无痕打横抱起白烟往前走。
杜秋月和苏婉清爬起来，她们对视一眼，像是用眼神在交流什么。
夜风西起，忘忧树挺拔耸立，枝头挂着黄色小花。
花瓣纷纷洒洒地掉在草地上，楚无痕走过来，他抬手放下白烟。
白烟指尖划过树干，又有花瓣掉下来，带着腐臭味。
她顺着味道瞅，味道在草地上。
白烟抓起泥土掀开，她徒手刨开草地，无数尸骨露出来，有些吓人。
她看了一眼楚无痕。
他盯着尸骨瞅，拿骨头放在鼻子边：“骨头这么小，像是还未从娘胎里头出来！”
“殿下，他们会不会是你还未出生的孩儿！”白烟指着骨头。
楚无痕脸色阴沉下来，他记得府中并未有孩儿出生，从前有姬妾怀上孩儿，她们死去后孩儿没了消息。
后来楚无痕忙着政务，也没把这些事放心上，只是府中并未有孩儿生出来，他有压力。
他忙政务这些日子，便将姬妾无故死去交给命运，他并未宠过她们，每日去见她们像是在完成任务。
待楚无痕爱上白烟后，她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白烟酥麻声响起：“殿下，你是要彻查死婴，他们在娘亲肚里就遭死劫！”
“冷炎，你拿着尸骨去问府中老人，前些年谁住这个院子！”楚无痕半眯眸子瞬间睁开。
冷炎应了一声，他抓把尸骨放掌心，就往外走。
楚无痕阴沉着脸，他从前喜欢同忘忧树说话，那是因为素素同他在树下荡秋千。
他脑海里都是素素。
而后，楚无痕看了一眼白烟，他清冷眸子藏着深情。
白烟靠在楚无痕怀里，她娇媚一笑：“殿下，我们明日去祭拜素素！”
“孤陪烟儿去，素素是圣医族圣女，她同族人一生都要炼制长生不老之药，皇上死的那日，圣女还要给皇上殉葬！”楚无痕神色冷下来。
她又道：“素素己死，还请殿下节哀！”
“……”楚无痕没有说话，他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嘴角含笑，笑得那样悲伤。
天刚刚亮，马车走在官道上，地上扬起灰尘。
片刻后马车停在山脚下，白烟扶车辕而下，她着一袭白裙，模样清丽。
车帘被推开，楚无痕走下来，他同白烟往前走。
山间走来很多身着蓝衣女子，她们抬眸望向白烟，议论不断。
“圣女她还活着，她理应去殉葬！”
“她不是圣女，素素己死，我们可以引荐她当圣女！”
那声音在山间回响，白烟走过来，她眼神有些闪躲。
楚无痕同白烟往前走。
坟头长满枯草，墓碑立在寒风中，喜鹊飞到枝头，转瞬就消失。
她浅浅一笑：“殿下，有喜鹊过来，素素是在泉下保佑你！”
“奇怪，坟头怎会有喜鹊？”楚无痕抬眸打量，他一惊，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冷炎带着绿莺和云霞也在坟头瞅。
山后站很多蓝衣姑娘，有人冲过来，她冷冽声音响起：“快带走圣女！”
“快！”又有人走过来，她们拽起白烟往后头拖。
几人抓起白烟丢到炼制丹炉旁边，抬手打开小门。
烟雾袅袅升起，烈火往外冒，白烟靠在炉子边，她嘶哑声响起：“殿下救我！”
“大胆，你们快放了她！”楚无痕走近。
云霞和冷炎冲过来，他们拿刀放在姑娘脖子上。
有个姑娘指着炼丹炉，她柔声道：“族长说用圣女心头血炼制丹药，效果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