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往边上躲。
云霞握起暗器扔。
暗器打到刀背,刀跌落草地上,楼苋萝往后头跑。
白烟看了一眼云霞:“抓住她!”
“是!”云霞追过去,她握起鞭子甩。
鞭子落在楼苋萝腰间,她被拽住扯过来,那双眸子升起戾气。
白烟扬起下巴:“怎么,你想除掉我!”
“若不是你,族长怎么会死!”楼苋萝狠狠地瞪了一眼。
白烟抬手,她抓住楼苋萝下巴:“皇上封我为族长,上任族长在丹药里加入重金属,这才挨二十大板被打死!”
“就是你害死族长!”楼苋萝脸色一变。
白烟递给云霞一个眼神:“把她倒挂起来!”
“是!”云霞抓起楼苋萝转个身,她把人倒挂在松树上。
下一瞬,楼苋萝叫个不停,她嘴里骂骂咧咧。
尖锐声在坟头回响,白烟抬眸,她在云霞手中抢过鞭子往前甩。
“啪!”
一声脆响,鞭子甩在楼苋萝前胸衣襟,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白烟肩头升起怒火:“你为什么要害死楼昔月!”
“她比我漂亮,我嫉妒她,就想她去死!”楼苋萝眼中闪过寒光。
白烟这才知道,楼昔月长的漂亮也是错,就要被人害死。
“把她挂祭坛,肉炼成祭肉,骨头做成骨簪!”白烟轻描淡写地说。
楼苋萝惊呆了。
转瞬,楼苋萝挂在祭坛上空,她身上缠绕麻绳,绳子捆住她手脚,疼痛感袭来。
烟雾袅袅升起,火光照亮天边。
“放我下来!”楼苋萝尖叫着,她嗓子喊破,没人过来。
这一夜,楼苋萝叫个不停,她被祭坛烈火熏烤,咳个不停。
一抹红影腾空飞起,她落在祭坛上空飘到房梁上,稳稳地坐好。
楼苋萝嘶哑声响起:“你别过来!”
“你去下面陪我!”红影落下来,她头上红纱随风飘动,铜片也跟着晃动,发出清脆声。
楼苋萝屏住呼吸,她浑身颤抖,脖子一歪晕过去。
白烟拽起腰间麻绳扯下来,她冷冷一笑。
麻绳掉在青石板地面,绿莺和云霞握起麻绳收好。
翌日,白烟着一袭蓝裙站在山间,她抬眸。
山间升起迷雾,绿草如茵,野花绽放。
叶萋萋走过来,她浅行一礼:“参见族长!”
“今日我唤你过来,是要改掉丹药配方!”白烟指着桌案上那堆药材。
叶萋萋望过去。
桌上摆着青盐、黑豆、何首乌、茯苓、人参、灵芝、枸杞、黑芝麻、黄芪、鹿茸、冬虫夏草。
叶萋萋抬起头,她满脸茫然。
“之前我给皇上试丹药,丹药里头有朱砂,朱砂加热后分解出水银,吃了会中毒!”白烟酥麻声响起。
叶萋萋似乎没听明白,她疑惑地望着。
白烟不想多说,她感觉叶萋萋没懂。
大概是古人不知重金属毒素,她看了一眼叶萋萋:“你按我这个配方炼制丹药,旁的药材不能加!”
“是,族长!”叶萋萋似懂非懂,她眸子里头泛起狡黠。
白烟扭头望着山野,她神色柔和起来:“以后我把圣医族交给你,至于楼苋萝我自会罚她!”
“谢族长,昨夜楼苋萝叫一宿,她还活着!”叶萋萋轻声开口。
不远处是祭坛,白烟带着绿莺和云霞走近。
烟雾渐渐散去,楼苋萝倒挂在枝头,她眯着眸子,手指头握成拳,似乎还有一口气。
微风吹过,楼苋萝睁开眸子,她眼中升起戾气。
“把她带到楼昔月坟前!”白烟看了一眼云霞和绿莺,她声音里透着怒气。
云霞和绿莺应了一声,她们走过去。
白烟心生一计,她去换红色襦裙。
片刻后,云霞和绿莺拽起楼苋萝推。
楼苋萝跪在地上,她身上绑着麻绳,青黑脸颊皆是疲惫。
于是,云霞抬手拍过去。
“啪啪”声响起,楼苋萝脸上冒出数条红痕,嘴边渗血。
绿莺抬腿踢。
楼苋萝跌落在地上,她爬起来,吓得浑身颤抖。
坟头冒出一只手,手指甲染着红艳蔻丹,红影从坟墓里头爬出来,她倚在墓碑边晃动脖子。
“你别过来!”楼苋萝往后头退,她吓得脸色发白。
红影走近,她抬手撩开红纱,脸上血泪往下掉,舌头落在地上。
楼苋萝往后头跑:“救命!”
“是你害死我,快替我偿命!”红影追过来,她抬起手,红指甲划过楼苋萝脸颊。
楼苋萝脖子一歪倒在地上,她闭上眸子。
云霞蹲下,她手指头放在楼苋萝鼻子边。
楼苋萝还有微弱气息。
“她还没死,吓晕了!”云霞清脆声响起。
白烟心想,她会慢慢折磨楼苋萝。
“启禀族长,丹药己炼好!”叶萋萋走过来,她两手捧个碗,碗里头是丹药。
白烟接过碗,她握起丹药放嘴里吃,待她吃完,啥事也没有这才放心。
卯月当空,树影婆娑。
月光照在屋内,皇帝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端坐在桌案前,他拿个折子翻。
李公公微微躬身,他抬起头:“启禀皇上,新上任圣医族族长求见!”
“让她进来!”皇帝雷霆般声音响起。
李公公走到外头唤了一声。
白烟走近,她耳下鎏金耳环随步伐晃动,带着清丽脱俗气质。
她两手捧着锦盒,垂下头,不敢吭声。
皇上眯着眸子,他放下折子。
“启禀皇上,丹药己炼好!”白烟握着锦盒递过来,她拿丹药放嘴里吞下。
她吃完丹药后啥事也没有。
李公公接过锦盒,他拿个银针扎,待银针没变黑,拿着锦盒递过来。
皇帝接过锦盒,他握起丹药放嘴里吞下。
他脸上堆满慈爱般的笑:“以后你就负责炼制丹药!”
“是!”白烟这才松口气。
皇帝抬手:“你退下!”
随即,白烟垂着脸往外走。
贤妃走近,她那双眸子泛起厌恶:“白姑娘,请留步!”
“民女参见贤妃娘娘!”白烟浅行一礼。
贤妃冷着脸,她递给柳妈妈一个眼神:“给她一千两白银!”
“是!”柳妈妈握起银票递过来。
白烟吓得浑身颤抖,她连连摆手:“娘娘你这是?”
“姑娘接近齐王是为银子,本宫给你银子,你带着银票离开他!”贤妃不咸不淡地说。
白烟这才知贤妃讨厌她。
顿了顿,白烟声音轻柔地开口:“银票不能要,烟儿会离开殿下,还请娘娘放心!”
说完,白烟穿过廊庑往前走。
待白烟走远,贤妃好半晌都没缓过来。
“皇上器重她,妾身倒是想让老八纳下她!”丽妃走过来,她冷冷一笑。
这一笑,像是利剑插在贤妃身上,她什么也没说。
丽妃捏起手中金护甲,她眼中闪过寒光:“皇上喜欢白姑娘,你要她走,他们父子只会忌恨你!”
“你胡说!”贤妃清冷声响起。
丽妃这些年被贤妃压制,她的计划没法进行,当她知道楚无辰被打断腿,就越发恨。
随即,丽妃拽起贤妃过来,她松开手掉在莲池里头。
“扑通!”
水面泛起层层涟漪,丽妃在水中浮浮沉沉,她嘶哑声响起:“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