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五十,苏曼丽和小江流站在招待所门口的行李前,终于等来了闫峰父子俩。
“等了很久吗?”
闫峰刚放下闫修,小闫修便冲向了苏曼丽和小江流。
苏曼丽摸了摸冲到自已身边的小闫修脑袋,开口道:“还好。”
“不过我们应该没有什么时间吃午饭了,所以我打包了一些包子和饺子,我们可以在火车上吃。”
不知道是不是被闫峰传染了,苏曼丽带着小江流去国营饭店打包的时候,下意识买了闫峰常买的饺子,以及几个大肉包。
“谢谢。”
闫峰说着拿过苏曼丽身边的行李,只给苏曼丽留了一个身上的背包。
闫峰在前面走,苏曼丽牵着两个孩子跟在后面。
闫峰饿不饿苏曼丽不知道,但小闫修在和小江流凑在一起后,就被小江流分了一块大白兔奶糖含在嘴里。
苏曼丽一行人到火车站时差不多是两点钟。
有闫峰在前面开路,苏曼丽牵着两个孩子没什么阻碍地到了他们的车厢。
闫峰找人买了三个卧铺,他当时想的是自已睡在下铺,苏曼丽和两个孩子睡在上铺,这样安全又卫生。
但是当四人大包小包来到车厢时,发现其中一个上铺被人占了。
“同志,你铺的是我们的床。”
苏曼丽牵着小江流和小闫修,抬头对正在铺床的男同志说道。
许是因为听到声音是个女同志,正在铺床有些瘦削的男同志有些不耐的转身,结果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人高马大、一脸冷肃的闫峰走了进来。
男同志看着瞬间拥挤的空间,以及不远处那双冷厉的眸子,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同志。”苏曼丽见那人没说话,再次说了一遍,“你铺的是我们的床。”
那人不自觉地咳嗽了两声道:“我又不知道这是你们的床。”
苏曼丽听到这句有些无耻的回答不自觉地挑了一下眉毛,“你车票上没写你的床铺位置吗?”
穿书以来,除了原书中那些个别的无法避开的极品,其实正常生活中的人都十分朴实善良,因此遇到这么一个厚脸皮的人,苏曼丽多少有些惊讶。
“当然写了。”男人看着将行李塞到对面床铺下面,然后跟个门神似的站在苏曼丽身后的闫峰,抿了一下嘴唇道:“但同志,你看这床我都铺好了,要不你们就和我换一下,下铺也不错。”
“或者,你看对面的上铺也是空的,要不你们住对面上铺,等对面的人来了你们再和他换一下。”
苏曼丽无语地看着床上的男人,“这两个上铺都是我们的。”
“我们是特意买的上铺,麻烦你下来。”
上铺的男人看着苏曼丽这强硬的态度,不自觉地眉头紧皱。
他许是觉得跟苏曼丽说话说不通,或者是觉得她有些不讲理,所以直接放弃和她交流,而是看向苏曼丽身后的闫峰。
“同志,我媳妇儿喜欢干净,你看看咱们能不能换一下?”
苏曼丽见男人这反应无语地想要翻个白眼。
“不能。”闫峰说话更简短,“下来。”
事实证明在某些人的眼里,男人说话比女人说话要有用。
闫峰说完,那男人哪怕还是不愿意,依旧认命地扯下自已刚刚铺好的床单从床上爬了下来。
而他刚爬下来,外面就走进来一个年纪看着在二十岁左右的女同志,她手里端着个饭盒,饭盒的上面放着一条老咸鱼。
“曹阳你干啥呢?”女人进来看着男人没有铺好床,皱眉问道。
曹阳偷偷瞥了一眼对面正在铺床的闫峰,带着些情绪地说道:“小红,人家不愿意换。”
葛红亚其实在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正在铺床的闫峰。
不为别的,这人的身材也太好了,还有那浑身的气质,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
葛红亚没看到自已丈夫给自已使得眼色,而是直接对正在铺床的闫峰道:“同志,小孩子睡在上铺不安全,不如我们换一下吧?”
闫峰没有回头更没有动作,反而是放下背包拿出水杯来的苏曼丽笑着对葛红亚说道:“我们家孩子老实,在上铺挺安全的。”
葛红亚这时才看向苏曼丽,而看到苏曼丽那张漂亮的有些过分的脸,她不自觉的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裳。
“那好吧,我刚刚想换主要是看你们带着孩子不容易。”
苏曼丽听到这话微微挑眉,怎么说呢,这女同志比刚刚那男同志会说话多了。
“那谢谢了。”
说话而已,意思就看对方怎么想了。
闫峰将左边的上下铺收拾好后,小江流和小闫修脱掉鞋子坐在下铺。
“你们买了三个床铺啊!这晚上怎么睡啊?总不能是让孩子单独睡一个吧?这好像有点不安全。”
苏曼丽听着对面葛红亚意有所指的声音,笑着道:“你们只买了一个床铺,晚上要挤在一起吗?”
葛红亚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她没想到苏曼丽不仅没有回答自已的问题,反而是直接反问。
苏曼丽在葛红亚噎住的时候也没有继续乘胜追击,而是对闫峰说道:“我去打点热水。”
闫峰仗着身高优势把右边的上铺收拾好后,转身对苏曼丽道:“你休息,我去就好。”
苏曼丽笑着将暖壶递给闫峰,“好。”
怎么说呢,闫峰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生活搭子。
而闫峰在离开后,对面坐在下铺的葛红亚两人瞬间换了一副嘴脸。
之前的笑容荡然无存,此时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只不过可惜的是,苏曼丽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但苏曼丽可以无视对面那两人,对面那两人却没办法无视苏曼丽三人。
尤其是当苏曼丽拿出一包鱿鱼丝和孩子们分着吃的时候,坐在对面的葛红亚突然很大声地开始干呕起来。
苏曼丽眉头蹙起,小江流丝毫不受影响地吃着手里的鱿鱼丝,小闫修则是收了收自已的脚,顺便将鱿鱼丝往里侧拿了一下。
“小红你咋了?”曹阳看着葛红亚难受想吐的模样着急问道。
葛红亚捂着自已的鼻子,目光看向苏曼丽三人手中的鱿鱼丝,“这味儿太腥了,熏得我难受想吐。”
人在无语地时候真的会想笑。
她吃老咸鱼不觉得腥,却只闻着一点点鱿鱼丝就想吐了?
但更无语的事情还在后头。
曹阳在听葛红亚说完这句话后,直接对着苏曼丽三人厉声道:“你们出去吃这玩意儿不行吗?”
“要是把我老婆熏流产了,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