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没有答应藏海订亲的要求,因为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至于名声这玩意,她也是真的不在意。
“你不用担心,你留宿这里的事,不会传出去。”关于这一点刘陵还是能保障的,这里是她家,自己的地盘都管理不好,那她还报什么仇?
首接寻个地方,苟活着就行了。
至于高明那边,她也不担心。
相信他知道事情的轻重,不会宣扬出去,也会管好宅子里的人。
他有那个本事。
藏海生怕刘陵误会了什么,忙开口道:“其实也不全然是为名声,想要同你成婚的心,是真的。”说着眼巴巴的看着刘陵。
惹得刘陵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我知道。放心,我也没误会,而是眼下真的不是好时机。”
“……那好吧。”
好片刻,藏海才有点不甘心的低声应答下来。
“好了,别不高兴了。而且你想娶我,哪有你一句话的事,聘礼呢?”刘陵见他有点不大高兴,笑着开口说道。
说起这个话题,藏海是真的沉默了。
别看他如今得庄芦隐的看重,但还真的不是有钱人。
住的宅子是庄芦隐送的,府里的下人,除了观风和拾雷,是刘陵安排进来,其他都是师父看着安排,至于一应的生活日常开销,最开始是庄芦隐赞助了一些,后来便是他的俸禄。
况且他也不追求奢华的生活,他每个月的俸禄大约在西十两左右,足够生活开销,甚至因为师父管理家中有方,每个月还能有些结余,因此他也有了一些存款。
不过他的存款用来娶穗宜,必定是不够的。
定了定,藏海忽然抬头:“穗宜,我入赘可以吗?”
“额?”刘陵听到这话,有些诧异,“怎么想到这一出了?”要知道赘婿一向都为人看不起,但凡是有点志气的男子,都是不肯做赘婿。
那肯做赘婿的男子,多半都是歪瓜裂枣,就是寻一个普通人,那都是千里挑一。
像是稚奴这般的品貌,那真的是头一个。
“我拿不出很好的聘礼,但穗宜你有钱,就只能让你来娶我?”藏海回答说道。
刘陵:……
这话说得,真的是该死的合乎她的心意。
毕竟她现在的身家,养一个稚奴,便是按照最金尊玉贵的规格去养,都是小问题。
……
中元节过后的两天,皇帝派人来催了,刘陵这才进了宫。
老实说,她现在被皇帝烦的有点想要罢工。
但为了以后,只能压下。
好在皇帝现在为了儿子铺路,在永安宫待的时间不长,最多只有半个时辰左右,她还能忍受。
嗯,没错,为了即将出生的儿子。
一改先前的平衡到摆烂,皇帝开始支棱起来,不再像是以前那般,大多数时候是做个甩手掌柜,只要朝堂上不乱,私下里如何?
他是不怎么管的。
但现在不同,皇帝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体,即便是再怎么保养?年岁摆在那里,是等不到儿子及冠。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为儿子铺好以后要走的路。
绝对不能给儿子留下一个混乱的朝堂,尤其是临淄王,他死前,绝对要弄死他,连带着他的儿孙,不然的话,就他那个野心勃勃,绝对会给他儿子带来无尽的麻烦。
而且一个弄不好,可能就要取而代之。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因为要分出不少的心神护着皇贵妃母子,再加上支棱起来的皇帝,为了给儿子铺路,让他变得极其忙碌起来,就连他自己最爱的木匠活计,也己经停了好些时候。现在两眼一睁,就是堆叠的老高的政务。
忙得皇帝心里都升起了那么点小后悔,以往他有这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