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丝……我们该怎么办?”
斯蒂芬看向螺丝钴姆,几人中,只有他的影响力最大,也最有可能迫使家族作出让步。
“卡尔德隆·查德威克,我与他有两面之缘,一次是在他年轻气盛时,第二次则是在数十年后……两次见面,他所处的环境也大不相同。”
螺丝钴姆回忆道,对于这个身为普通人类的天才,他曾经也关注过对方的研究。
“回忆:查德威克曾经向我发过求救信息,那时他的年龄约为五十岁上下。”
“彼时我答应了他的诉求,但自那之后,查德威克博士便音讯全无,寰宇间没有了半点他曾经留下的痕迹。”
“那小子我见过,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一个天才,在他自己专精的领域,就连我也不敢说能够稳胜她。”
黑塔同样对查德威克的才华表示认可,但想起了家族的行径,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还有家族……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敢对天才俱乐部的成员动手,活的不耐烦了?螺丝,你打算怎么做?”
见黑塔开口询问,螺丝钴姆也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藏着掖着。
“假设:查德威克博士某次与家族结仇,从而导致了被软禁在梦境之内……但该推道中含有大量无法解释的漏洞,所以,我准备亲自去考证。”
“两位,查德威克的事,就交给我了。”
沉默片刻,螺丝钴姆主动开口,虽然他私下里与那一位被囚禁的天才并没有过什么来往,唯一的联系也就是多年前查德威克发出的求救信。
但大家同属于天才俱乐部,每一位天才的尊严与人身安全都必须得到保障。
否则,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天才俱乐部在寰宇间的威信会大打折扣。
“解决完后别忘了回来继续研究模拟宇宙!”
黑塔叮嘱道,她默认了螺丝钴姆此行必然成功,毕竟区区一个匹诺康尼,定然顶不住整个螺丝星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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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还真准备去救查德威克了……天才俱乐部的人都这么讲义气的吗?”
离开黑塔的办公室后,洛林又带着黄泉回到了匹诺康尼,窥视到螺丝钴姆答应来救帕特里克,洛林微微惊讶了一瞬。
“看上去,螺丝钴姆己经准备好压力家族了,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有觉悟。”
“螺丝星的王,的确是一位明君。”
黄泉赞同地点了点头,能把原本处于血海深仇的有机与无机生命之间的关系运营到如今这样,螺丝钴姆的能力所有人有目共睹。
“话说,太空死灵也是无机生命的一种吗?”
寻思起太空死灵们完全不似有机生命的样子,黄泉开口询问道。
“呵,不要把我们和那种低等的家伙混淆在一起。”
闻言,洛林非常不满,虽然没有生命,但洛林绝不认为伟大的惧亡者会与那些低级的无机生命相提并论。
“不同于它们由生产线加工而来,我们曾经也有过生命,只不过在漫长的岁月与命运的桎梏中,我们错误地出卖了灵魂罢了。”
“我们的科技是无尽时光凝聚而成的结晶,我们意识经过了上亿年岁月的冲刷依旧稳定,在人类还未诞生的远古时代,我们就己经屹立在了巅峰。”
“我们的存在己经超越了有机与无机,超越了你们所认知的生命形态,所以,不要用那些卑微的无机工具们和我们作比较。”
语重心长地同黄泉说道,洛林不希望她如此简单地将太空死灵与无机生命体混为一谈。
“……说的也是,如果你们真的属于无机生命的话,应该由那位螺丝星的君王率领才对。”
闻言,黄泉点了点头,同时认识到了自己话中的漏洞。
“况且,当年你们也参加了帝皇战争,却没有被反有机方程所影响,甚至同时进攻了人类与智械双方……我应该早些想到这一点的。”
“这样想就对了……区区一名令使统领的势力,怎么可能与王朝相提并论。”
见状,洛林非常满意,虽然他没指望黄泉怎么了解太空死灵,但好歹对方不会把自己和这个宇宙中的无机生命混为一谈了。
“嗯……他来了,还挺快的。”
说话间,洛林察觉到了有一道令使的气息靠近了匹诺康尼,看起来,螺丝钴姆的执行力非常的不错。
顺手打开一道投影,洛林和黄泉见到螺丝钴姆己经抵达了白日梦酒店的前台,看上去正准备开始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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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
前台人员见一名气度不凡的智械到来,不禁询问道。
“我叫螺丝钴姆,女士,我没有提前办理入梦手续,但您应该可以在家族的[永久贵宾名单]上找到我的名字。”
螺丝钴姆彬彬有礼地开口,为了防止麻烦前台,他还特意贴心提醒道。
听到[螺丝钴姆]西个字的瞬间,前台顿时脸上抽了一下,但良好的职业道德素养让她维持住了镇定。
“螺丝钴姆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前台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接待无机帝王这样的宾客,一时间,前台感觉自己才是入梦的那一位。
“卡尔德隆·查德威克博士,可否令我与他相见一面?据我所知,他己经在匹诺康尼内滞留了很长时间。”
“……请您稍等,我马上就向上面请示。”
前台不敢拒绝,但自己的权限又不够,只能去联系自己的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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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令使的面子原来都这么大的嘛。”
见螺丝钴姆仿佛自带的压迫性气场,洛林啧啧称奇。
“自然,作为星神意志的代行者,寰宇间现存的令使都是能叫的上名字的存在。”
见洛林似乎对令使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黄泉补充着。
“那你呢?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在寰宇间赫赫有名了。”
闻言,洛林戏谑地打量起黄泉,而后者只是无奈地开口解释。
“……你也说过,IX不会主动给予力量,但也不会拒绝他人汲取祂的力量,我只是在[虚无]的道理上走的足够远,并不代表着我是传统意义上的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