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一身狠劲没处宣泄的An有点挫败,但是当事人都不计较,自己这个局外人不好说什么,所以只能咽下这口气,对席煜的厌恶从此就开始了。
她看席煜哪哪都是不顺眼,最好的办法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平时也尽量不提这个人。
“好了,等我们结婚了,我让他好好给你赔个罪。”
钟离锦书知道An看不上席煜的原因,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当初那件事自己是知道的,可是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不甘心和太爱,是她的自私让朋友受委屈也让自己受委屈。
[谁要他赔罪啊,就席煜那个德行给自己赔罪恐怕要等到下辈子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不重视,怎么可能重视自己这个妻子的朋友呢。再说就席煜那个蠢货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和钟离锦书的关系,他哪里知道自己对他的厌恶啊。]
“行,你们的事我也懒得管,上次你找我查的你奶奶那个事我查了一下,很奇怪你奶奶身边还有一帮人在暗处盯着。”
“原本我以为是你父亲的人,但是这次你提了一个醒,我查了查确实是有第二波人,虽然还查不出来是谁在暗中盯着你奶奶,但是我敢肯定不是你父亲的人。”
An在上井南家虽然不受重视,但是还是有一定的资源的,南家那帮人不重视她也不管她,所以她做起事来也没什么顾忌。
光明正大的帮钟离锦书查消息倒是方便不少。
“An你那边方便吗,实在不方便的话你就利用JS里面的人脉和资源。”
An是南家的小姐,可是也只是个名头罢了,南家人心里根本就没有An这个人,所以这些年她一路走过来实属不易。
很幸运在国外与钟离锦书相识,才有了如今这番天地,上井娱乐圈里谁人不知JS的执行总裁An,这是她靠着自己的双手赢来的尊重,和上井南家无关。
“还是不了,没有人知道我就是An,现在虽然慢点,但是不会为你惹来麻烦,我们好不容易在上井站稳脚跟不能就此功亏一篑。”
知道上井城生活不易,JS能有今天旁人不知道,An却是清楚的,她明白JS是她和钟离锦书的后盾也是退路。
人不能让人断了退路,时刻记住给自己留条后路。
一想到这个钟离锦书就觉得好笑,自己也以为将背后的东西藏的很好,可是那个男人一查就查明白了,到底还是那个男人技高一筹,自己这边的功夫做得还是不够到位。
这方面钟离锦书对上那个男人自愧不如。
“An,JS的事情郗晟能查出来,其他人查出来也是迟早的事,与其被动等人来打,不如主动出击,这样对你还能有所助力,我们不需要刻意去告诉别人,但是也不会隐瞒,有心者一查便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An自从回到上井城之后就不受南家待见,她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处处刁难于她,每次她都只能退让,藏住锋芒,JS刚成立的那几年她更是谨小慎微,一般都不轻易出现在公司里面,就怕南家人察觉出什么。
因为An知道南家绝对不会允许她飞出南家的西方天地,或者换句话说南家绝对不允许An超过南家任何子孙的成就,如果她碌碌无为一无所成南家还会留着她,不过是一双筷子的事,可是如果她想摆脱南家的掌控,成为南家看中的未来主人的绊脚石,那么南家容不下她,会想尽办法摧毁她的一切。
An可以和南家任何一个小辈争斗,可是想撼动整个南家如同蚍蜉撼树,除了死无葬身之处没有任何的出路。
所以An从国外回来后就明白自己的命运,她知道自己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藏拙,将锋芒藏于剑锋之下,待到有能力时再将锋芒展示在更大的舞台上面,那时An就只是An,而不是什么狗屁南家小姐。
“锦书,我明白,只是有些感慨,藏了这么多年,我总是小心的活着,为了不暴露,我假装在公司当一个小文员骗过南家的人,为此他们嘲笑我是一无是处的废物。我车的后备箱里永远藏着一套衣服,一套属于南家小姐的衣服,我总害怕哪天不小心撞见南家人,那时我该怎么办,午夜梦回这些事我都想过,如果真的被南家发现我就只能回去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嫁一个不熟悉的人成为南家累世财富的一块垫脚石。”
想想来时路,An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声音不由哽咽起来,可是有些话不吐不快,气氛己经到这里了,这些话她平时是不愿意说的。
“好在如今也熬出头了,南家想动JS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只是可惜了我母亲见不到这般好的光景。”
An的母亲是她父亲的初恋,当年两个人在异国他乡一见钟情,但是也只是一面之缘,也就是这一面之缘让An的父亲念念不忘。
只可惜当时南家动荡,An的父亲迫于家族的压力不得早早结束在国外的生活,回到上井城接手家族企业,为了巩固他在南家的地位,他根据家族的要求娶了高门大户的富家小姐,从此事业通途。
可是当年仅仅一面之缘的异国女子却也住进了An父亲的心里。他安顿好家族的动荡之后,彻底接管南家成为一手遮天的当家人,因此他便又想起那个未曾再见面的女子,想尽各种方法奔走在异国的大街小巷,只为寻找那个女子。
也许是命运愚弄吧,亦或者是上天看不惯薄情的人,唯恐单纯女子落入狼窝。
An的父亲苦苦寻找三年皆未有结果,而当年遇见的长街小道他却走了无数遍,可是却再也没有遇见那个想遇见的人。
上井城的灯红酒绿,南家的至高权势让An的父亲逐渐有了新的乐趣和目标,于是慢慢地便放弃了寻找。
奈何命运终究喜欢愚弄凡人,多年后,当年那个少女变成了明艳动人的女人,而An的父亲再次在一次出差的途中遇见了落难的An的母亲。
原来An的母亲也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只是经济萧条家族逐渐没落,她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成了一个为五斗米折腰的普通人。
没有了家族的庇佑,她只是想找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安然过完这一生。
就在这个时候An的父亲出现了,他得知An母亲的想法便谎称自己是南家分公司的一个职员。
就在An父亲的甜言蜜语和无微不至的照顾下,An的母亲沦陷了,她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毕生所爱,为了这个男人她放弃了工作在家里为一个男人生儿育女洗手作羹汤。
他们在一座小城里,An的父亲是一位经常出差但是工资可是使家庭富裕的职员,母亲则是知书达理温柔善良的家庭主妇,他们在一起生活的很惬意,甚至在An出生的前两年这个不为外人知道的小家也是幸福温馨的。
可是这样的日子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男人来说总有一天会厌烦的,而且多年的相伴让他也厌倦了An的母亲,经常混迹在会所里。
曾经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早在岁月的磋磨中成了白米饭,当年的念念不忘也在得到之后变得一文不值。
在生活逐渐生活的古城中An的母亲也发现了真相,原来曾经自己以为家世平平的小伙子居然是上井城南家的当家人,而且他早就娶妻生子,自己不过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An的母亲得到这个消息后不敢相信,她原本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小姐,从小也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虽然家族没落可是为人小三这件事让她深感羞愧。
原来自己千挑万选的人居然是这般模样,言语间满是谎言,自己以为能托付终身的人原来如此的猥琐下流。
于是战争便开始了,An的母亲因为受不了欺骗,不再搭理她的父亲,而他的父亲因受不了冷落而一走了之。
她的父亲不明白,不就是结婚的事吗,他给她优越的生活,保她和孩子衣食无忧金尊玉贵的过日子,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像那些普通家庭虽然是婚姻可是谁不受金钱的困恼,普通妇人哪有她这般尊贵的生活。
An的父亲倒是潇洒,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留下她母亲一人抚养An。
她的父亲不懂她的母亲为何如此的执拗,在乎那虚伪的名头,他永远不会明白,书香门第垒满高墙般书籍教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宁做平凡妻不做高门妾。
她的父亲,An的外祖父曾是大名鼎鼎的书法大家,门生遍布各地,国家图书馆里至今还收藏着他的墨宝。
只是可惜他低调加上家道中落,到现在也很少有人知道当年的书法大儒如今身在何处,他的弟子也不知。
后来因为忧思过多,An的母亲在她十五岁那年便撒手人寰,在临走之前将年幼的她托付给当年那个负心汉。
那是十多年之后母亲第一次见父亲也是最后一次。
An的出现对于南家来说是耻辱特别是对她父亲的妻子来说更是,她成为了上井城群内的笑话。
只要An存在,她心里头永远存在一颗刺,这是丈夫背叛她的证据,只要见到An一次就像是在提醒她曾经的糟心事。
所以An父亲的妻子将她赶到国外,让其自生自灭。
后来在她二十多岁的时候因为南家人丁稀少,而南家的势力也不如从前了,南家就想着An这个流荡在外的女儿。
“An,从前是因为我们没有任何的势力,所以只能忍着,现在我们有了底牌,去做你想做的,我们的自由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们这些人生来就是不自由的,谁又能真的随心所欲呢。
指缝里的光真的弥足珍贵,有时候甚至值得她们用一辈子去赌。
“锦书你呢,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一首受制于你的父亲吗,还是一首束缚于席煜?”
不想提自己的伤心事,An就将话题转移到钟离锦书的身上。
她和锦书从某种意义上是同一类人,她们都是家族的弃婴,从小受尽了冷落和鄙夷,又有谁真的真心在乎过她们的感受。
对于她们来说真心难得,所以格外珍惜,可是有时候却往往也是被这些真心所困,糊涂行事,执迷不悟。
“他们终究是我的亲人,而席煜对你们我来说可能不是良配,可他的好我是知道的,我也曾感受过他的好。”
人劝人终究是劝不住,只有自己想明白才算真的明白,钟离锦书就是因为不明白,没看清所以才犯糊涂。
就这样吧,汝之砒霜吾之蜜饯,世间万物终有缘法也有结局,如果拿不定那就尽人事,听天命。
“好了,我下个月有时间可能会去一趟上井城,去看看奶奶,到时候我们再细说。”
钟离政将老太太藏到上井城,几乎不允许家里的人过去打扰,如果谁想去看望老太太必须经过他的同意,所以钟离锦书得找个法子让他同意。
钱家。
“我们没有时间了,以前不着急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你必须和席家那位结婚,否则钱家也会遭殃。”
钱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的父亲和母亲都坐在对面,此时一家人神色凝聚,看样子并不愉快。
钱糖还是挺害怕父亲的,他的狠厉她是见过的,家里地人没有谁敢忤逆父亲。
“爸,我正在想办法,可是钟离锦书毕竟是钟离家的大小姐,如果真的出事到时候钟离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她何尝不想和席煜结婚,席家的实力谁不想将女儿嫁过去。
可是人家己经和钟离家联姻了,这种两家联姻掺杂着很多利益的事情不是说没就能没的。
“上次不是说有人要搞她吗,怎么没得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