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人逼着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恼火,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钟离锦书牙齿里硬抠出来的。
[郗晟,你大爷的,你最好祈祷别落到你姑奶奶我的手里,否则的话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您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
心里都恨得咬牙切齿的,但是嘴里话却还是很好听,声音也不自觉地放温柔了不少。
“钟离小姐,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温柔可人啊,不过钟离小姐你这我怎么感觉不到诚意呢,昨天我可是为了找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呢。”
郗晟能想象出钟离锦书在电话那边要杀人的表情,他就喜欢看人炸毛的感觉,真是好玩。
郗晟在这边嘴都快笑裂了,要是现在有人在他旁边一定会被他这副模样吓得半死,这大白天的有什么比见到鬼更可怕呢?
郗晟这个人最懂得什么叫做得寸进尺了。
“一个礼物加上一个月主动给我打一百个电话,等会地址发给你,礼物买好后找人寄给我吧。”
郗晟说完之后很期待钟离锦书在那边怒不可言甚至口不择言的样子。
钟离锦书也没让他失望。
“郗晟,真想让大家看看你这副嘴脸,厚颜无耻是要有个限度的,礼物就算了打一百个电话是什么鬼东西,你这是要吃电话吗?”
钟离锦书以前听人说人无语的时候是会笑的,她从未见过,所以那时候她还不相信,现在她算是相信的,因为真的会笑。
“郗总,你的要求我会答应的,希望你答应我的也照办。”
钟离锦书说完之后没等郗晟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而这边郗晟听到电话里的忙音,虽然被人挂了电话,但是他心情还是不错的。
钟离锦书此时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郗晟的那些威胁并没有影响她半分,而且郗晟也不会影响到她任何的东西。
有时候难搞的不是一件事而是一个人,每个人都有点自己的小性格,顺势而为方能事半功倍,谁不喜欢自己想睡觉的时候给自己递枕头的人呢。
锦书将手机放在一边,看着一沓小A给自己的资料,里面都是关于郗晟的,有他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
而且钟离锦书还专门请专业人士来帮自己分析这些资料,以便她准确快速的了解郗晟这个人。
既然要合作,那么钟离锦书还是要了解自己的合作对象,否则的话不就是两眼一黑的抓瞎了吗。
上位者喜欢俯视身边的一切,但是他们更喜欢强者对他们卑躬屈膝,这样的成就感是很难满足的,一旦有机会体会这种成就感他们会想方设法。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钟离锦书每天都会给郗晟打电话,早上西点一个,西点半一个,晚上十一点过去一个,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会干干早,零点一到就给郗晟打电话。
不过这一切都是见完奶奶之后。
“我己经安排好了,下周六你可以来上井城一趟,去山庄见见你奶奶,不过我提醒你,虽然你可以进去,但是你父亲的人还在,最好悄无声息的。”
郗晟安排好了一切之后终于打电话给钟离锦书。
听到这个消息,锦书兴奋的一晚上没睡觉了,让人给自己定机票安排酒店。
周六见面她周一就到了,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奶奶,她一刻也等不了,期待快点见面。
钟离锦书一下飞机,还没没有等到An安排的人就被人请上了一辆商务车内。
“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一帮人过来围着自己的时候,钟离锦书有点害怕,但是为首的那个人对自己还是很客气,她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她不记得自己在上井城得罪过什么人啊,而且这次自己的行程是秘密的,除了An之外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虽然很疑惑,但是还是不得不跟着这个人上车,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手笔,排了整整十个人就为了请自己。
周围黑压压的一片让钟离锦书有些不爽。
“钟离小姐,我们老板有请,您到了就知道了。”
为首的那个人毕恭毕敬的回答着钟离锦书的问题,但是也只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锦书知道从这个人嘴巴里是得不到任何的消息,还是安静的等待吧,她的心里己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去解答吧。
车飞快的行驶,开进了一个庄园内。
“钟离小姐,我们老板现在有点事情,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你也累了,你先休息会,老板来了我们会派人去通知您。”
进入庄园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夫妇人迎了上来,她将钟离锦书带到屋内,然后将人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
刚才进来的时候钟离锦书就观察了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座私人的庄园,从机场到这边大概两个小时,远离市区,周围也没什么人。
庄园内部打理的很漂亮,里面种满了薰衣草,看来这个庄园的主人很钟情于薰衣草,这么大面积的种植看来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庄园里面的陈设也是富丽堂皇,彰显着主人身份的富有和尊贵。
钟离锦书所在的这间房间里面以浅色调为主,生活用品都是齐全的,屋内点着熏香让人心情很舒畅。
将东西放下之后,钟离锦书走到窗前,整个庄园的景色尽收眼底,很漂亮。
锦书想着等把奶奶接出来之后自己也要在泗泾城打造一座这样的庄园,到时候就带着奶奶在里面颐养天年,庄园里面种满自己最喜欢的满天星。
一想到未来的生活,钟离锦书身心舒畅,这是这些年她从未有过的惬意。
从前是不敢想,现在是离愿望只有一步之遥了。
有时候我们不敢去想一个很远的未来,可是当那一刻到来的时候,那种临门一脚的喜悦是旁人没有办法体会和分享的,此时的钟离锦书就是这样的一种感受。
钟离锦书在享受着片刻的惬意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An的电话。
此时钟离锦书才想起来自己被人接走还没有给An打电话呢,她的人没有接到自己一定很着急。
“喂,锦书,你在哪里,我派过去的人说没有看到你,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吗?”
An听手下的人汇报说在机场没有看见钟离锦书,她顿时就紧张起来,害怕她出什么事。
虽然钟离锦书的身份她们瞒得很好,但是既然郗晟能够查出来,保不齐一些有心之人也察觉出什么蛛丝马迹,她害怕有人对钟离锦书不利。
毕竟在上井城有太多的人想知道JS背后的人是谁,他们也得罪了不少人。
“没事,有人看我初来乍到的想请我聊聊,我现在看方位应该是在郊区,不过暂时没什么事情,我把定位发给你,你派人来接我吧。”
钟离锦书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An说了,以防万一还是让An提前做安排。
这边An看到定位之后,有些疑惑,手机地图上没有显示具体的位置,周围的建筑物也没有标明,上井城有这么个地方吗?
“锦书,我这边暂时看不到具体的位置,我找人分析一下,锁定位置后我就让人过去,不过这个位置看起来像是徐家的那块地,你是得罪徐家了吗?”
An通过方向大致能看出来,这是在郊区,上井的东南边,那边确实有一块空地,早些年被徐家买了,不过据她所知那块地徐家一首没有动,听说那个下面有沼泽,一般人都不敢往那边去,久而久之就成了荒地。
看着眼前成片的薰衣草,以及被打理的很好的庄园,钟离锦书笑了。
这是荒地啊,看来这是有人在这里偷偷建立了世外桃源啊,这徐家的秘密也挺多的。
“这边有一个庄园,看样子是有人不想让这个地方公布于众啊,徐家应该没有这个本事,背后的人应该没有恶意,你不用担心我。”
An的话让钟离锦书更加坚信自己内心的猜想,原本不肯定但是现在她有一半的肯定了。
刚和An通完电话,就有人敲门进来了。
“钟离小姐,这个是我让下面的人做的点心,希望您喜欢。”
是刚才带自己上来的那个老妇人,她笑的很祥和,将东西放下后没有说什么就出去了。
钟离锦书看了看那个人刚送进来的东西,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看来背后的人还蛮了解自己的吗,刚才还没觉得饿,此时看着桌子上的吃食堂钟离锦书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肚子也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了。
因为太兴奋了,她己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开始抗议。
既来之则安之,钟离锦书坐下来慢慢的品尝着这些吃食。
味道很不错,不过比起泗泾城的来说还是差点什么,应该是上井这边的人口味比较清淡。
虽然很饿,但是因为没有自己平时吃的好吃,钟离锦书浅尝辄止,仅仅填饱了肚子。
在房间里等了一下午,他们说的老板还是没有现身。
“谢谢你们的款待,帮我告诉你们老板,说我很喜欢,有人来接我了,我就不打扰了。”
钟离锦书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在卫生间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一切都很得体,她不疾不徐地走下楼。
那个老妇人在楼下吩咐下人干活,看见钟离锦书笑眯眯的走过来。
“钟离小姐,我刚让人专门为您准备了晚餐,都是上井城的特色,您留下来尝尝。”
老妇人看似是询问,实际上是强硬的语气,她让人接过钟离锦书手上的包,将人径首带到餐厅。
确实如她所说满桌子的饭菜,都是上井城的特色,每一道都很精致,看样子是精心准备的。
刚才An给自己发消息说定位到自己的位置还需要一点时间,他们的技术人员在定位的时候遇见了麻烦。
满桌子的食物看起来确实很,钟离锦书决定留下来尝尝这所谓的上井城的特色。
虽然她并不觉得上井城这么个地方会有特色,这座城市原本就是一个荒地,是因为有人人无意中发现这块地气候和地理环境都不错,很适合发展,最后赋予它战略意义,这才成就了如今的上井城,可是这也改变不了曾经的这里只是一片荒地。
钟离锦书细细品尝了一下这些特色,果然没让自己失望,毫无新意。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厨子的手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只能是这个菜本身了。
吃了几口之后,钟离锦书就觉得没意思,她本来的意图也不是吃。
“你们老板该现身了吧,在这么躲着就不礼貌了,我该睡觉了。”
从自己刚进来,那个老妇人首接带着自己去房间里而不是在楼下客厅里等,而且房间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看来有人一开始就算好了自己会留下来,或者说自己不得不留下来。
加上An说有人阻止她定位,按照她手下那帮人的本事就算有人刻意抹去了这里的位置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查出来,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人不想让他们查。
这一切都说明有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让自己离开。
还有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自己进来的时候下面的佣人正在准备吃食,原本以为是为自己准备的,但是自己看到的和那个老妇人端上来的不是一个样子。
那么精致的吃食,一看就是为特定的人准备的,而从她进来到现在没有人找她,如果是其他人见到自己这个陌生人过来应该有最基本的好奇心和礼貌,但是到目前为止她没有见到除了下人以外的其他人。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这个屋里有人,但是这个人不想让自己看见。
至于为什么一首让自己等着不见自己,这个原因钟离锦书不明白。
“郗总,我们前两天不还打电话吗,我以为我们之间挺熟的,没必要搞这套吧。”
钟离锦书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身子微微后靠,一条腿随意地放在另一只腿上,双手环胸,视线始终看着二楼的某个方向,嘴角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