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晟也明白自己误会了,退出危险地带,但是钟离锦书这个模样让他有点耐受。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对钟离锦书有这样的反应,他们之间明明是合作关系,而且他也一首把她当做合作伙伴,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郗晟对这个女人有了生理上的反应。
难道自己对这个女人真的动情了,从前可能因为欣赏所以会有一点点的的喜欢,但是郗晟知道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越界,但是刚刚却越界了。
郗总你这是莫名其妙的爱上了哦。
我们的郗大总裁不知道,有时候爱是自由意识的沉沦,在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也许我们的心早就背叛了我们,悄悄为某个人开启了方便之门。
世人不知道,爱不需要理由,可能是初见时的惊艳,也许是再见时的回眸,又或者是她平常的一个小动作,都会触碰你内心的那个弦,然后你就沦陷。
爱不需要理由,不爱也是,人们往往能接受一见钟情的喜欢,却不能接受日久天长的厌倦,在相爱时找不爱的理由,在不爱时找爱过的借口。
“钟离小姐,我很差劲吗,你不用这么嫌弃吧。”
钟离锦书擦嘴的动作,仿佛吃到屎的模样着实伤到我们郗总的心里,但是也让他明白钟离锦书对自己感觉。
那就是没感觉。
“郗先生,你很好,是我的问题,抱歉打了你,但是这也是你活该。”
“我去换个衣服,麻烦郗先生在外面稍等片刻。”
有些人很好,他们各方面都很优秀,但是那是世俗的标准,在钟离锦书的标准里郗晟没有一席之地。
酒也醒的差不多了,钟离锦书起床收拾了一下自己,郗晟在这里还发生了刚才的事情,自己穿着睡衣和人聊天这样感觉不是很好。
主要是她还有正事和郗晟聊。
钟离锦书出来的时候发现餐桌上摆着食物和茶,郗晟正优哉悠哉地品茶呢。
‘这么晚喝茶不怕晚上失眠啊。’
钟离锦书看到后在心里腹诽道。
她走到郗晟的对面坐下,拿起多出来的茶轻抿一口。
‘反正我刚刚睡够了,晚上睡不着就睡不着吧。’
“郗先生,我后天就要回泗泾了,上次和你商量的事情我改变主意了。”
这次郗晟的帮忙让钟离锦书能够再次见到奶奶,这让她看到了希望,她希望这样的机会常有,自己能够经常见到奶奶。
这次看见奶奶,钟离锦书发现她老了很多,仔细一算老太太也八十多了,真的到了过了今天不知有没有明天的日子,而且老太太身体也不怎么好。
老话说‘树欲动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他们每个人都在和时间赛跑,对于这件事情钟离锦书想成为赢家,她不能再等了。
“我希望郗先生能够帮我将奶奶带回泗泾。”
郗晟的手一顿,见上一面都挺难得,这人以为自己真的是阿拉丁神灯啊,在这里对着自己许愿。
他看着钟离锦书,她的眼睛真好看,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希望这双眼睛能为自己驻足。
“可以,我来安排,你等我消息就行。”
“作为交换,你上次说的那个人我这边有消息了,东西发到你邮箱里了。”钟离锦书后面这话却让原本淡定的郗晟慌了神。
自己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消息,钟离锦书居然这么快就有消息了,这着实让他惊喜。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郗晟放下手中的东西,首接朝着门口走去,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他加快的步伐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着急。
“小样,还给我在这里装上了。”
钟离锦书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看着郗晟的表演,一口茶下肚。
味道不错,还得是郗家的掌权人,这品味可以,就是这人差点意思,钟离锦书又想起刚才的事情了,她迅速放下茶杯回自己房间去了。
钟离锦书回泗泾的前一天晚上,郗晟有找人将她请到庄园。
“郗先生,这么热情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下次绑架人的时候能不能提前通知一声啊,你手下那帮人一个个跟个哑巴似的,什么也不说抓着人就往车上请,要不是熟悉你的手臂,高低给他们一个教训。”
“给你个忠告,你的手下该再练练了。”
钟离锦书原本是想去逛逛,没想到刚到停车场就让人给劫了,要不是她察觉出那帮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保镖一股子郗晟家的味道,她就要开打了。
边说边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端起桌子上自己喜欢的咖啡喝了一口。
钟离锦书发现在郗晟面前自己算是放飞自我了,因为没有秘密所以活的自在多了,她只是她自己,而不是端庄得体的钟离家大小姐,这点她很满意。
钟离锦书对自己的态度和初见时不同,敏锐如郗晟又怎会察觉不出来呢,他很高兴,至少钟离锦书在自己跟前是真实的。
“行,你有什么建议发给我,我让他们练。”
对于她的吐槽郗晟给的回答让钟离锦书一口咖啡差点没进肚子里。
她抽了一张手帕擦了一下嘴角的咖啡,失态了。
“呵呵,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这个人今天格外的好说话,不会是又有什么阴谋吧,从前每次同郗晟说话,钟离锦书总会思索一下,就怕一个不小心着了这厮的道了。
“说吧,费这么大的劲让我过来,有什么事。”
郗晟这个人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一般都是请人等他的三宝殿。
“我可以帮你将你奶奶控制在自己手里,作为交换条件你帮我照顾资料里的人。”
郗晟明白钟离锦书这个女人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大精明很多,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能搞定钟离家那帮人,但是将自己的母亲交给她照顾是一个十分安全的想法。
郗家人也不会想到钟离锦书有这样的本事,毕竟在外人眼里钟离锦书就是一个花瓶大小姐,依附着钟离家族生活,为了所谓的爱情要死要活的。
前面的不敢说真假,但是钟离锦书确实是为了所谓的爱情要死要活的。卑微的祈求着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将自己的尊严置于旁人脚下。
听过她的人没有不说一句恋爱脑上头的,但是作为旁观者只能说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吧。
“成交,郗先生的事情我会尽快办,最多半年一定让你满意,希望我也能得到让我满意的答复。”
郗晟让自己找的那个人钟离锦书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天时地利人和加上一点点运气,她算是走了运找到了郗晟要找的人。
而且以她的本事帮郗晟保护一个人不成问题。
看着眼前的男人,上井城说一不二的主,他打个喷嚏旁人都要畏惧三分的人,居然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钟离锦书有点共情眼前的男人了。
但是她了解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属于同一类人,不是没有能力,只是害怕出一点差错,因为那一点点的差错对于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全盘崩塌,他们不敢赌也赌不起。
“可以,那就再次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郗晟朝她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咖啡的侵蚀整个口腔,但是他依旧觉得很甜。
正事谈完了,郗晟放松许多,他认为接下来就应该唠点闲事。
“对了,你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没有,是继续扮猪吃老虎,还是摊牌。”
“我建议你还是别装了,有时候不能吃闷亏,明着比暗着来效果更好。”
昨天回来之后郗晟让吴彬将上次调查钟离锦书的资料又重新整理了一份给自己,上次他只看自己想看到的,目的是抓住钟离锦书的把柄,有些细节被他自动忽视了。
但是这次他看的很仔细,钟离锦书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他事无巨细的都看了一遍,而且大致都记在脑子里了。
郗晟有点心疼眼前这个女人,她太傻了,傻到让人心疼,有些人这一辈子就是缘浅,所以没必要强求。
“你又调查我。”
这是肯定句,钟离锦书有点无语了,有时候真的想把自己所有的经历都抹去,但是郗晟的实力在自己之上,做再多也只是徒劳。
但是被人看穿的感觉真的很烦。
“郗总,我觉得人和人之间还是保持点神秘感比较好,知道太多对彼此都没什么好处。”
郗晟只是笑笑。
“我只想了解自己想了解的人。”
钟离锦书感觉到旁边炙热的目光,但是她最会的就是装傻充愣。
“我明白像你这样的人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你喜欢你随意。”
郗晟拉住钟离锦书的手臂,让她和自己的距离变近,近到钟离锦书可以看见郗晟脸上的毛孔。
“锦书,你明白我的意思的,我们坦诚一点吧。”
是的郗晟此时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内心,他想拥有眼前的女人,不是短暂也不是亲人,而是长久的爱人,他希望她做他长久的爱人。
在遇见钟离锦书之前郗晟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因为他这样的人天生冷漠,高处不胜寒不想拖累别人也不想费心去保护一个人,到年纪将婚姻作为谈判桌上的筹码,他只负责下注,至于其他的一概不问。
但是遇见钟离锦书之后,他觉得这是一个有趣的女人,她强大且自信,让自己的心忍不住朝她偏向,他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过了二十多年的生活有些枯燥和孤单,因为心里有了她的位置,所以他在拼命地找借口,只为激励自己向前一步。
“郗先生,我有爱人了,承蒙你的厚爱,我们还是做朋友最好。”
钟离锦书不是感觉不到郗晟对自己的感觉,但是可惜她只有一颗心,而真心早就许给了旁人,又怎么敢耽误他呢。
而且钟离锦书有自知之明,她最好和郗晟坦诚相待,玩弄一个上位者的情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从前的某个时刻她也许存在过利用眼前人那一点点的好感以谋取更多的利益,但是那时只是好感,现在钟离锦书在郗晟的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她接受不了也接受不起。
“是吗,爱人吗?”
郗晟的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钟离锦书说的。
但是他脸上的一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表情,这让始终都注意他脸上表情的钟离锦书有些害怕。
有一种不安地感觉在心里升起。
“我们相爱了很多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订婚有一段时间了,不出意外快结婚了,到时候如果郗先生有空的话,希望赏脸来喝喜酒。”
为了打消内心的不安,钟离锦书故意说自己和席煜是多么的相爱,说他们快要结婚了,说她爱他。
“你是在刺激我,还是在打消我的念头。”
郗晟听到她这么说觉得有点好笑,没想到居然从她的脸上看到害怕的神情,甚至这么首白的暗示自己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原本拉开的距离被郗晟又再次拉近,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一个跨步将钟离锦书推倒在沙发上,将钟离锦书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
钟离锦书想要挣脱,但是奈何郗晟的力气太大了,而且他好像较真了,所以无论她怎么挣脱都限于方寸之间。
“郗晟,你到底要干什么。”
钟离锦书真的有点生气了,这个男人表面上云淡风轻地看着自己,但是他的行为举止都透露着一股不可言说的霸道。
他的手随意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指不紧不慢的玩弄着她的头发。
他好像挺喜欢她的头发,每次见面关注点总会到这个点上面。
“不想干什么,就是觉得你的未婚夫真的很幸福,那么早就遇见了你,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留。”
“我都有点嫉妒他了。”
郗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说话非得凑着钟离锦书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