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入屋内,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光影像是一幅神秘的拼图,光影的边缘柔和又清晰,萧逸端坐在桌案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他内心思考的节奏,他今日一袭青衫,青衫的料子看上去有些单薄,更显他身形清瘦,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自信。
彭泽在一旁来回踱步,他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屋内有些突兀,时不时地朝门外张望,活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一边踱步一边搓着手,手指相互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我说老萧,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林来使万一不答应,你这一手‘空城计’可就玩脱了!”彭泽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萧逸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自信与淡定,“慌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呢。”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香瞬间在口中散开,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却丝毫不能缓解他内心的紧张,他能感觉到自已的心跳在微微加速。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偶尔的衣料摩擦声。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一个个面色凝重,目光都集中在空荡荡的使臣席位上,那目光中带着担忧与期待。
苏丞相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停地用袖口擦拭,那袖口划过额头带来一阵轻微的凉意,心中忐忑不安。
“报——林来使到!”尖细的唱和声打破了殿内的沉寂,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林来使缓步走入大殿,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像是隐藏着无数秘密。
他先是向皇帝行了一礼,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陛下,我朝经过慎重考虑……”他故意拉长了尾音,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终落在了萧逸身上,那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
“林大人,有话不妨直说。”萧逸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那声音沉稳而坚定。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林来使的笑容僵了僵,“这……此事关系重大,我朝还需要……”
“林大人,”萧逸打断了他,“你我两国交好多年,如今贵国遭逢灾难,我朝伸出援手,贵国却如此推三阻四,莫非是信不过我朝的诚意?”萧逸说话时,眼睛紧紧盯着林来使,目光锐利得像一把剑。
林来使脸色一变,“萧大人言重了,只是……”
“只是什么?”萧逸步步紧逼,丝毫没有给林来使喘息的机会,他向前迈了一小步,身上的青衫轻轻晃动。
林来使被萧逸逼得骑虎难下,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汗珠从他的额头慢慢滑落,痒痒的,他深吸一口气,“萧大人,这协议……”
“这协议……对我国实在是不公平!赋税太重,我朝小国难以承受啊!”林来使抹了抹额头的汗,试图挣扎,他的手指在额头上划过,带起一点汗水。
“哦?是吗?”萧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的嘴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
“林大人,您说的赋税,可是这三成?”他说着,从袖中缓缓掏出一份卷轴,那卷轴看上去有些陈旧,纸页微微泛黄,萧逸用手指轻轻捏着卷轴的一端,缓缓展开,卷轴展开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据我所知,贵国与西域小国交易,赋税可是高达五成,怎么到了我朝,就成了难以承受的重担?”
林来使脸色一僵,这西域小国的交易,乃是秘密进行,萧逸是如何得知的?
他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睛睁得大大的,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逸轻笑一声,那笑声在林来使听来格外刺耳,继续说道:“莫非是觉得我朝软弱可欺?林大人,我劝你耗子尾汁,好好说话!”
“这……这……”林来使眼珠滴溜溜地转,又想找个新的借口,“这贸易协议的内容太过苛刻,我朝还需要时间商议……”
萧逸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商议?林大人,这协议,贵国使臣已经研究了半月之久,莫非贵国办事效率如此低下?”他转头看向皇帝,目光恭敬而坚定,“陛下,臣以为,贵国分明是故意拖延时间!”
公孙将军听罢,拍案而起,他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大声喝道:“萧大人说得对!这林来使分明是没安好心!”公孙将军满脸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愤怒。
其他主战派官员也纷纷附和,一时间,金銮殿上群情激愤,众人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在大殿中回荡。
林来使见大势已去,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并非如此!只是……只是我国国内压力巨大,难以推行此协议……”
“国内压力?”萧逸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再次从袖中掏出一份卷轴,这卷轴用红色的丝线系着,卷轴的纸看上去质地精良,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名字。
在掏出卷轴之前,林来使还在心中盘算着如何继续狡辩,以为萧逸没有更多证据了,萧逸突然拿出卷轴的动作让他心中一惊。
“林大人,贵国三皇子、五皇子、以及七位大臣,皆已签署了支持此协议的文书,不知这压力,从何而来?”
林来使彻底傻眼了,这些名字,都是他国支持贸易协议的势力,萧逸竟然连这些都了如指掌!
他感觉自已就像一只被扒光了毛的小鸡,在萧逸面前无所遁形,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手脚冰凉。
殿内众人看向萧逸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这萧大人,简直神了!
他就像一本行走的百科全书,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算计好了!
“林大人,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萧逸的声音如同催命符一般,在林来使耳边回响,那声音像是冰冷的风,吹进林来使的耳朵里。
林来使嘴唇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能感觉到自已的嘴唇干燥得厉害。
萧逸微微一笑,“既然林大人无话可说,那……”他突然停顿,目光落在林来使身后一位不起眼的随从身上,“这位小哥,你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那随从被萧逸点名,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更加苍白,他能感觉到自已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萧逸。
林来使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这随从是他安插的眼线,身上藏着不少秘密!
萧逸走到那随从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哥,你好像很紧张啊?莫非是身上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随从吓得腿都软了,“没……没有……”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萧逸不待他说完,便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包裹,那包裹用一块黑色的布紧紧裹着,看上去包得很严实。
萧逸打开包裹时,朝堂众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个究竟,萧逸慢慢展开文书,文书的纸张有些粗糙,他读出上面的关键内容,林来使则是一脸绝望,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林大人,这该如何解释呢?”萧逸将文书扔到林来使面前,语气冰冷,那文书落在林来使脚边,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
林来使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已彻底完了。
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地面有些凉,他却毫无知觉,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
“陛下,臣以为,林来使私通外国,罪不容恕!”萧逸拱手说道,他的手稳稳地抱拳。
皇帝点了点头,“来人,将林来使拿下!”
随着一声令下,侍卫们将林来使和那随从押了下去,侍卫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沉重。
朝堂上,欢呼声雷动,那欢呼声震耳欲聋。
萧逸站在朝堂中央,享受着众人的敬仰,如同王者。
他能感觉到众人目光中的炽热,那是对他的钦佩与尊重。
他的威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林来使在被押送出去的时候,萧逸知道,自已已经引起他国的记恨,但这又如何?
他看着欢呼的朝堂众人,心中充满成就感。
“大人,宫外有人找……”小顺子附在萧逸耳边,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