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映照在萧逸紧锁的眉间,他能感觉到那微微的热意。
案几上堆满了卷宗,那些纸张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黄,却如同迷宫般让他找不到出路。
大梁王朝的赋税制度,远比他想象的复杂,各地税率不一,贵族、官员、商人、百姓,层层盘剥,如同乱麻一般难以理清。
更让他恼火的是,关键的赋税数据残缺不全,仿佛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那卷宗上空白的地方就像一个个黑洞,吞噬着他的希望。
“这帮老狐狸,还真是滴水不漏啊!”萧逸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手指触碰到皮肤时能感受到太阳穴的跳动,感觉自已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蜘蛛网,越是挣扎,越是束缚得紧。
他需要准确的赋税数据,才能制定出合理的改革方案,可现在,他连最基本的信息都获取不到。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彭泽大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壶酒,酒壶在他走动时轻微晃动,里面的酒发出轻微的晃荡声。
“萧兄,又在挑灯夜战啊?这可不行,身体要紧!”他将酒壶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关切地看着萧逸。
“哎,一言难尽啊。”萧逸苦笑一声,将手中的卷宗扔到一旁,卷宗落在桌上发出一阵杂乱的声响。
“这赋税问题,比我想象的要棘手得多。”
彭泽拿起卷宗随意翻了翻,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很清晰,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这……怎么这么多空白?关键的数据都没有,这怎么搞?”
萧逸叹了口气,将自已遇到的困难告诉了彭泽。
他走访了几个衙门,却都吃了闭门羹,那些衙门的大门在他面前紧闭,仿佛在无声地拒绝。
那些官员要么推托有事,声音冷漠而敷衍,要么顾左右而言他,眼神躲闪,就是不肯提供真实的赋税数据。
更让他心寒的是,就连一些百姓,看到他时也是匆忙避开,脚步匆匆,似乎害怕被他牵连。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只有烛火噼啪作响的声音,那声音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萧逸的心。
彭泽来回踱着步,他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回响,也在思考着对策。
“萧兄,”彭泽突然停下了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或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彭泽神秘一笑,凑到萧逸耳边低语几句。
萧逸听着他的话,感觉那声音就像一道光照进黑暗中。
萧逸听后,眼睛一亮,一拍大腿,手掌与大腿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原来,彭泽家中一位远房亲戚,曾是户部一位掌管赋税的小吏,如今告老还乡,赋闲在家。
此人名叫赵老,为人耿直,对赋税制度了如指掌,只是为人低调,不喜与官场中人来往。
“走,我们现在就去!”萧逸迫不及待地起身,拉着彭泽就要出门,他的手紧紧地拽着彭泽的手臂。
夜色笼罩下,两人前往赵老的家中。
彭泽一路上和萧逸打趣,试图缓解萧逸的紧张情绪,他的话语就像一阵轻快的风拂过萧逸的心。
简陋的茅屋里,赵老正在灯下看书,灯光昏黄而温暖。
见彭泽带着一位陌生年轻人前来,有些惊讶,眼睛微微睁大。
一番寒暄之后,萧逸说明来意。
赵老起初有些犹豫,但听到萧逸是为了解决赋税不均的问题,他缓缓起身,从一个上了锁的木箱里拿出几本厚厚的账册,账册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放在萧逸面前。
“这些都是老夫当年记录的赋税数据,虽然有些过时,但也能看出一些端倪。”赵老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遗憾。
“这赋税制度,弊端重重,老夫也曾想过改革,可惜……”
萧逸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翻看着账册,手指轻轻翻动着纸张,那纸张的触感粗糙却又充满希望,越看越是激动,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些账册虽然残缺不全,但比他之前看到的那些卷宗要详细得多,其中一些关键的数据,更是让他眼前一亮,如同拨云见日般,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多谢赵老!”萧逸起身深深一揖,衣袂飘动的声音很轻微。
“您的大恩大德,晚生没齿难忘!”
有了这些关键线索,萧逸重新燃起了斗志。
他回到府中,将自已关在书房里,开始整理思路,制定改革方案。
然而,萧逸的一举一动,早已被那些保守派大臣看在眼里。
李太傅得知萧逸在调查赋税,冷笑一声:“哼,不自量力,竟敢触碰这块烫手山芋!”他立刻召集心腹,暗中指使一些人在民间散布谣言,说萧逸是为了增加百姓赋税,中饱私囊。
谣言如同野火般蔓延开来,百姓们开始对萧逸产生误解,纷纷议论起来,那些议论声就像潮水般向萧逸涌来。
萧逸听到传闻后,气得脸色铁青,他能感觉到自已的血液在往上涌,他的心中一阵刺痛。
自已一心想要改革赋税,为百姓谋福祉,却被如此误解。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已的道路是否正确,但看着案几上那些残缺不全的赋税卷宗,他又想起了自已的抱负,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心中暗道:‘不管如何艰难,我定要将这改革进行到底。
’
“萧兄,现在怎么办?”彭泽焦急地问道,“百姓们都信以为真了!”
萧逸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他们想玩,那我就陪他们玩玩……”他顿了顿,眼神深邃,“彭泽,你去找……”
萧逸并未急着跳出来澄清,反而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整日里唉声叹气,仿佛被谣言压得喘不过气,他的叹气声中满是无奈。
他这副模样,落在那些暗中观察他的大臣眼里,无疑是最好的“助攻”。
李太傅得知此事,捋着胡须,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的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哼,毛头小子,终究是嫩了点,这点小手段就让他乱了阵脚!”他得意地摇着头,仿佛已经看到了萧逸狼狈不堪的下场。
王尚书则在一旁摇着扇子,扇子扇动时带起轻微的风声,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在这场风波中站稳脚跟。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萧逸暗地里早就开始反击了。
他利用系统,将这几日辛苦积攒的声望值兑换了一个名为“顺藤摸瓜”的计谋,这个计谋的效果正如其名,能让萧逸迅速找到谣言的源头。
果不其然,在系统的帮助下,萧逸很快便锁定了散播谣言的元凶——李太傅府上一个不起眼的下人。
夜色如墨,整个李太傅府邸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几盏微弱的灯火在风中摇曳,那灯火随时可能被吹灭,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萧逸和彭泽如同两只幽灵般,在墙角、回廊的阴影里穿梭,他们的脚步声很轻,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家丁那晃动的灯笼光影,那光影照在地上就像一个个危险的警示。
他们来到下人的住处,那是一间破旧的小屋,周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那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萧逸轻轻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屋里传出下人的呼噜声,呼噜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与外面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那下人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萧逸犹如暗夜中的煞神,猛地将那下人从床上拎起,那下人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就像小鸡一般被提在空中,他的身体突然悬空,慌乱地挣扎着。
萧逸的眼神犹如实质般的冰刀,冷冷地刺向那下人,那目光让下人感觉如坠冰窖,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说,是谁指使你散布谣言的?”那下人看到萧逸冰冷的面容,吓得尿了裤子,尿液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将李太傅指使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第二天早朝,萧逸手持证据,那证据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重。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李太傅,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那脚步声在朝堂的寂静中格外清晰。
百官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整个朝堂安静得只能听到萧逸的脚步声。
他走到李太傅面前,冷冷地看着脸色铁青的李太傅,将那包银子和下人的供词狠狠地扔到李太傅面前,那包银子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朝堂上如同惊雷炸响,银子撞击地面的震动仿佛都能感觉到。
李太傅看着眼前的证据,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已精心策划的阴谋,竟然如此轻易就被萧逸给识破了。
百官们看到萧逸拿出证据,有的露出惊讶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有的则是暗自窃喜,嘴角微微上扬,觉得李太傅这次要倒台了;还有的则是一脸惶恐,身体微微颤抖,担心这朝堂的争斗会波及到自已。
“你……你血口喷人!”李太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萧逸的鼻子,却又拿不出任何证据来反驳。
萧逸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是不是血口喷人,李太傅自已心里清楚。”
经过这一闹,保守派的阴谋彻底败露,萧逸也因此赢得了一些民心。
“萧兄,你真是太厉害了!”彭泽对着萧逸竖起了大拇指,满脸的敬佩。
萧逸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望向宫殿深处。
这时,人群中的王尚书,眼神却变得复杂起来,他摇着扇子的手也停了下来,心中暗自想道:这萧逸如此厉害,若能与他联手,自是对自已有利,可他又如此刚正,怕不会与自已同流合污,这朝堂局势复杂,我得谨慎行事。
他转过身,朝萧逸走去,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尚书摇着折扇,踱步到萧逸面前,脸上堆着笑容,仿佛刚才李太傅的窘态与他无关。
“萧大人真是年少有为啊,这般手段,老夫佩服!佩服!”他拱手作揖,姿态放得很低,与之前观望的态度判若两人。
萧逸岂能不知这老狐狸的打算?
他微微一笑,拱手回礼:“王尚书谬赞了,下官不过是略施小计,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哪里哪里,萧大人谦虚了。”王尚书哈哈一笑,眼神却精明得很,“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多事之秋,萧大人如此人才,正是我大梁之福啊!若是能与萧大人携手共进,何愁大梁不兴?”
“王尚书抬爱了,”萧逸拱手道,“下官资历尚浅,只想为陛下、为百姓尽绵薄之力,至于其他,实在不敢妄言。”
王尚书脸上的笑容一僵,他没想到萧逸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他干咳一声,又道:“萧大人不必过谦,以你的才能,将来必定前途无量,老夫也只是一番好意,还望萧逸莫要嫌弃。”
萧逸依旧婉言谢绝,王尚书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悻悻而归。
心中却暗道:“敬酒不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朝堂上的风,越刮越烈,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萧逸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稍有不慎,便会倾覆。
转眼间,赏花宴的日子就到了。
萧逸已经初步整理出了赋税改革方案,他把自已关在书房里,一遍又一遍地推演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手心里全是汗,汗水浸湿了手掌,让他感觉有些黏腻。
“系统,这次的赏花宴,我该用什么计谋?”萧逸在心中默念。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宿主,根据目前的情况,推荐您使用‘瞒天过海’计。”
“瞒天过海?”萧逸沉吟片刻,“好,就用它了!”
夜深了,萧逸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明月的光辉洒在他身上,他深吸一口气,夜晚的空气有些清冷。
第二天,阳光明媚,御花园里百花盛开,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那香气萦绕在鼻尖。
萧逸身着官服,官服的布料有些厚重,缓缓走进了御花园。
他环顾四周,只见群臣们三五成群,谈笑风生,那笑声和交谈声传入他的耳中,看似轻松惬意,实则暗藏玄机。
他走到自已的位置坐下,拿起一杯酒,酒杯的触感光滑,轻轻抿了一口,酒液滑过喉咙,有一丝辛辣。
“来了……”他低声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这时,一个宫女端着酒壶走了过来,她身姿婀娜多姿,走路时衣袂飘飘,巧笑嫣然:“萧大人,奴婢给您斟酒。”
萧逸看着眼前的宫女,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