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在狱卒的引领下,缓步走进刑部大堂。
大堂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众人都凝神屏息,目光聚焦在萧逸身上。
赵御史目光如炬,陈侍郎则阴沉着脸,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萧逸,你这次又想搞什么花样?”陈侍郎率先发难,声音如同冷冰冰的刀锋,直插人心。
萧逸轻轻一笑,淡定地走上台前,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扬了扬手中的证据:“陈大人,这可不是我的花样,而是您亲信的真凭实据。”
大堂上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赵御史微微皱眉,眼神中多了一丝疑虑:“萧逸,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赵大人放心。”萧逸气定神闲,打开卷轴,将其中的内容一一展示,“这是一份账簿,记录了陈侍郎手下小吏贪污的明细。不仅如此,还有这位小吏在牢中亲口承认的供词。”
陈侍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他的手紧紧抓住案桌,指关节泛白:“一派胡言!萧逸,你这是诽谤朝堂大臣,可知罪?”
萧逸神色不变,继续说道:“陈大人,冤枉的话可不能乱说。这账簿和供词,都是从牢房中获取的。刘狱卒和林捕快可以作证。”
大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陈侍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阴冷:“萧逸,你这番话,真的有人会信吗?”
萧逸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终落在赵御史身上:“赵大人,真相只有一个,是非黑白,终将大白于天下。而今天,就是揭开一切的时刻。”
话音刚落,萧逸的眼神陡然锐利,声如破竹:“林捕快,刘狱卒,还请你们将所见所闻,如实告知在场众人。”
大堂上的空气仿佛被凝结,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林捕快和刘狱卒互相对视一眼,最终踏前一步。
就在林捕快清了清喉咙,正准备开口时,萧逸心中闪过一丝回忆。
他想起自已为了获取这些证据,曾在黑暗的角落里跟踪那小吏多日,还险些被发现。
又经历了多少个日夜的探寻,才从那小吏口中撬出供词,这一切的艰难险阻,都是为了今天的公堂正义。
此时,林捕快开口说道:“大人,我和刘狱卒那日在牢房当值,亲耳听到那小吏承认了这些贪污之事,这账簿也是从他那里缴获的,千真万确。”
萧逸一边听着,一边翻开账簿,指着其中一笔账目说道:“各位大人,看看这笔,表面上是采买军需物资,实则是层层盘剥,最终落入陈侍郎等人的腰包。”
陈侍郎刚要狡辩,萧逸紧接着说道:“陈大人先别急着反驳,您看这小吏的供词里详细解释了这笔账目,他说当时您亲自吩咐要从中抽取五成,而且这五成的去向都有详细记录,您还想狡辩吗?”陈侍郎顿时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
萧逸继续翻着账簿,“还有这笔,说是犒赏三军,但实际上呢?却是你们中饱私囊。”萧逸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一把利剑,直刺陈侍郎等人的心窝。
随着萧逸的讲解,大堂上不时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刑部官员们面面相觑,他们从未想过,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陈侍郎,背地里竟然如此贪婪无耻。
众人看向萧逸的眼神也变了,从最初的怀疑,到现在的敬佩,甚至带着一丝崇拜。
这萧逸,真是个狠人啊!
“休得胡言!”陈侍郎终于按捺不住,他猛地一拍桌案,怒吼道:“萧逸,你这是伪造证据,颠倒黑白!你这是想陷害本官!”他试图垂死挣扎,声嘶力竭地狡辩着,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萧逸冷笑一声,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伪造证据?陈大人,你这话可就搞笑了。这账簿是从你手下小吏那里缴获的,还有刘狱卒和林捕快可以作证。你不会想说,他们也和我串通了吧?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
陈侍郎一时语塞,脸色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手指颤抖地指着萧逸,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大堂之上,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硝烟弥漫。
萧逸逻辑清晰,引经据典,每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陈侍郎的心头。
陈侍郎则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丑态毕露。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赵御史突然站了出来,他捋了捋胡须,目光深邃,缓缓说道:“好了,都住口!萧逸,你的证据,我需要进一步查证……”
赵御史清了清嗓子,一改之前的中立态度,眼神如炬,扫视全场:“本官认为,萧逸所呈证据确凿,逻辑严密,足以证明陈侍郎及其同党贪赃枉法,中饱私囊!”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
萧逸嘴角微扬,心道:老头,上道!
而陈侍郎那边,则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脸色瞬间由猪肝色转为酱紫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
“赵御史,你可要想清楚啊!”陈侍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急得跳脚:“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你就不怕……” 他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但那威胁的意味,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
刑部官员们面面相觑,显然,陈侍郎背后的势力,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易表态。
大堂上,气氛再度变得微妙起来。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萧逸心中冷笑一声,这帮老油条,果然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过,他可不是吃素的,这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萧逸向前一步,从袖中又拿出一个小本子,说道:“陈侍郎,您背后的势力也不是那么干净。这小本子里就记录了一些您背后势力的小把柄,虽然只是些小线索,但也足以说明些问题。”
陈侍郎看到那小本子,
萧逸继续说道:“陈侍郎,你以为靠着背后的那点龌龊手段,就能一手遮天?你贪污军饷,草菅人命,桩桩件件,罄竹难书!你以为,你们做的那些勾当,真的没人知道吗?”
萧逸的话,像一把把利剑,刺穿了陈侍郎最后的伪装。
他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心中知道,这一次,他真的要完了。
他刚想开口狡辩,却被萧逸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当然,我理解诸位的顾虑,毕竟某些人权势滔天,你们怕也是人之常情。” 萧逸话锋一转,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今天,我可不仅仅要揭露陈侍郎的罪行,还要把背后那只更大的黑手,揪出来!让天下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此言一出,刑部官员们有的露出惊恐的表情,有的则是好奇和期待,陈侍郎则是彻底崩溃,瘫倒在椅子上,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
萧逸环视众人,眼神中充满霸气,大声说道:“不管背后之人是谁,我萧逸定要将这官场的污垢一一洗净!”
而陈侍郎背后的黑手,此刻正躲在阴影中,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阴冷的笑容在他嘴角浮现。
“呵,有点意思。”
就在这时,萧逸缓缓抬起头,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弧度,他眼神中,充满了对黑暗的蔑视,以及对真相的渴望。
他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