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梁母的声音带着尖锐的不满传来:“你一个己经出嫁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回来管梁家的事!”
袁母回怼道:“就凭我是梁家名正言顺的嫡女,而你,不过是我阿父身边的一个通房婢女。”
随后,袁母的武婢上前,毫不客气地将她拉走,梁母的抗议声渐渐远去。
何昭君听到外面的争执声,走了出来,对袁母行礼道:“袁夫人。”
袁母微微颔首,注意到袁慎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何昭君身上,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柔情,让袁母瞬间明白了儿子心中的情愫。
之后,袁母召集了梁家族亲于正厅中。
在这紧张而凝重的氛围中,何昭君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扫过,最终定格在一个空缺的位置上——那是梁尚的亲弟弟梁遐应站之处。
她眉心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锐利,问道:“怎么不见梁三公子?”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西顾,这才发现梁遐确实不在场。
梁母哼道:“遐儿应该是有事在身,或许他还在休息。”
何昭君冷笑一声,她的眼神如同利刃一般首指梁母:“自己的亲兄长去世,他竟然还能安睡?梁老夫人,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愚蠢盲目?”
凌不疑的声音在这时响起,“派人去将他带过来。”
梁邱起和梁邱飞对视一眼,然后迅速领命而去。
何昭君的目光转向曲泠君,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同情:“曲泠君,你把和我说的那些话,再和大家说一遍吧。”
曲泠君轻轻点头,诉说着自己十余年来所遭受的虐待和屈辱。她曾无数次想要和梁尚绝婚,但粱尚却屡次以孩子的性命相要挟,让她不得不忍气吞声,默默承受。
梁母听到这些,声音尖锐地指责道:“那是你不守妇道,水性杨花!就是你为了跟太……”
何昭君立即打断了她的话,“昨晚给梁尚送饭的根本就不是曲泠君,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攀咬他人!那我还说是你杀了梁尚,为梁遐铺路呢!谁不知道你最爱护你的小儿子,说不定就是你和你小儿子联手杀了大儿子,然后栽赃给曲泠君。这样一来,梁尚的儿子失去了继承权,梁家家主的位置就只能是梁遐的了。”
梁母气得浑身发抖,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几乎要晕厥过去。她颤抖着手指指向何昭君:“你……你血口喷人!那是我亲生的儿子,我怎么会害他!”
何昭君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梁尚无才无德,除了一个梁家家主的位置,我也实在想不出谁会杀他,从中获利。”
此言一出,梁无忌突然成为了众矢之的。
梁母转过头,目光如刀一般锐利地盯着他:“一定是你!你杀了尚儿,诬陷遐儿,就是为了家主的位置!”
梁无忌却面色平静,“我梁无忌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决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就在这时,梁邱起和梁邱飞带着梁遐走了进来。梁遐的衣服上沾着明显的血迹,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满脸惊恐。
梁邱起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寂静:“少主公,这个梁遐就藏在梁尚被害的屋子里。屋子里有个暗室,梁遐就藏在里面。”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色变,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梁遐身上。
梁遐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
正如何昭君所猜测的那样,梁遐为了得到家主之位,他不惜杀了自己的亲兄长梁尚。
凌不疑的目光如同寒冰,他首视着梁遐,道:“梁尚的尸体上有一朵紫色的桂花,紫色桂花只有太子的紫桂别院才有。到底是谁指使你构陷太子的?”
梁遐眼神慌乱,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挣扎着是否要开口。
就在这时,梁无忌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沉默:“凌将军,袁贤侄,此事牵涉重大,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凌不疑和袁慎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中都明白,这背后恐怕还有更深的秘密。他们起身,跟随梁无忌走到了一旁。
不久后,三人回到了人群中。袁慎的神色严肃,他首接下令将梁尚的尸体和梁遐带走。
袁母的态度坚决,她下令将梁母迁往梁家的庄子上独自居住,以后再也不能踏足梁家的大门。
曲氏父母这时才匆匆赶来,他们的脸上毫无对女儿的疼惜之情,坚决不允许曲泠君离开梁家,因为两家的联姻关系不能就此断绝。
于是,曲泠君被迫改嫁给了即将成为梁氏家主的梁无忌。
何昭君的脑海中回荡着梁无忌在梁母面前对曲泠君的坚定维护。或许,曲泠君在梁无忌的呵护下,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储妃孙氏心思不正,伪言离亲,致使宫闱失序,继而贬为庶人,谪居北宫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