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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山放下茶杯，轻轻点头：“不骄不躁，心性的确远超同龄人，换一个学生听见这些，恐怕早就一口答应了，小立，你很不错。”
简单夸奖了两句，卫山这才说出自己的条件：“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以后，无条件帮我做三件事就行。这对你来说，非常划算，能接受吧？”
“如果不违背我的……”燕立敏锐察觉到了语言陷阱，准备问清楚。
卫山当即打断，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记住，是无条件帮我做三件事，你想讨价还价的话，暂时还没有这个资格。”
此言一出，不仅让燕立眯起了眼睛，就连卫玉环也蹙了蹙眉。
燕立不确定地问道：“也就是说，就算院长以后让我去死，我也必须服从？”
“我可舍不得你死。”卫山岔开话题，显然是默认了。
得到对方看似模棱两可，实则肯定的答复，燕立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攥紧。他没想到，卫山竟然准备买他的命，而且还让他必须无条件服从。
岂不是说，自己的命以后就掌握在了卫山手里？
单纯想让他赴汤蹈火，这没什么，毕竟卫山给的实在太多了。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就算卫山不说，以后他若得知卫山有难，也绝不会袖手旁观，豁出命都行。
但是，首接说出来就是别的意思了。
卫山。
伪善。
这名字当真贴切。
燕立对自己的身份地位看得很透彻，社会底层，贱命一条。
但至少在现阶段，他不想被人掌控自己的生命。
不过，反正都是贱命一条，他并不惧怕搏一搏。
可以先假意答应卫山，获得对方承诺的修炼资源，再从卫山手里搞到一千万灵币，献给金蟾吊坠换取机缘，以及一千颗加快三倍修炼速度的金色珠子。
有了以上的前提条件，他未必不能赶在卫山动歪心思之前，超越卫山，反客为主！
然而，他的小心思仿佛被卫山看透了。
只见卫山手掌一翻，掌心凭空出现了一张古朴的羊皮纸。
“此乃魂契，具体作用是一旦签订，除非修为超过魂契的上限，就不能违背上面条约，否则将会成为对方的奴隶。”卫山缓缓介绍，唇角勾起。
“这张魂契，我花了大价钱购买，足以约束金丹初期，为了让我们双方都有保障，签订魂契最为稳妥，你说呢？”他将羊皮纸推到燕立面前，笑容满面。
这老杂毛！
燕立在心里暗骂一声，脸色有一瞬间变得阴沉，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只要签订魂契，违反了条约，自己就会成为卫山的奴隶，不违反条约，他的生死也掌握在卫山手里，堪称死局，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院长，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吗？”
燕立强行压下内心的情绪，眉宇间浮现出纠结之色。
闻言，卫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表面却依旧保持着微笑，他早知道燕立不会轻易答应，于是决定加大筹码。
“小立，要不这样吧。”
“现在签订魂契，不仅先前的条件仍然有效，我还可以教你炼丹，让你成为炼丹师。”
“炼丹师的地位，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有所了解。”
“届时，你将拥有源源不断的财富，受到万人敬仰，所有人都会巴结你。”
卫山说到这里，又看向了一旁的卫玉环。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把女儿也托付给你。我这个女儿，并未遗传我的修炼天赋，但却遗传了她娘的好皮囊，而且作为你的老师，体验绝对不一样。”
“小立，你的未来一片光明，绝非池中之物。她配不上你，更不可能追上你的脚步，总有人老珠黄的时候，所以你不用娶她当正妻，当个小妾就行。”
“这样一来，你就是我的女婿。成了一家人，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在炼丹一道上藏私。”
“若有一天不喜欢了，不必与我商量，随时抛弃就好。”
这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真心实意，卫山此刻的姿态，也是毫不掩饰的理所应当。
从始至终，他都没询问过卫玉环是否愿意。
因为在他眼中，卫玉环只是一件任意摆弄的工具，反抗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果不其然，卫玉环在听见这一番话后，虽然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但也仅限于此，咬着红唇低头不语，不敢说出拒绝的话。
“这……”
燕立有点莫名其妙。
不是，怎么还扯到卫玉环身上了？
他难道看起来像好色的人？
但不得不说，成为炼丹师的诱惑确实很大。毕竟在越国，乃至整个九重天，每个人的思想观念都己根深蒂固，想要修仙，成为人上人的话，可以没有天赋，但绝不能没有丹药。
天赋再高，没有丹药辅助，也是徒劳，迟早会被那些嗑药如喝水的低天赋人群追上。
你知道我天赋高，跑去买丹药，试图弯道超车，我肯定不乐意，就买了更好的丹药，你发现超不了车，又买了效果更上一层楼的丹药。
然后，你追我赶。
没钱了就想办法，贷款，抵押，找亲戚朋友借，坑蒙拐骗，拦路抢劫，到头来无非是拼谁的家里更有钱，这就形成了一个闭环。
成为炼丹师，就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要什么丹药都能炼制。
论赚钱，炼丹师首屈一指。
燕立很缺钱，说不心动纯属扯淡，可答应卫山的要求，所需付出的代价，他接受不了。
“院长，我还是想再考虑一下。”燕立再次婉言拒绝。
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但心里，总归会有一点遗憾。这是他第二次感到无能为力，第一次是当初搞明白金蟾吊坠用法的时候，他因为贫穷，到现在都无法随时使用。
“呵呵，可以，那你回去好好考虑。”卫山故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但眼底深处，却流露出了暴戾之色，口中的声音也透着丝丝寒意。
要不是签订魂契，必须双方自愿，他早就强行控制燕立签订魂契了，怎会说这么多废话。
还好一切尽在掌握，鱼饵己经放出去，燕立这条鱼迟早咬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