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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玉环的声音，好似一道希望的曙光，射进燕立脑海。
他眼中重新焕发出光彩。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现阶段，那个伪善的家伙，确实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燕立的信念，第一次产生了动摇，他的想法越来越偏。
有了五芝百花丹，只需要半个月他就能恢复如初，不仅如此，他还能得到卫山的资助，以及卫玉环的身体，欺负他的人也能一一欺负回去。
考上学府也是轻轻松松。
付出的代价，无非是生死永远被卫山掌控。
卫山迫切地想掌控自己，想让他当狗，肯定不至于真的让他死。他完全有机会，悄悄寻找破解魂契的方法，不见得会一首当狗。
答应吧！
答应吧！
答应吧！
燕立在绝望中看见希望，意志力逐渐消失，他迫不及待地想答应。
可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丝理智，却让他说不出答应。
但如果不答应，除了卫山有能力帮自己，谁可以搞到五芝百花丹，给他重生的希望？
卫玉环缓缓开口：“我知道，现在突然让你做出抉择，你很难第一时间想明白。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今晚你慢慢考虑，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
言罢，她收回了放在燕立脸颊上的手。
走到门口，卫玉环犹豫着回过头，咬了咬红唇说道：“我父亲的条件，你不能接受其实是很正常的，因此感到愤怒也无可厚非。但没办法，我不敢忤逆父亲的决定。”
“不过，我想告诉你，我对你，谈不上有好感，但也并不反感。与其被父亲当成工具，送给那些单纯觊觎我美色的人，我更愿意委身于你。”
“你娶了我，我不敢保证其他什么，但身为小妾的责任，我绝对尽心尽力做到，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你想对我干任何事都可以，哪怕在我身上发泄今天的愤怒。”
说到最后，卫玉环仿佛卸下了肩上重担。
这是她的心里话，不掺杂半分虚假。她不奢求燕立能够理解，自己在面对卫山的时候，是有多么的无可奈何，只盼望对方认清现实。
卫山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作为野心家，他是够资格的，燕立被他轻而易举拿捏。
面对此时此刻的情况，燕立穷途末路，到最后想不答应都不行。
除非，燕立放弃向上爬。
但又有谁，甘愿放弃向上爬，放弃前途。
“明天，我等你答复。”
卫玉环轻叹一声，不敢去看燕立的眼神，归根结底，她所做的一切在燕立眼中，都是实打实的助纣为虐，帮着卫山来这里当说客。
房门轻轻关上，昏黄的日光透过窗帘照射在燕立身上，他呆呆地看着房门，眼底深处充斥着浓浓的落寞，口中喃喃自语：“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
另一边。
王德发从医务室离开后，就回去换了一身衣服，偷偷摸摸出了黑山城。
他一路来到黑山脚下，避开驻守在附近的军队，独自一人进入了黑山。
王德发保持警惕，东绕西绕，最终停在一片树林前，抬起手在一棵树上敲了两下。
很快，刚才敲击的那棵树发生变化。
以那棵树为中心，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动荡漾而开，原本茂密的树林，突然凭空出现了一条道路，径首通向树林深处。
王德发迈步前行。
伴随着他的进入，道路两旁的树木缓缓合拢，又恢复了茂密的样子。
走了几分钟，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块平地。
平地正中央，修建了一间小木屋，外面坐着一个红裙女子。
“南阳学院那几个老家伙，这几天一首在黑山城附近搜寻我的下落，情况如此敏感，你竟然冒着风险过来，是有什么大事？”红裙女子头也不抬，自顾自翻看手中书籍，淡淡开口。
王德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你冲动，当街杀了卢吴凯那些人，那几个老家伙会找你？
还有，以你的实力会怕那几个老家伙？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燕立出了事，必须第一时间过来禀报，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过来？
王德发暗暗吐槽，抱拳说道：“回禀燕执事，燕立受伤了。”
闻听此言，红裙女子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书籍，抬起头看向王德发，开口问道：“这才过去多久，他怎么又受伤了，严不严重？”
“很严重，有九个人把他堵在厕所打了一顿，抢救了整整三天，勉强保住了性命。但状态并不乐观，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起码也得休养一年。”王德发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感觉到了暴戾的杀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果然，最坏的情况还是来了。
红裙女子语气冰冷：“把他们九个人的画像给我。”
“别别别，千万别，你不能全部杀了，我有任务的。莫名其妙地死了九个学生，我肯定当不成带班老师，任务失败的话，我可就完蛋了！”王德发硬着头皮说道。
红裙女子强压怒火，发出了最后的警告：“你不给，信不信现在就会完蛋？亦或者，我马上去黑山城，杀了除燕立之外，你班上的所有学生？”
“燕执事，你这不是在为难我么。”王德发想死的心都有了，表情变得比哭还难看。
好在，他来之前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但不管怎样，总要试一试，反正完不成任务要死，不拿出画像也要死，不如赌一赌。
王德发壮着胆子问道：“燕执事，我不清楚你跟燕立是什么关系，但能看出，他对你还是挺重要的。所以我想问问，你到底想保护燕立，还是锻炼燕立？”
“当时，你吩咐我把燕立特招入学，不仅要求我篡改燕立的资料，还拿出一笔钱，让我以资助的名义交给燕立，叮嘱我不能泄露你的存在。我以为你想保护他，故意在那些老师面前，暗示我和他关系匪浅。”
“后来，你又吩咐我别管燕立，当个旁观者，最好劝他主动退学。我以为你想锻炼他，又在那些老师面前，撇清了和他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