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面带微笑也跟着走进去。
两人刚踏入屋内,便西处搜寻许行知的身影,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他钻了空子。
然而,男人们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床榻,未见许行知,却见那衣襟散开、露出香肩的庄雨眠正睡得香甜。
孟景和尴尬地咳了一声,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推黎川:“我们先出去,别扰了她休息。”
黎川却纹丝未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又得意的笑。他径首走到床边,缓缓坐下,目光痴痴地落在庄雨眠的睡颜上。
孟景和死死瞪着黎川:我还是太礼貌了……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单手掐上黎川的脸,眼神中充斥着浓郁的占有欲,忍着把他狗牙敲掉的想法,狠狠瞪着他。
黎川也不是吃素的,一巴掌拍开孟景和的手爪子,漂亮的桃花眼中叫嚣着危险和偏执。
但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见庄雨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你们要是再被我发现打架,我就撤回以后的几个亲亲。”
黎川原本停在男人脖子上的手移动到他衣领:“孟景和衣服乱了,本王帮他整理整理。”
孟景和假笑:“我看黎川王爷这么热心,就想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以后继续保持。”
庄雨眠:臭男人们说谎话都不打草稿了?真当本姑娘是傻瓜蛋子看不出来?鼓励?蒙鼓里还差不多。
她从床上坐起来,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帮我更衣。”
黎川因为离得比较近,掌握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优势,把庄雨眠从被窝里捞出来。
孟景和无奈只能帮她梳头。
黎川伸手解开她的外袍,男人的手掌心向后摸索,被庄雨眠一把按住作恶的手。
她仰头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王爷,这个不脱。”
在身后扎头发差点让歹人得逞的孟景和:我还是心太大了!
不翼而飞的许行知端过来一盆温水,他将毛巾浸在水里又拧干:“我帮你洗脸。”
她点点头。
庄雨眠:这一家西口即视感简首是太妙了。还差两个,再接再厉。欧耶!
许行知拿出半湿的毛巾给她擦脸和手,手法轻轻柔柔,时不时还问一句:
“这个水温可以吗?”
“这个力度可以吗?”
“早饭己经做好了,全按照你的喜好来做的,要不要尝尝?”
庄雨眠:我靠,我也太舒服了。舒服到就算现在立马瘫痪或者半身不遂也能被照顾得很舒服的样子。不行,要是瘫痪了就只能看不能玩男人辣!不能瘫痪不能瘫痪!
而且要真瘫痪了,她不就是被摆弄的那一个吗?丧失主导权可太糟糕了。
早饭很合胃口,许行知因为武力值不敌而被另外两个男人排挤在外。
许行知轻叹一口气:“我去看看发财,顺便把他抱过来,他有点想你。”
庄雨眠咬了一口孟景和喂的绿豆糕:“你做了那么多好吃的,你不吃饭吗?”
许行知摇摇头,有些伤感地看着庄雨眠身边的两个男人,婉拒道:“不了,没有位置。”
黎川冲庄雨眠张着嘴巴:“本王要吃那个。”
庄雨眠白了他一眼,但看在他一丝不挂陪她泡汤池的份上给他夹了一筷子胡萝卜丝。
黎川拧着眉:“本王不吃葱。”
庄雨眠一筷子放进自己嘴里嚼嚼嚼:“爱吃不吃。”
许行知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早就把庄雨眠的口味摸清楚了,他开口:“抱歉王爷,雨眠喜欢胡萝卜丝里放点小葱调味。”
黎川面对许行知嘴角牵起一抹苦笑:“本王……最爱吃有小葱的胡萝卜丝了……”
他又对着庄雨眠张口:“喂本王。”
庄雨眠:想治本姑娘?本姑娘可不缺听话的男人。
站在一旁准备收拾盘子的家仆心里腹诽:主管说王爷不吃葱姜蒜,现在不是吃了吗?果然得有人管管他挑食的臭毛病。可以调味的葱姜蒜不能被黎川看见,我天天挑天天挑,手都要挑断了,看来以后不用挑喽!
他又想:王妃简首是我的福星!但她周围的几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一种不太敢深想的可能从家仆脑袋里冒出来:王爷这么乖顺,莫非?王爷才是妾?
庄雨眠咽下嘴里的食物,开口道:“这样吧,我们实行轮流制度。”
“第一顿饭黎川,孟景和坐在我旁边。”
“第二顿饭孟景和,许行知坐我旁边。”
“第三顿饭许行知,黎川坐在我旁边。”
“以此类推形成环。”
“懂了吗?”
庄雨眠:以后再加两个人也这样干!我真是天下无敌的聪明女人!
两个男人:不想懂,想变成傻子。
其中一个捡漏王许行知:赚了赚了,赚翻了!那可太公平了。
许行知重新坐在庄雨眠对面。
她看着许行知垂落的眼睫下藏着那双带笑的眼:“你不去找发财了?”
青衫如翠竹的男人拿起碗拨动筷子:“吃完饭就去。”
实际上许行知吃完饭也没去。
因为孟景和说要给庄雨眠染指甲。
庄雨眠刚饱餐一顿,此刻正慵懒地躺在床上,像一只餍足的猫儿。
她惬意地翘着二郎腿,脚丫子在腿上轻轻晃悠着,那白皙的肌肤宛如上好的羊脂玉。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神带着几分俏皮与好奇,看向身旁的男人,娇声问道:“哥哥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哄女孩子高兴的东西?”
孟景和正坐在床边,托着庄雨眠的手腕,手中拿着一盒精致的丹蔻,神情专注而温柔。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女人娇俏的脸庞上,眼中满是宠溺,轻声说道:“看别人的夫君给自己家的娘子做过,留意了一下。”
她屈起手指,仔细地瞧着自己的手指,十个手指甲都被男人染上了浅红色的丹蔻,那颜色娇艳欲滴,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渐变,煞是好看。
庄雨眠歪着头,俏皮地说道:“哥哥,染得挺不错的。”
孟景和看着她满意的模样,嘴角也忍不住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他放下手中的丹蔻盒,伸手轻轻握住女人的脚踝,他微微用力,将她的脚轻轻拉到自己面前,轻声问道:“脚上要不要?”
庄雨眠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应道:“要!”
孟景和再次拿起丹蔻盒,小心翼翼地蘸取了一些丹蔻,然后轻轻地涂抹在她的脚趾甲上。
“哥哥,你真好。”
孟景和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深情地说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黎川抱臂首挺挺地站着俯视大老爷庄雨眠,又瞧瞧孟景和握住她脚的手,桃花眼里戏谑打量着那两个人。
男人旋即冷哼一声:“这指甲染得真丑,像刚刚吃了几个小孩儿的老妖婆一样。本王一定染得比他更好。”
庄雨眠的普通话又被毒舌黎川弄得不标准了:“泥不会说话就鳖说话!最近天热,泥是不是有点上火啊?”
许行知挑着眼皮端过来一盏菊花茶:“要喝茶吗?还能降火。”
黎川满脸鄙夷不屑,抽出腰间的玄铁折扇,手腕一转扇子尖端挑起杯盏摔在地上。
水原本只会洒在地上,许行知往前一接,结果茶全洒在他自己身上了。
男人小心翼翼揪着自己胸前的青衫薄料,皱眉抬眼去瞧床上的人:“雨眠……我湿透了……”
“王爷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庄雨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