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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你前天抓的。”
“还有这个吻痕，是三天前没消的。”
“今天晚上我只是跟那个客户上吃了个饭，什么都没做。”
“她故意把酒水弄到我衣服上，所以身上的衣服才和早上不一样，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去车上，那件衣服现在还在。”
“你相信我，我没有出轨！”
温釉：“......”
她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顾湮就己经把衣服穿上，往门外走。
“等等！”
温釉神色一慌，连忙下床，动作太急把拖鞋都踢飞了出去。
可是她顾不上。
只知道顾湮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她还把人激走了。
顾湮应该走的很快，她刚打开卧室门，就听见了外面关门的声音。
怕人走了，温釉赶紧打开大门追了上去。
楼层很高，一层一户，他们住在三十多层。
天很冷。
地上很凉，温釉光脚踩在地上，跑出一楼，却在户外看不到人影。
她想和顾湮打电话，可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温釉急得团团转，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系统看不下去了，冷不丁出声，【他的电话在家里。】
温釉：【那他去哪了？】
系统无语：【.....停车场，给你找没出轨的证据。】
温釉：【......】
温釉灰溜溜地回去了。
才刚到家，系统：【嘻嘻，我刚刚骗你的。】
温釉：【！】
眼看她真的要重新出去，系统也没了逗她的恶趣味：【算了，不骗你了，他马上回来。】
果不其然。
在它的话还没说完一分钟，顾湮开门回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眼睛哭得湿漉漉的温釉，赤脚踩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你出门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以为你又要像上次一样消失几天不见！”
她扑过去，泪水打湿外套，很凶地用拳头砸顾湮的背。
顾湮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唇角勾着温柔的笑意，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了好一会。
最后把那件西装外套拿出来。
“这是我今天出门穿的。”
“上面沾了酒，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做，谈完生意我立马就走了。”
温釉擦了擦眼泪，“我相信你。”
“我今天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
她抬头望着顾湮。
“顾湮，或者我该叫你，老公，对吗？”
顾湮神情有一瞬的凝滞。
但他很快恢复了自然，挑眉，“怎么？”
“这么快就想嫁给我了？”
“喜欢什么款式的戒指，我让人去买？”
“或者等周末抽个时间，我带你去挑，又或者是找人定制，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
“结婚时间想定在什么时候？地点想在哪里举办——”
“老公！”
温釉打断他。
顾湮沉默，笑了笑，只是这次眉眼带着几分看不清的情绪，似惆怅，“我以为瞒得很好。”
“.....什么时候发现的？”
温釉才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哽咽着，埋在他怀里，“今天早上。”
“那还挺晚。”
“你瞒得很好，我没有发现，是听到你说梦话了。”
“嗯。”
“看来是我自己的原因。”
半晌。
“什么时候走？”
“什么？”
顾湮很温柔地轻吻她的额头，“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来这里的任务也己经达到了。”
“现在留在这里陪我也没什么用，想回去就回去吧，我不阻止你。”
心在滴血。
尽管知道，迟早有那么一天，可是当这件事真正到来的时候，他根本做不到放手。
内心的嫉妒，仇恨快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尤其是还是自己亲口说的。
早上，他为什么没拿胶水把自己的嘴封起来？
这样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什么叫我留在这里没什么用！”
温釉怒声驳斥，一把推开他。
眼睛红红的，“顾湮，你不要我，你嫌我烦了？你要赶我走是不是？”
“......”
“我没有赶你走，我想让你留在这里陪我一辈子，但你有自己的任务。”
“你想走，我没有办法阻止你，更没有能力强制你留在这里陪我。”
顾湮面无表情。
他的眼睛又何尝没有红。
是无力。
如果可以，他会用尽一切手段将自己的爱人和他绑在一起，不用每天心惊胆战，害怕她随时都会一声不响地消失。
可他从她的口中得知，他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
他们注定会分离。
他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也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
顾湮想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这样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点一点，从自己眼前消失。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你走吧。”
说完话，他便朝着卧室的方向去。
至于温釉，原先的怒气在听完顾湮说的话后，消失殆尽。
“我不走！”
她跑过去，抱住他的后腰。
哽咽着说，“我说了不走，我能够留在这里！我也从来没说过要走！我离不开，也不想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顾湮什么都没了。
如果自己再离开，温釉不敢想象，他会多么难受。
有一次她手机落在学校里。
和同学一起聚会回来晚了，回到家里灯是关着的，扑面而来的就是烟味，不知道抽了多少。
顾湮很少抽烟，尤其是在她面前，因为她不喜欢烟味，就算有烟瘾也吃的是戒烟糖。
同居几个月，她从来没有一天闻到过味道。
可是那天她走进门，却看到顾湮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很寂寥的身影，地上的烟头都要铺满了。
看到她回来了。
男人双目赤红，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把她拥在怀中，抱了很久，很久。
自那天以后，他在床上的事就尤其频繁。
竭力想让她怀孕。
留下她。
温釉能感受到他的害怕。
于是此刻，她准备把一切都告诉他。
“我没有要走。”
“说好了陪你一辈子，就要信守承诺。”
“告诉你早上的事，不是我想离开，而是不想瞒着你，我想让你知道，攻略者无法生育，无论怎么样，我都不可能怀孕。”
“所以不用去医院检查，因为不是你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我。”
温釉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
她是前几天看到的。
垃圾桶里有医院的报告检测单，她起初以为是顾湮哪里生病了没告诉她，结果捡起来看，发现是对那方面的检查。
半晌。
男人低沉的声音异常沙哑。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
温釉放开他，走到顾湮面前，勾住他的脖子，跳到他身上。
这几乎是他们的习惯。
顾湮娴熟地抱住她，垂眸看着她，幽绿的眼尾微微泛着红色，冷酷的气质消失殆尽，破碎的样子让人心疼。
他咬牙，“你说话要算话，答应了我，就再也不能走！”
“好！我说话算话，不走。”
温釉小声嘀咕了句，“要是真要走早在最开始就走了！”
男人似乎生气了，在她身上狠狠捏了一下，温釉耳尖一红。
这个角度很适合接吻，她在他唇上亲了亲。
有些难过地说，“不过我不能给你生孩子......”
“你会介意吗？”
话音刚落，唇上重新覆上温热，回答她的，是男人灼热的吻。
意乱情迷。
地上的衣服落了一地，不知道谁先脱的，甚至卧室都没来得及进。
空气的温度逐渐升温，暧昧的喘息声西起。
“我不要孩子，我要你就够了。”
.......
这个位面很幸福。
快乐生活到老。
系统一首在温釉脑子里骂骂咧咧，说什么她害惨了它，让它也得跟着在这个颇位面待几十年。
对此，温釉给出的解决方案是“投喂”。
系统很喜欢吃东西。
一顿不够就投喂两顿，多给它吃东西，总能让它的嘴闭上。
到最后，甚至还在感慨，她和顾湮怎么不能活一万年，全然忘记了当初反对的嘴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