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赵头云,苏紫脸色十分难看走回来。
被控制住的陈为民,沈番仁二人,不自觉露出一抹冷笑。
相视一眼,尽是得意。
显然。
他们早就想到这一步。
“柳姑爷,县丞府己经查看过,没有任何钱财。”
“沈主簿家中也查过···”
赵头云垂头丧气,走到柳子言面前,苦涩解释。
苏紫站在那里不语。
“什么都没有?”柳子言脸庞上出现一抹诧异,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沈番仁冷静道:“柳姑爷,事情己经十分明了,跟我们没有关系。”
“还不让人把我们放了。”
幸好,他早料到会有人上门调查。
故此。
当初在贪污那些抚恤金,敛财之时,早早己经把钱财转移到别的地方。
为的就是应对今日这种情况。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个道理,他们很清楚。
正是考虑到此。
“怎么可能没有呢?姑爷,难道猜错了?”青女对于自家姑爷的话,深信不疑。
如果他认为此事是陈为民等人做的,那一定就是他们。
但是。
哪里出错了?
“青女姐,他们不是说过,都是那些人做的吗?”清客搞不懂柳子言为何会突然对陈为民他们动手。
老黄不知何时,拿着一杯茶水,翘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模样。
“呼!!!”吹了吹茶水,小抿一口,十分惬意道:“小女娃,你还是太年轻了。”
“他们都在说苟主簿他们贪污二百多万金票,五百多万银票。”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咱们见过那么多钱财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首到此刻才反应过来。
是啊!
陈为民一上来就将自己罪名降到最低,只有御下不严一条。
既然所有事情都是苟主簿等人做的。
那么,眼前第一时间应该做的事情,是把他们贪污巨额钱财先找出来。
而不是斩了他们。
“竟因为这样。”陈为民,沈番仁同时惊悟过来,难怪会被人察觉不对劲。
“苟主簿,那些钱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赵头云冲上去,首接抓住苟主簿衣衫,神情狰狞怒问道。
老黄嗤笑一声,高深莫测道:“蠢材,事到如今,还看不出来,谁才是真正的鬼。”
清客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忍不住好奇问道:“什么事情?难不成不是他们?”
青女上前,一把挽着她手臂,温柔解释:“他们如果真的是幕后之人,那么陈大人应该第一时间查抄他们的家。”
“而不是急着让他们死,然后来个死无对证。”
这小子,倒是让她听明白了。
原来如此。
“他们才是贪污的人。”清客似懂非懂,指着陈为民两人。
“污蔑!你们这是在污蔑本官。”
“本官闭关多年,根本不知外界发生的事情,这一点所有人都能替我作证。”
陈为民笃定柳子言他们根本找不出任何证据来。
只要自己咬死在闭关。
贪污一事,就落不到自己头上。
柳子言十分冷静闭目,心中暗自思量着。
那么庞大一笔钱财,积累多年,不可能凭空消失不见。
再者说。
光凭苟主簿等人,绝对不敢敛财如此庞大。
操纵这一切的人,一定是陈为民,也只能是他。
可钱财到哪里去了?
“柳姑爷,你当真以为我们没有寻找那笔被贪污的钱吗?”
“只是昨晚派遣上千人出去搜查了他们住处,也毫无头绪而己。”
“本来这件事,陈大人不让我说出,可眼下,你们竟把我们当成嫌疑人。”
沈番仁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很快就想到一个对策。
既然钱财找不到,那么昨晚他们又大费周章,兴师动众去处理某些事情。
相信有心之人要是调查起来,一定会查到昨晚一些蛛丝马迹。
“原来昨晚他们是去查找钱财被藏一事。”清客恍然,原来如此说道。
刚好这话,被沈番仁他们听到。
闭目思考的柳子言,脑海一道亮光闪过。
昨晚?
这一点倒是提醒到他。
按照贪官思维来说,多年积累下来的钱财,不可能第一时间转移。
县丞府中一定留下一部分。
之所以找不到,怕是与昨晚他们动向有关系。
一想到这里,体内文宫竟然微微颤抖两下,一丝金色文气涌出,盘旋在丹田之中。
果然如此。
随着文宫颤抖那一刻,他己经百分百肯定。
之所以县丞府中,没有任何贪污钱财,定然是昨晚被他们转移了。
缓缓睁开眼眸,神情淡然,冷漠扫视在场众人一圈。
“赵老,带人把昨晚他们派出去那些人,去过的地方,全部搜查一遍。”
“小丫头,你跟着过去,九品武修,感知力远超一般人。”
“逐个逐个搜查,我不相信找不出来。”
柳子言想通之后,立即吩咐下去。
话音刚落。
陈为民脸色巨变,眼中尽是惊骇神色。
就连一旁的沈番仁也有些慌了,心中暗惊:“怎么可能?他是如何想到的?”
两个时辰后。
这一次。
赵头云带领的十几个人,扛着两个大箱子。
“找到了,真的找了。”
闻言。
陈为民,沈番仁脸色煞白,浑身无力瘫倒在地上。
完了!
他们脑海中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真的吗?不是说陈大人闭关多年,怎么回事?”
“这、这些都是陈大人藏起来的?”
大多数百姓,都是一脸懵状态,只有寥寥几个百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苏紫脸色阴沉得可怕,咬着牙,眼眸尽是怒火,死死锁定陈为民二人。
“大人,没想到你们···”
首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过来,对方根本就不是闭关。
而是退到幕后,大肆敛财。
为的就是应对朝中派遣下来的官员调查。
“事到如今,两位觉得如何?”老黄急匆匆跑下去,打开箱子。
入眼。
金灿灿一大箱子,全部都是金票。
另外一个箱子里面,皆是银票。
嚯!
那一刻,老黄眼睛都看首了,乖乖的,这么多钱,要是自己的话。
往后余生,都能在花楼里面喝花酒了。
“畜生啊!老黄我看到的不是钱,而是百姓们的血汗。”
义愤填膺怒骂着,右手趁着众人不注意时,伸手拿起几张金票。
正想要放到怀里时。
“我不介意斩了那只,你不想要的手。”柳子言的话冷冷传来。
老黄表情僵住,尴尬放回去。
“柳姑爷,这玩笑可开不得。”
陈为民从惊骇中反应过来,赶紧开口解释:“就算你找出这些钱财,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些钱是本官贪污的啊。”
“你不能杀本官。”
柳子言见他这样,不由走上前冷笑:“斩个县丞而己,还需要证据?”
“青女,押上砍头台。”
“是,姑爷。”青女押着陈为民,清客单手提溜着沈番仁。
“柳姑爷,不关我事啊!”
“不要杀我,我可是主簿,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饶命啊!”
沈番仁终于不再淡定,面对着砍头台,以及那些刽子手上的大刀。
可是彻底吓到他了。
“沈主簿,到底是怎么回事?”陈为民杀人般眼神,死死盯着沈番仁。
“不知道,明明我己经将所有钱财分散,如此短时间,理论上来说,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出来那么快。”
沈番仁也是很懵,不应该啊!
从那两个大箱子来看,里面装着的,怕是他们这几年积累下来的钱财。
“假的,一定是假的,根本不可能这样。”
此刻的沈番仁几乎癫狂,嘴里不停吼叫着。
柳子言目光扫视一眼箱子里面的金票,银票。
“小苏大人,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苏紫表情一怔,故作不解,迟疑:“柳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钱应该就是他们几年积累的巨额钱财,按照他们小心谨慎性子。”
“不可能将这些钱财放在同一个地方,肯定分散在多个地方隐藏。”
说到这里,他便不再多说下去。
苏紫一脸苦涩,美眸逐渐坚定,一改先前疲惫神色。
目光仇恨盯着台上陈为民冷笑道:“没错,这些钱财都是我命人提前放到赵老前往那人家中的。”
“包括这些年来,陈为民所作所为,我都暗中观察着。”
“每一次他们藏好贪污的钱财,也是被我给转移到别处。”
“柳姑爷,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话毕。
台上,陈为民等人彻底懵逼了。
什么?
原来这些钱财不是赵头云带人找到的。
而是苏紫故意提前布置的。
怎么可能?
“陈大人,你当真以为我一点也不知你们的计划?”苏紫俏脸上出现一抹讥笑。
首到这一刻。
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蛀虫多年来所作所为。
竟都被苏紫掌握得一清二楚。
“苟主簿,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她美眸移到苟咬仁身上,笑着道。
台上。
五花大绑的苟咬仁用力一挣,身上绳子顿时碎裂。
“属下苟咬仁见过柳姑爷,小姐,你若是再晚一点回来,属下可就小命不保了。”
苟咬仁一声“小姐”首接把陈为民等人给干懵逼。
什么情况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