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冉冉看着破壳的蛇蛋与火鸡蛋,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十颗蛇蛋里,竟有两只破壳时振出金红色凤凰羽翼,黑曜石般的鳞片间嵌着火焰纹路;三只幼蛇生着蛇瞳与毒尾,却在背脊伸展出雄性凤凰的炽烈羽翅;剩下西只纯黑蛇崽与一只银鳞雌蛇,咒文在鳞片下若隐若现,唯独那两只“蛇身凤翼”的幼崽,正用毒尾卷着彼此的翅膀互蹭。
更让她震惊的是火鸡蛋——六颗蛋壳里,一只纯血雌性凤凰破壳时金羽漫天,啼鸣声震碎了屋檐冰棱;一只纯血雄性火鸡甩着红冠刨地,爪间腾起零星火焰;而剩下三只竟孵出从未见过的形态:鸟首蛇尾,背生火焰咒文交织的羽翼,金瞳里流转着凤凰真火与蛇族阴寒灵力。
“凤、凤凰?”白雄歌扑在金羽雌性幼崽身边,翅膀抖得几乎散架,“纯血凤凰!冉冉你看她的冠羽!是上古火凤的纹路!”他指尖触到幼崽羽翼时,整个凤凰部落的灵火灯骤然齐亮,远处万年前因瘟疫灭绝的凤凰祖地,竟传来隐隐共鸣。
蛇墨的毒尾僵在半空,银瞳死死盯着那两只振着凤凰翼的幼蛇。其中一只主动游到他面前,用带着火纹的脑袋蹭他掌心,毒牙尚未长成,却能喷出细弱的火焰。“这是……”他声音沙哑,尾尖轻轻卷住幼蛇,“蛇族与凤凰的混血?”
金苍岩的骨刃“咔嗒”落地,黑雾中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凤凰一族百年前就只剩冉冉,怎么会……”蜻澜捂着嘴落泪,珠串叮当作响:“是冉冉!她是唯一的雌性凤凰血脉,他和我们这些兽夫都没有生下纯凤凰崽真是太震撼人心了……”
那只纯血雌性凤凰突然展翅飞起,金羽扫过楚冉冉发间,啼鸣声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系统小团子(假装离线但疯狂记录)的面板红光爆闪,显示凤凰祖地的封印因这声啼鸣而松动。而那三只鸟首蛇尾的幼兽,则围着楚冉冉的脚踝打转,用蛇信子舔舐她裙摆,翅膀上的火纹与咒文交相辉映。
“娘!”炎冽扑过来抱住楚冉冉大腿,小翅膀指着纯血凤凰,“她比我还亮!”凌月甩着尾巴圈住一只蛇身凤翼的幼蛇,水珠在其火焰羽翼上凝成七彩光晕。若曦的治愈光点裹住所有幼崽,凤隐则蹲在纯血凤凰头顶,发出属于同族的亲昵啼鸣。
麒麟渊突然撞开院门,鹿角上的灵泉水泛着金光:“冉冉!凤凰祖地的灵火古树活了!”他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麒麟族长,鬃毛上沾着灵草汁:“是这些崽子!他们唤醒了凤凰族的血脉!”
白雄歌捧着纯血雌性凤凰跪在楚冉冉面前,金瞳里泪光闪烁:“冉冉……谢谢你……凤凰族有后了……”蛇墨沉默地将那两只蛇身凤翼的幼蛇圈在毒尾中,银瞳第一次露出复杂的柔软——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崽子竟能延续另一个种族的命脉。
屋外,东灵大陆的灵力潮汐疯狂涌动,凤凰祖地的火灵古树抽出新枝,蛇族禁地的咒文石柱泛起微光。楚冉冉看着膝头爬满的、形态各异却都带着她与兽夫们气息的幼崽,忽然明白:她生下的何止是十六个孩子,更是给濒临灭绝的种族点燃了希望,给这混乱的大陆,带来了血脉融合的新可能。而那些振着凤凰翼的蛇崽、生着蛇尾的火凤,终将在未来,书写属于他们的、跨越种族的传奇。
楚冉冉垂眸看着系统面板上疯涨的积分,红灿灿的数字映在眼底,却没激起半分波澜。曾几何时,她靠积分兑换续命药剂,在任务世界里步步为营,可此刻掌心正被蛇墨的毒尾轻轻缠绕,白雄歌用金羽为她扇着灵草汤的热气,黑曜把冰雕果盘推到她手边时,爪尖还带着体温。
系统小团子机械的提示音在意识里响着:【积分+100000,生命奖励+30年】,但她只是轻轻笑了笑。东灵大陆的灵草灵果早己浸透她的灵脉——麒麟渊送来的千年灵泉温润着她干涸的凤凰血脉,金苍岩毒汤里的咒力与她体内的火焰达成奇妙平衡,就连阿风药圃里最普通的荧光花,都能让她感受到灵力在血管里潺潺流动。
“在看什么?”蛇墨的声音冷沉却带着暖意,银瞳扫过她发呆的脸,毒尾卷过颗灵泉果塞进她嘴里,“灵力又空了?”白雄歌立刻凑过来,金翅膀下抖出颗火灵珠:“快捏碎!补凤凰灵力!”
楚冉冉含着灵泉果,看着兽夫们手忙脚乱的模样,忽然觉得比任何积分都踏实。她体内的凤凰血脉曾因灵力枯竭而黯淡,如今却在蛇族咒力、凤凰真火与各色灵草的滋养下,重新燃起微光——炎冽扑过来蹭她时,她能清晰感受到亲子间的灵力共鸣,那只纯血雌性凤凰正用喙梳理她发间的荧光花,金羽与她血脉里的火焰遥相呼应。
系统面板还在跳动,【检测到宿主凤凰血脉纯度提升至65%】,但她己经懒得多看。黑曜把冰蚕丝被往她身上掖了掖,冰蓝竖瞳里映着她的笑脸;阿风蹲在脚边给她揉着发胀的脚踝,银灰耳朵抖得温柔;金苍岩的骨刃在黑雾里转了圈,悄悄削尖了颗灵果递过来。
“积分留着换点给崽子们的玩具吧。”楚冉冉终于开口,指尖蹭过蛇墨手背上的咒文刺青,“生命奖励……”她顿了顿,看着白雄歌紧张的金瞳,忽然笑出声,“大概是想让我看着这群小崽子,把东灵大陆闹个天翻地覆吧。”
屋外,炎冽正带着蛇身凤翼的幼崽往白凛的冰锥上喷火,凌月用水球砸中偷灵草的狮御尘,若曦的治愈光点追着打闹的幼兽们跑。夕阳把庭院染成金红色,灵草田在凤凰血脉与蛇族咒力的共鸣中疯狂抽芽,远处万魔窟的封印符文因新生的灵力而越发稳固。
楚冉冉靠在蛇墨怀里,感受着体内凤凰血脉与兽夫们灵力的和谐共鸣,忽然觉得所谓积分与生命,早己在这群吵吵闹闹的温暖里,化作了最不值一提的数字。她低头吻了吻掌心的灵泉果,甜意漫过舌尖,就像此刻被兽夫与崽子们填满的、不再空洞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