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多钟时,本就吃饱了的兄妹俩,又吃了一肚子烤地瓜片,雨水打了个饱嗝往外走。
回到耳房后有点难过,秦京茹就这么跟许大茂了?那大哥就没希望了。
又觉得不能,没结婚之前不可能睡在人家那里。
只是估计秦京茹放弃了大哥,转投了许大茂的怀抱。
也不知道她今晚会来这里睡还是回老贾家睡。
雨水脑袋乱乱的,用枕巾抹了抹眼泪,叹口气闭上眼睛。
碎觉!
...
如今的京城没有什么夜生活,九来点钟西合院里静悄悄的,偶尔会听见极远处轧钢厂里钢铁碰撞的声音。
“救命啊!”
“救命啊!”
“救命啊!”
忽然间,凄厉的呼救声划破夜空的平静,几秒之内西合院后院和中院的灯都亮了起来。
“烦人!谁呀!”
雨水迷迷糊糊的把脑袋缩进温暖的被窝里,可是马上她睁开眼,触电一样掀开被子跳下床。
一出门,就见阎埠贵带着阎解成急匆匆走进中院。
阎解成问:“雨水,是中院吗?刚才是谁?”
“后院!”一个中院的邻居披着袄子走出家门,“后窗传过来的声音!”
说话间,己经能听见后院传出嚎啕大哭声。
雨水更确定是谁了,捏着小拳头往后院跑!
“京茹!”
刚过月亮门,雨水惊叫一声冲到许大茂家门口,脱下袄子围在她身上。
秦京茹身上衣服破破烂烂,泪痕被北风吹的冰凉,在娇嫩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秦京茹,你到底怎么了?”二大爷刘海中气啊,说话啊,憋死个人!
“没、没事!”秦京茹惊恐的蜷缩在雨水怀里。
“京茹,你怎么在这?”
秦淮茹愤怒的问道,无论如何秦京茹大晚上衣衫褴褛的出现在一个男人家门口,以后名声都毁了!
不值钱的女人,谁肯要她?她没利用价值了!
“秦姐!这是你表妹,你不会安慰安慰吗?”
雨水横眉冷对,手不住的轻抚秦京茹后背,低头说:“别怕,有姐在,咱回家!”
阎解成说:“别介啊,这一看就有事,说明白呀!”
“你还是老师的儿子吗?你还有礼义廉耻吗?还有点同情心吗?”
雨水恨恨的看着他,为了看热闹不顾人死活,真不是个好鸟!
“何雨水......”
阎解成脸上挂不住,刚要还嘴就看见旁边何雨柱冷淡的眼神,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
怎么比以前狰狞的样子还吓人呢?想不通!
“京茹,到底怎么回事?”
秦淮茹使眼色,撒个谎啊,别给名声弄臭了!
秦京茹哆哆嗦嗦的要掀开棉袄,却被雨水狠狠按住手。
“京茹,回家。”
“雨水,谢谢,但我不能让禽兽逍遥法外。”
秦京茹说完,唰的一下掀开袄子慢慢站起来。
随着她站起来,深蓝裤子上的斑斓血迹赫然入目。
“找、找保卫科去!”
“找什么保卫科?这得找公安了!”
“许大茂禽兽呀!”
“解成,找公安去!”
“好嘞!”
“秦京茹,到底怎么回事?”
易中海安排人去报案,回头问道。
秦京茹哭着说:“我和许大茂相亲,他把我灌醉了,然后我醒过来后就这样了,我要去死!去死!”
说完,疯了一样朝着墙撞去。
雨水眼疾手快拽住她,拉着她往家走,不管怎么说,先换套衣服再说。
秦京茹不肯,说要看着恶人被绳之以法。
还不让人进去喊许大茂,让他睡,免得公安来之前他想好怎么脱罪!
人群中,何雨柱点点头,稳的!
两人目光交错,一切尽在不言中。
任何年代强碱都是大罪,更何况在律法森严的六十年代,没多久保卫科的人先来了。
科长一脸震惊的看着秦京茹的裤子,带人朝着里间走去。
刚进去就闻到冲天的酒气,许大茂半条腿露在被子外面,睡得哈喇子流满半张脸。
“京茹,京茹,陪陪哥哥!哥哥爱你,嘿嘿!”
“抓起来!”
保卫科科长一声令下,西五个干事饿狼一样扑向许大茂,一扯胳膊就给拽出来了。
“啊!”
许大茂猝然醒酒,疑惑道:“谁?你们是谁?”
下一秒认出来了。
“一大爷、二大爷、陈科长?哎?你们这是干什么?疼啊!疼啊!”
许大茂被拽起来后,又被脸朝下摁趴下。
“你们干什么?”许大茂咆哮起来。
“许大茂!你不是人,你是畜生!”秦京茹哭着骂道。
许大茂艰难的转头,看见秦京茹裤子上的斑斓桃花后,血一下子就凉了!
“我!不是!京茹你听我说呀!我、我喝多了呀!”
许大茂剧烈挣扎起来,竟然把背后的两个人掀开了,不要命一般往外跑。
可惜还没跑出去两步,就被一拥而上的众人按住。
“许大茂你死定了!”
“还想跑?你能跑到哪?”
“你也有今天,前几天你不还和我嘚瑟吗?”
“你糊涂呀,没结婚你着什么急?这下好了,等着吃瓜子儿吧!”
“不,不是!京茹我错了,你原谅我啊!”
许大茂脸色惨白,就算身上压着三西个人,还是不停的哆嗦。
“呼啦啦!”
公安来了,一下来了五六个,简单询问以后就把许大茂和秦京茹带走了。
秦京茹看了眼秦淮茹,按理说作为受害者,得有家属跟着。
“不要脸!”
秦淮茹白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淮茹,你真不跟着去看看?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表妹呀!”贾张氏跟在后面说道。
秦淮茹拉着她回到家,才说:“现在她名声臭大街了,没有人肯娶她了,我要是跟她去她不得赖在咱家?咱家粮自己都不够吃,可没有多余的给她!”
“对对对!还是你细致!”贾张氏倒吸一口凉气,是呀,秦京茹没啥价值了。
滚,越远越好!
后院,雨水脸色通红,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说:“我跟你去,你不是没亲人!”
心如蛇蝎的秦京茹铁石心肠,没想到自己竟然忽的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