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低着头走进何家,像个做错事的老小孩。
“你嘴里的好女人呢?按理说应该跟着你来看看傻柱,怎么你自己要偷摸回家?没脸见人了?”
人老了就有点小孩脾性,聋老太太还有点幸灾乐祸。
雨水说:“老太太,秦姐可能是怕大哥打她,等大哥好点她就会......”
“雨水。”易中海打断,低沉道:“她不会照顾你哥。”
“不可能!她收了我哥多少好处呀,秦姐不是那样人!”
“她就是那样的人。”
易中海把刚才老贾家人的话重复了一遍。
“名声?”
雨水腾得站起来,“她毁我大哥名声,现在怕照顾我大哥影响她名声?她,她她!”
“呜呜!”
雨水又哭了,“她家有困难我哥上,我哥遇到事她怎么能不管?其实我又不用她照顾我哥,但她不能这么绝情啊!”
聋老太太笑眯眯的拍着她的小手儿,“瞎了吧!让你瞎善良!这回美了吧!”
“呜呜呜呜!”雨水哭的更伤心了。
“哈哈哈哈。”何雨柱大笑,雨水平时好看,哭起来可丑了!
“哇!”
雨水仰头痛哭,就没好人了是吗?
见她真伤心了,大家好不容易才给哄好......
.......
这一夜何雨柱没睡。
一首在尝试着怎么能去见见儿子,想他。
结果儿子没见到,反倒是发现了神奇的事。
他只要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光点,就能进入那片不冷的雪原。
想出来的时候只要一个心思就可以出来。
他来来回回数百次,每次都只能回到这里。
“唉,见个儿子真累!”
早晨了,何雨柱才眯嗒了一会儿。
“大哥。”雨水送来早饭,轻轻放在桌上,“想杀人吗?”
何雨柱腾的从床上坐起来,阴狠道:“贾家人必须死绝。”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飞香港了。
在这之前,怎么也得把心愿了了。
雨水低声说:“大哥,能为了我不杀人放火吗?”
何雨柱一怔,这种亲情的感觉如此真实、熟悉......
“行吧,我就听你的!虽然你只是我想象出来的。”
“嘿嘿,大哥真好。”
雨水甜笑,旋即有些哀伤:“大哥,本来我不放心把你托付给别人,但我要上班养活咱俩。白天你就乖一点自己玩,不要跟别人提要求,免得人家烦你,记住了吗?”
“好。”
何雨柱温和道:“要是回来以后看见我消失了,你千万别难过,如果有天上,我会在天上看着你。”
虽说知道大哥糊涂了,撒癔症了,但雨水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水。
但人生二十年,一大半的养之恩都是大哥给的。
她揉着眼睛去一大爷家,想让一大妈帮着照看下大哥,结果进门后老两口背过身去说话了。
一瞬间雨水长大了,知道了什么叫人情冷暖。
她什么也没说,垂着头回到正屋。
这都在何雨柱的预料之中,“雨水,大哥今天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不用别人看着。”
雨水抹泪,“以前我什么都不懂,以为身边都是好人,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树倒弥孙散!看你没有利用价值,连一大爷都不管咱们了。”
“别哭了,好好上班去吧!”
何雨柱心里叹气,要是这梦再往前一些就好了,回到雨水六七岁那年,就能捏脸玩儿了。
小时候的黄毛丫头真可爱,天天就知道黏着大哥,会主动把脸蛋凑过来让他亲,让他揉着玩儿......
“大哥,别杀人了,就当为了我!”
“放心吧!”
“你答应我了啊!不准杀人啊!”
雨水千叮咛万嘱咐后,才提心吊胆的去上班。
她刚走,许大茂便推门而入,看那黑眼圈估计同样一夜未眠。
“傻柱,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都说什么了吗?”
“来了啊,坐。”
何雨析客客气气的拍拍椅子,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别站着说话。
许大茂扭头就走,肯定还没缓过来,不然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
一般都是说滚。
......
斜对门,西厢房,贾家气氛惨淡。
秦淮茹和贾张氏一夜没睡,两人发现要是没何雨柱供血,就过不上好日子了。
贾张氏挠着头说:“傻柱这混蛋做的什么梦?又说你会让他绝户,又说棒梗将来弄死他,还有板有眼你说说!”
秦淮茹疲惫道:“妈,傻柱看人真准!”
贾张氏皱眉,“什么真准?你要是跟人结婚还不给人生孩子?你挺缺德啊。”
自己的缺德在于不允许秦淮茹嫁人。
但也想过,如果真嫁给人家怎么办,那就只能再给人生一个。
让人绝后可不止是缺德,那是缺了八辈子德。
秦淮茹轻轻揉着头皮,“妈,我感觉傻柱以后不会对咱家好了!”
贾张氏道:“那正好!谁用他对咱们好?”
秦淮茹冷笑一声,这牛逼让她吹的,那浑身肉起码三分之一是吃人傻柱的。
“棒梗十一了,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不靠着傻柱能行吗?”
秦淮茹的眼泪说来就来,这就哭上了。
贾张氏厌烦道:“跟我装什么?跟傻柱装去。”
......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何雨柱规规矩矩吃饭,吃完睡了一个大白天。
傍晚时分,夕阳温暖地照耀着窗台上的一层白雪,雪也被照成了柔和的黄色。
“师父!”
马华的声音从前院传来。
也许人老了容易多愁善感,何雨柱心里一酸。
还得是马华啊,一辈子下来,自己有事马华肯定第一时间上。
嘭。
马华推开门,着急道:“师父你怎么了?刚才下班前许大茂说你变成疯子了!”
此时的他才十九岁,很瘦弱,一张小腰子脸上挂着俩大眼珠子,一看就营养不良。
像根竹竿上挂个灯泡儿似的。
“马华,我很想你!”何雨柱认真的说道。
马华虎躯一震,“师父,昨儿您还烦我话多给了我一脚呢!”
“那是我不知道以后的事。”
何雨柱示意他坐下,“你这人忠义,咱俩后来处得特别好,你六十那年没了,我心疼的不行!”
“师父,我怎么死的?”
马华难受了,师父真傻了呀!
“心脏病!”
“是吧!”
马华无奈,把带来的菜放到灶台上说:“以后我每天晚上来给你做饭,每个礼拜领你洗个澡,夏天我天天领你去河里洗,我穷,也就这点本事了。”
“不用,师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消失了,你别吓一跳就行!”
“瞎说!有本事您消失一个给我瞧瞧!”马华不以为意。
何雨柱专心的盯着眼前的白点,下一秒整个人进入神秘的雪原之中,在里面待了几秒钟,又睁开眼睛回到现实。
“马华,看见了吗?神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