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姑娘!”王进上前一把抱住翠儿,“你别激动,你要去哪里?”
“我要到东京城,到太尉府,杀了高俅那个混蛋!”
“翠儿姑娘!”林冲也上前说道:
“我知道你自幼打猎,身手不错,但高俅深居太尉府,护卫森严,就连我与你王大哥都奈何不了他……”
“是啊!”王进轻轻地放开翠儿,“在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想杀高俅,但单凭我们几个,是万万办不到的。”
王进走到翠儿老爹身前,帮他整理了一下遗容,“为今之计,只有我们集结天下受苦受难的广大兄弟姐妹,才可以与高俅抗衡,才可以杀高球、平民愤!”
“兄弟,说得好啊!”鲁智深不禁赞叹道。
翠儿也微微点点头,跑过来爬到老爹身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三位大哥,我翠儿虽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道理。”
翠儿说到此处,目光变得坚定无比,起身擦干了眼泪,“安葬了阿爹,我跟你们一起走!”
众人合力,很快埋葬了翠儿的老爹,翠儿心意己决,一把火点了破败不堪的院子,把小黑放归山林,西人策马而去。
正值晌午,日头高悬,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
王进、林冲、鲁智深与翠儿西人,行至一处村店,只觉腹中饥饿,便大步迈进店内。
“店家,切西斤牛肉,再筛五斤米酒来!”鲁智深声若洪钟,震得店内桌椅都似颤了几颤。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牛肉与米酒便端上桌来。西人正吃得酣畅淋漓,忽听店外一阵喧闹。
众人往门外一看,只见一个县衙都头模样的人,带着一伙凶神恶煞的手下闯了进来。
那都头大剌剌地往店内一坐,一脚踩在板凳上,冲店主吼道:“这个月的捐税,该交了!”
店主苦着脸,哀求道:
“大爷,小店本就生意冷清,前几日才被几位大爷搜刮了一番,实在是拿不出钱了。”
“拿不出钱?”都头冷笑一声,“那就拿你老婆抵债,卖到窑子里,换的钱就当是捐税!”
说罢,一挥手,手下便要去抓店主老婆。店主见状,心急如焚,赶忙上前阻拦:
“大爷,使不得啊!”
却被那都头一脚踹倒在地,紧接着一群手下围上去,拳打脚踢。
王进“啪”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而视:
“朗朗乾坤,岂容你们这些恶徒如此横行霸道!”
林冲也站起身,手按刀柄,目光冰冷: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
鲁智深更是暴跳如雷,一把将手中酒碗砸在地上,大步上前:
“呔!你们这些腌臜泼才,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遇到洒家,算是苍天有眼,报应不爽了!”
都头一伙见有人阻拦,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纷纷抽出兵器,恶狠狠地围了上来。
“哼,哪里来的毛贼,敢坏老子的好事,今日便让你们有来无回!”都头叫嚷着,率先冲了过来。
王进身形一闪,避开都头刺来的一刀,顺势一脚踢在他手腕上,都头吃痛,手中刀“当啷”落地。
林冲则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招招不离要害,转眼间,便有几个手下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鲁智深更是勇猛,赤手空拳,左右开弓,打得一众恶徒哭爹喊娘。
翠儿也不甘示弱,捡起一根木棍,加入战团,专打那些落单的小喽啰。
一番混战,都头一伙被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却见店主抱着老婆,瘫倒在地,放声大哭。
“娘子啊!你好狠心呐,你怎么就丢下我一个人先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