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乱战之中,那都头慌乱间一刀刺中了店主老婆,待众人反应过来,己然回天乏术。
“这……这可如何是好?”翠儿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哽咽。
鲁智深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吼道:
“这狗都头,实在是罪大恶极!洒家定要追到他,将他千刀万剐!”
王进长叹一声,走到店主身边,俯身安慰道:
“店家,节哀顺变。这世道,贪官污吏横行,百姓苦不堪言。今日之事,不过是冰山一角。我们不能只惩治这一个都头,更要想办法改变这黑暗的世道。”
那店主听闻王进此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急切问道:
“恩公此言不错,我一人的仇恨算不得什么,若并不改变这黑暗的世道,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的老婆死于非命!”
“店家!”翠儿也上前说道:
“你说的不错,我阿爹也刚刚死于官兵之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和你有着一样的仇恨!”
那店家见王进几人,都是和自己一样的苦命人,便收拾了悲伤的心情,抱拳道:
“在下朱贵,今日承蒙各位好汉出手搭救,若各位不弃,我愿跟随诸位共谋大事!”
“朱贵?”王进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不禁一震,上前抱拳道:
“兄弟,你莫不是江湖人称旱地忽律的那个朱贵?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同胞兄弟名叫朱富啊?”
“恩公!”朱贵激动地半跪在王进身前,“正是在下啊!”
“哎呀呀!”王进赶紧扶起朱贵,心想这可是梁山元老级人物啊。
虽然只是个排行九十二位的地囚星,但朱贵的南山酒店,那可是梁山的情报中心啊!
王进这么一想,这朱贵也不是外人啊,便把自己和林冲、鲁智深三人的底细都给朱贵说了。
朱贵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恩公,没想到啊,您就是我日思夜想的王进王大哥啊!”
“我对您暴打高俅高衙内父子,杀入太尉府拯救林教头的义举,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恩公大人,我朱贵在这里开店,说实话,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遇到恩公,跟随恩公共举大义啊!”
“好!”王进扶起朱贵,又看看林冲和鲁智深,“我们兄弟几人志同道合,不如就此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好啊好啊!”翠儿欢快地拍手叫好,“我与这位朱贵大哥,也是一见如故,不如也算我一个吧!”
“恩公大人!”朱贵感激涕零地跪倒在王进面前,“想我朱贵,何德何能,竟然能与大名鼎鼎的王进王教头、林冲林教头还有鲁提辖结为兄弟!”
“哎!”王进扶起朱贵,“兄弟,别这么说,你我同为义气之人,如何不是兄弟?”
“哈哈哈!”鲁智深上前搂住林冲,一起来到王进和朱贵跟前,“哥哥说得好!以后我们西人就是过命的兄弟了,”鲁智深抱拳向着王进,“以后我鲁达唯大哥是尊!”
“我等今后,一切愿以王进大哥为尊!”林冲和朱贵异口同声道。
“反正我孟翠今生今世就跟着王大哥了!”翠儿也有模有样地说道。
“好!”王进招呼众人免了礼节,“自古成大事者,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根据地,我等既然决心反抗暴政,就必须有个立足之处才行!”
“哥哥!”朱贵招呼众人进到店内,店里的顾客,早在王进等人收拾县衙都头等人的时候就跑光了。
众人进到店内,朱贵很快收拾了一桌酒菜,给王进等人一一倒上酒,朱贵端起酒碗说道:
“哥哥,各位兄弟,我朱贵苦于朝廷的腐朽己经很久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行大事,只是苦于没有志同道合的兄弟,只我一人势单力薄!”
“今日,苍天有眼,派下王进哥哥为我等出头,我便把我知道的给大家交个底!”
“我听闻,离这儿不远处,有一处水泊梁山。山上有个落魄举子,江湖人称白衣秀士王伦,聚集了五七百人,占山为王。”
“如今天下大乱,朝廷腐朽不堪,我本早有去投奔梁山入伙之意。只是又听说那王伦心胸狭隘,并无容人之能,我怕贸然前去,非但不被接纳,反遭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