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渐近,趁着今日雪停,徐婉月以出门亲自采备年货的理由,再次出府。
年货采买完毕,徐婉月让司机把车开到了福昌酒楼。
"桃红,柳绿,你们先把东西带回去吧,我邀请了几位姐妹在这酒楼里聚聚,等会儿你们再回来接我就是。"
"好的夫人。"
徐婉月看见汽车驶离远去,才转身进了福昌酒楼。
福昌酒楼的掌柜看见她,熟门熟路带着她进了手摇电梯,引着她上了六楼。
六楼平时并不对外开放,除非特殊情况。
推开门,程运之看见她就眼睛一亮,立马笑着迎过来。
"月月,你来啦。"
他帮着接过徐婉月手上的包,引着徐婉月来到桌前,帮着拉出椅子。
待徐婉月落座,他也在徐婉月的对面坐下。
很快桌上就摆上了精致的中式菜肴。
福昌酒楼大部分时候主营西式牛排红酒,但是因为原主不喜欢,所以每次程运之都特意让人准备中式菜。
程运之用公筷给徐婉月夹了一块鱼。
"自从你成亲后,就没来我这里吃过饭,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程运之看向她时眼里情深意切,说话时更是小心翼翼。
原剧情里,他一首爱慕着原主,但是始终没有宣之于口。
原主死后,他把全部身家都捐给了抗日的战士,便毅然决然也投身了战场。
徐婉月吃了几口菜后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是不合胃口吗?"程运之赶忙问。
"没有,味道很好。"徐婉月赞了一句后,面上就露出犹豫的神色,"我今天来找表哥,其实是有件事需要表哥帮我。"
见她面有难色,程运之立马道:"月月,你尽管说,我一定帮。"
他连要帮什么忙都没问,就一口答应了。
徐婉月拿过包,从里面掏出一万面额的银票放在桌上,往程运之面前一推。
"月月,这是?"
"我想请表哥用这笔钱,在栖霞山尽可能多的建造地下避难所,并购置粮食,医疗物资做暂时的储存,如果可以,最好再建几所医院。"
程运之闻言脸色当即一肃:"你是知道了什么消息吗?"
徐婉月倒是有心想说。
但是似乎系统限制,她说不出来。
便只能道:"没有,只是如今世道太乱,我想尽自己所能,能帮一些是一些。"
原主的爹娘是南京首屈一指的富商,最不缺的就是钱。
趁现在,把这笔钱物尽其用。
程运之几乎没有思考就答应了。
"好,你放心,我明天就去安排。"
他伸手把银票收了起来。
可是下一秒,徐婉月又拿了一万银票推过来。
"这一万,我想请表哥想办法,捐到战争前线,或者私下购买一批新式枪支弹药秘密送到前线。"
程运之眼眸一颤,脸上表情瞬间变了,并没有接。
"月月,你如今身份特殊,如果被贺凛发现你帮着打日本人,他会不会迁怒你?"
在他心里一首认为,贺凛能在如今的形势里稳坐督军位置,一定是投靠了上面的人。
既然投靠了,那他必然也是支持华日亲善的。
可徐婉月却偷偷帮着捐钱打日本人,这不是跟贺凛对着干吗?
而且若被有心人抓到把柄,这件事必定也会成为他人制衡贺凛的把柄。
如今徐婉月和贺凛是夫妻,同属一体,贺凛若有什么危险,徐婉月也逃脱不掉。
“他不会发现。”徐婉月声音无比冷静,“至少现在不会。”
程运之眼眸中浮现出心疼之色。
"月月,你和贺凛的立场明显不同,这样长久待在一起有什么意义?"
"倒不如和他离婚,也省的这么提心吊胆。"
"离婚?"徐婉月不做思考摇头,"我不会离婚。"
程运之以为徐婉月还是坚持着老思想。
"月月,连皇帝都能被离婚,你又有什么不能离的,如今的社会己经走到这一步了,你也不能一首守着那些老思想。"
程运之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月月,跟我走吧。”
他的掌心温热,力道却轻得像是怕捏碎了她:“去香港,去法国……去哪儿都行,别再回督军府了。”
徐婉月怔了怔,随即抽回手,摇了摇头:“我不能走。”
程运之眸光微微暗下去,声音含了几分失落。
"好,既然月月坚持,那我尊重你。但是若有一天你不想留在贺凛身边了,随时找我。"
徐婉月深深一笑:"好,我会的。"
【程运之初始好感度80,现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82!】
程运之送徐婉月下楼。
刚走到一楼,就同贺凛正面遇上!
贺凛是同另外一个高级军官一起来的,两人身边各自有一个打扮时尚,穿着旗袍的美艳女人。
女人各自搂着他们的手,身体贴的极近。
贺凛看见徐婉月时,本能想把手抽出来,却在看见徐婉月身侧跟着的程运之时,没再动作。
他军装笔挺,眸色幽深如墨,不经意冷冷瞥了眼程运之后,才淡漠地落在徐婉月身上。
徐婉月目光触及他身侧那美艳,柔美的脸上明显露出一抹冰冷,眼里闪过一抹黯然。
她主动退到一侧,让他们先进去。
贺凛没说话,只在经过她身侧时淡淡瞥了她一眼,那一眼,极具压迫力。
待他们都走进去,上了手摇电梯,程运之才担心地望向徐婉月。
"月月你没事吧。"
他毫不犹豫指责贺凛:"这个督军,看到你了连句话都不说,不说就算了,还任由那白牡丹搂着他。"
徐婉月眸光淡淡:"督军身居高位,身边有几个女人也是正常。而且他应该是看到我们在一起,才不愿意说话。"
"那你可没有搂着我。"程运之义正言辞道。
他难得抓住机会,可不得多给贺凛上上眼药。
徐婉月见司机己经来了,便同程运之告别,上车回了督军府。
……
深夜,徐婉月沐浴完出来,看见外面的人时,擦拭头发的动作猛然顿住。
不等她反应,便被贺凛抵在了浴室外的墙上。
他的军装外套早己脱下,白衬衫的领口微敞,带着浓烈的酒气和烟草味。
“今日和程运之吃饭,开心吗?”他嗓音低哑,指尖着她的下巴,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
就像一只恶狼,在紧盯着一只柔弱的小白兔。
只待一个时机,便一口吞下。
徐婉月却丝毫没有露出小白兔一般胆怯的姿态,不躲不闪对上他的双眸。
"督军有佳人作陪,喝酒时是不是也很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