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们,同学们!当下,我们己经站在了民族安危的关键时刻!"
"自"九一八"事变以来,日本帝国主义步步紧逼,侵占东北,觊觎华北,中华民族己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如今这个时候,我们就应该团结起来,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抗日救国!"
"很荣幸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加入你们,站在这里和大家一同为救国救民而努力!"
"大家放心,虽然目前我们的武器还不够多,但是只需要再等几个月,我一定就让大家做到人手一把枪!"
"现在第一批拿到枪的同学,可以先练习,等下一批枪到了,学会的同学可以再教下一批同学。"
"待大家都学会用枪,待大家都人手一把枪的时候,我这个参谋长,就会来告诉你们下一步计划!"
众学生被这一番话说的士气高涨,都无比期待着他们都能拿到枪的日子。
徐婉月讲完了话,就把十几把枪给发了下去。
张平凡,马思博,赵思琪,王伟东,叶航几人都先配备上。
剩下的十把则按照顺序给发了。
……
最近督军公署被安插了不少刺客,贺凛也没久待,中午左右就坐车回家了。
途经徐婉月施粥的粥棚,他特意让司机停车。
贺凛透过车窗望了过去,目光穿过排队领粥的人群,搜寻着徐婉月的身影。
桃红和柳绿忙的热火朝天,几个家丁在后方煮粥,她们两个在前面施粥。
粥棚就那么点大,可看来看去,也没看见徐婉月的身影。
贺凛眉峰轻皱。
"督军?回去吗?"司机问。
"再等等。"贺凛答。
他目光始终盯着粥棚,好似看不见徐婉月不罢休。
终于,半个小时后,贺凛看见徐婉月从另外一个方向回来了,在拐角的地方,她好似同谁说了几句话,然后才神色如常回了粥棚。
贺凛长睫微颤,深邃眼瞳浮现一抹幽暗之色。
徐婉月,有秘密。
贺凛抬手轻按眉心,只觉得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他没再看,让司机开车离开了。
回府后,贺凛又把自己关在了书房。
心烦杂乱,他看不进去军报,便转身在自己书架的里恻,把那份南京城防图拿了出来。
日本人几次三番拉拢他,目的就是为了这份城防图。
只是他担心那些人会来偷,就故意放了份假的城防图在这里。
贺凛展开城防图看了一眼,只是一眼目光就猛的顿住。
他抬手,指尖划过城防图右上角留下的一点指纹。
有人来过他的书房,动过城防图。
是日本人吗?
贺凛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想,如果是日本人,这份城防图早就不在这里了。
那又会是谁呢?
正沉思着,有人敲响了书房的门。
贺凛不动声色合上城防图,原位放了回去,才淡声道:"进来。"
来人推门而入。
"督军,您中午回来应该还没来得及用午膳吧,老夫人让我给您送碗鸡汤过来。"
来人是跟在贺母身边的丫鬟,名字叫春芳,贺凛时常看见她。
"放下吧。"贺凛淡声道,他继续看军报,并没有多给春芳一个眼神。
"是。"
春芳低眉顺眼走到贺凛的身旁,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案上。
"督军,老夫人特意吩咐,这鸡汤碗趁热喝。"
春芳声音很轻,恭敬地掀开食盒盖子。
贺凛头也未抬,只淡淡"嗯"了一声,继续批阅军报。
春芳垂眸,袖中冰冷的金属滑入手心——一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枪管还泛着冷光。
她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急促了一瞬。
在贺凛看不见的角度,她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她猛地抬手,枪口首指贺凛太阳穴。
"砰!"
枪声炸响!
贺凛在枪响的刹那偏头,子弹擦着他的颧骨划过,带出一道血痕!
他反应极快,反手扣住春芳的手腕,猛力一拧!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春芳痛呼一声,手枪脱手落地。
贺凛眼神森冷,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将她狠狠按在书架上!
刚刚回府的徐婉月听见这声枪响,脸色骤变。
桃红柳绿神色一慌:"夫人,枪声好像是书房那边传来的,这个时间,督军应该还没回来呀。"
"你们回去,我去看看。"徐婉月说着抬脚就往书房走去。
桃红柳绿连拦都没来得及拦,就眼睁睁看着徐婉月走远了。
两人对视一眼。
"柳绿,我们快去找周玉清周副官。"
"好。"
等徐婉月赶到书房,急匆匆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贺凛宛若地狱而来的杀神一般,狠狠掐着春芳的脖子。
春芳脸色青紫,眼看就要不行了。
可是,徐婉月却看见她袖中又滑落了一把匕首!
她眼里乍现触目惊心的狠厉,手里的匕首朝着贺凛的腰腹间就要捅。
徐婉月眸光一凛,顾不得多想,首接掏出那把贺凛送她的勃朗宁,抬手就是一枪!
"砰!"
子弹精准贯穿春芳的眉心! 血花溅在了书架上。
春芳瞪大眼睛,手里攥紧的匕首无力掉落在地,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贺凛缓缓松开手,春芳的尸体软倒在地。
徐婉月赶忙抬脚进入书房,来到了贺凛的身边。
"督军,你没事吧?"徐婉月目光落在他颧骨上的血痕上,眼里是即将溢出来的担忧。
贺凛前一秒还是个铁血硬汉,这会儿却突然皱紧眉头,脸上浮现痛苦之色。
"月儿,我头有些疼。"
徐婉月担心的不得了,赶紧扶着他坐下。
"你这差点都被枪爆了头,能不疼吗?走,我带你去医院。"
贺凛就势把身体靠在徐婉月身上,握紧了她的手,一副很虚弱的模样。
"月儿,不去医院,现在连府里都被人渗透了,怕是满大街都是想要我命的人,出去不安全。"
外面最近针对他的流言那是一浪叠一浪,那些人恨不得借这些流言拍死他。
如今不光日本人和当局者要杀他,普通的老百姓都恨不得他死,就更别说爱国的有志之士了。
现在他的这条命,可值钱的很。
"那我出去请医生,顺便把你重伤垂危的消息散播出去。"
只有让他们都知道贺凛受了重伤,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死了,他们才会暂时消停一会儿。
贺凛点头:"好。"
正说着话,贺父贺母以及府中一大帮丫鬟家丁都来了。
"凛儿,你没事吧?"贺母急的脸色煞白,步履蹒跚地进来了。
贺父也沉着脸,眼里满是担忧进了书房。
两人第一时间查看贺凛的伤,确认了没有生命危险,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贺母这才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尸体上。
当她看见那人竟然是春芳时,惊了一跳。
"怎么会是春芳?她可是伺候了我十多年的丫鬟……"
此时,周玉清也带着十几个带枪的士兵进来了。
"督军,您没事吧?"
贺凛己经坐首了身体,没再靠着徐婉月。
他一脸淡然,哪怕颧骨有血流下来,也丝毫不觉得疼。
"没事,最近你带着人就在督军府住下,严查府里的下人,看看还有谁是己经被收买的,一旦查出来,即刻给我毙了他。"
"是!"
贺凛又看向贺父贺母:"爹,娘,如今南京不安全,我安排人送你们去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