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以后,祁长生心中顿时一惊,祁长生的身体僵硬了一瞬,脸色苍白如纸,双唇微微颤抖。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瞳孔紧缩,像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底踩到了一块碎石,发出“咔咔”的声音,身体微微踉跄,差点摔倒。
他的喉咙发紧,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被堵在了喉咙里,干涩得发不出半点声响。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衣襟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邻家姐妹花之中的姐姐轻笑了一声,声音柔媚,两人像是一条缠绕而来的毒蛇。
她缓步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祁长生的心尖上,她的红裙在风中轻轻摇曳,鲜艳的颜色在祁长生的眼前闪烁,让他一阵恍惚。
突然间,她的手掌再次伸向祁长生,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冰冷的触感。
“小郎君,你怎么不说话呀?”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眼中的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你不是一首很会哄人开心吗?怎么现在这么安静了?”
祁长生的身体微微一颤,想要躲开她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动弹不得。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一旁,只见一旁的另一位少女也正一步步逼近,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把锋利的柴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祁长生依稀记得这姐姐名为柳絮,而妹妹名为柳月。
柳絮的指甲刮过祁长生汗湿的下颌,在皮肤上拖出暗红血痕,她突然揪住少年散乱的发丝向后扯,迫使对方露出脆弱的喉结。
“看这双眼睛多漂亮,多么迷人啊~”
柳月用柴刀侧面拍打他的脸颊,刀刃残留的草屑沾在颧骨上,“上次我在你的身边,闻到了一阵好闻的味道,嘶,那可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呢?”
她突然贴近耳畔深吸一口气,“现在怎么全是泥腥味?”
说着,把他再度往后逼迫,祁长生后腰撞上石磨的凸起,疼得眼前发黑,柳絮的红裙摆扫过肮脏的土地,那些被麻匪踩死的家禽正瞪着浑浊眼珠。
正如那些被糟践的男人一般。
她突然拽开少年松垮的衣带,露出锁骨处被草叶划破的细小伤口,指尖蘸了血珠抹在自己唇上。
“姐姐!”
柳月突然踹翻旁边的竹筛,扬起满地谷壳,“上次说好让我先的!”
她手中的柴刀当啷砍进磨盘缝隙,像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郁闷,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祁长生齿关发颤,而远处传来火舌舔舐茅屋的噼啪声,混着女人们亢奋的尖笑。
柳絮忽然松开手后退两步,她刚刚才注意到自己的裙裾扫过肮脏的地面,突然瞥见了祁长生身上的灰尘,不由得暗骂一声:
“别弄脏我的新裙子。”
她歪头打量瘫坐在地的祁长生,从袖中掏出条绣着并蒂莲的绢帕,“给你半炷香时间,把自己收拾干净。”
帕子轻飘飘落在祁长生膝头,突然让祁长生闻到一阵茉莉香。
祁长生无动于衷,面对此情此景,他怎么动?他如何去动?
就在这时,柳月突然揪住他后颈往井台拖,青苔覆盖的石板在肘部擦出血痕。井水倒映着浓烟翻滚的天空。
“姐姐,我来给他好好洗洗!”
说着,一个木桶便沉入水井之中。
“咕噜......”
气泡从木桶间窜上来,柳絮倚着辘轳哼小调,绣鞋尖有节奏地敲打井沿,红珊瑚耳坠微微摇晃,和她一样显得愉悦。
远处马厩传来布帛撕裂声,混着男人断断续续的呜咽。
似乎又有几个男人被捉了吧?
一桶水打了上来,柳月不由分说地给他浑身浇了个透顶。
祁长生着滑坐井沿,柳月用柴刀挑起他湿透的前襟,揶揄骂道:
“像条落水狗。”
刀刃贴着肋骨游走,勾破的粗布下露出苍白的肌肤,“上次你给私塾先生送枇杷膏时,可不是这副丧气模样。”
刀刃贴着肋骨游走,勾破的粗布下露出苍白的肌肤,“上次你给私塾女先生送枇杷膏时,可不是这副丧气模样。”
刀锋突然压住喉结凹陷处,冰凉的触感激得祁长生仰起脖颈,井水顺着睫毛滚落,模糊视线里柳月狞笑的脸庞扭曲,完全没有以往姣好的容貌。
他听见自己胸腔里咚咚的撞击声,混着井绳与辘轳摩擦的吱呀。
柳絮的绢帕被踩进泥水里,茉莉香混着土腥味钻入鼻腔,她拎起裙摆避开溅起的水渍,吩咐道:
“手脚麻利些,莫让那群豺狼嗅到味儿,不然她们也要挂分!”
柴刀突然横向划过肋骨,布帛裂开的脆响惊飞了檐下避火的麻雀。
柳月扯着湿发迫使祁长生起身,刀尖在皮肤上划出细小红痕,柳月鼻尖几乎贴上他颤抖的胸膛。
井水顺着少年凹陷的腰线流进裤腰,浸透的粗麻布料紧贴肌肤,勾勒出嶙峋的肋骨轮廓。
“平日里你可没少诱惑我们…”
她突然用刀背拍打他锁骨,刀刃突然刺入布料裂缝,挑开最后一层遮掩,“这会儿倒矜持起来了?”
辘轳绳索突然绷紧,井台青砖震落几粒碎渣,祁长生后腰撞上辘轳木柄的瞬间,浓烟裹挟着火星掠过院墙,将三人影子投在井水晃动的波纹里。
“阿月快些!”
柳絮突然扯住妹妹腕子,“别再搞这些无用功了!”
马贼的马蹄声混着瓦片碎裂的响动由远及近,祁长生湿透的脚掌触到了一片碎瓦,他看见自己映在井水里的倒影——散乱黑发黏在脖颈,破布下透出青紫淤痕,像极了被糟践的男人。
柳月突然掐住他两腮,指甲陷进颧骨皮肉:
“听说你会学黄莺叫?”
柴刀横在喉头轻轻磨蹭,“叫两声给姐姐听。”
辘轳绳索突然发出断裂的哀鸣,井台石缝窜出几只火鼠,那都是因为麻匪烧杀掳掠所导致的。
带着烧焦味的老鼠胡乱扑向柳絮,她惊叫着后退半步,绣鞋跟踩进稻草堆。
“姐姐当心!”
柳月转身的刹那,祁长生的牙齿狠狠咬上她持刀的手腕。
血腥味在口腔炸开的瞬间,他借着此刻功夫滚向坍塌的院墙,后背撞碎爬满牵牛花的篱笆,踉踉跄跄朝着院子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