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一千个亿?
她以为那是欢乐豆吗?说借就借?
整个晏氏集团现在的总市值,都快跌破五百亿了!
“晏知瑜,你是不是被刺激得失心疯了!”晏宏远气急败坏地指着我,“公司现在连一亿的流动资金都拿不出来,你还想要一千亿?!”
“我没说,要从公司拿。”
我拉开办公桌后的椅子,坐了下来,姿态从容得仿佛眼前的末日景象,与我无关。
“我只是问问,在座的各位,有谁,能帮上这个忙。”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董事们,此刻都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纷纷避开了我的视线。
【一群废物。】
【平时分红比谁都积极,一到出事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
【指望他们,晏家早就被晏宏博那个蠢货败光了。】
【看来,只能动用……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张底牌了。】
我的心声,让正在第九局指挥中心,同步监听着这边情况的傅时砚,精神一振。
还有底牌?
在所有人都以为我山穷水尽的时候,我慢条斯理地,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了那个母亲遗留下来的,雕刻着玄奥符文的小木盒。
金箔片,我己经收好。
但这个盒子本身,就不是凡品。
我忽略掉众人惊疑的目光,用指尖,轻轻着盒子底部一个极其隐蔽的,莲花状的刻印。
按照玄家秘法,我将一丝灵力,以“三长两短”的频率,注入其中。
“咔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木盒的底部,竟然弹出了一个比米粒还小的,薄如蝉翼的金属片。
金属片上,没有数字,没有文字。
只有一个用特殊工艺蚀刻上去的,独一无二的,鸢尾花徽记。
【原来在这里。】
【我早就该想到的。以母亲当年的身份和地位,怎么可能没有为我留下任何后手。】
【这个徽记,是欧洲最神秘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最高级别信物之一。】
【当年母亲云游海外,曾无意间救下过罗斯柴尔德家族当时的掌门人,对方欠下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这个人情,母亲从未使用过。她把它,留给了我。】
傅时砚看着监控画面中,那个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徽记,眼神里充满了震撼。
罗斯柴尔尔德!
那是在全球金融界,都如同神明一般存在的古老家族!
他立刻对身边的技术员下令:“动用最高权限,连接瑞士信贷银行的最高加密通道,验证这个徽记!”
而我,己经拿起了办公桌上的另一部,从未启用过的,红色的保密电话。
我按下了那个唯一能够拨出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听筒里,传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带着浓重伦敦口音的英文。
“哪位?”
我深吸一口气,用同样流利的英文,缓缓说道:
“玄薇之女,晏知瑜。”
“故人之托,前来讨债。”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达半分钟的,死一般的寂静。
随后,那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激动和感慨,再次响起。
“……我的孩子,你终于,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