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生命之塔内部的气氛,因为“诺森”和那罐“仙馐”营养膏,骤然绷紧到了极致。
娜塔莎的特勤队如同无声的飓风,迅速控制了仍在塔内活动的几名“诺森”市场人员。这些人一脸无辜和震惊,演技精湛,哭诉着被无端牵连,对“营养膏”的成分一问三不知,咬死只是“市场推广样品”。
“嘴硬得很,要么是真不知情的小卒,要么就是被深度洗脑或控制了。”娜塔莎在加密频道里汇报,声音带着铁锈般的冷硬,“苏娜正在用‘星火’共享的‘甜腥气’频谱特征,结合缴获的膏体样本,紧急开发神经扫描筛查程序。重点排查近期接触过‘诺森’或收到过类似‘礼品’的医护。”
脊柱里的星火持续传递着一种低沉的嗡鸣,那“甜腥气”的感知被它反复强化、烙印,如同无形的雷达波在塔内扫描。
它甚至反馈给我一种细微的“渴望”波动——不是它自己,而是模拟着那种神经活性肽对脆弱神经元的诱惑力。这感觉让我脊背发凉。
钱正主任是重点“关照”对象。他被“请”到苏娜实验室做了一次深度神经扫描和血液生化分析。结果出来时,他的脸比手术室的墙还白。
“轻…轻度异常神经递质波动…”钱正看着报告,声音发颤,“苏博士说…是早期接触依赖的表现,类似…‘甜瘾’的前兆?就…就因为闻了闻那罐子?!”
他猛地想起什么,惊恐地看向自己的手,“我…我没用!真没用!就那天林夕提醒后,我好奇…拧开盖子闻了一下…就一下!那味道…是有点怪,但当时觉得还挺…挺提神的?”
李馨站在旁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冰冷:“提神?那是神经兴奋剂在欺骗你的大脑。钱主任,你离成为布莱克的‘神经窃听器’,只差一次外敷的距离。”
钱正浑身一哆嗦,后怕的冷汗浸透了衬衫。他看向李馨和林夕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筛查程序很快在塔内隐秘铺开。
如同精准的排雷,几个“高危信号”被迅速锁定:器械科一个新来的年轻护士,最近总忍不住偷偷闻自己包里一小管“诺森”送的“试用装”,工作时精神恍惚;心外一个资深器械师,手臂上莫名出现了几块轻微的红斑,位置正好是他试用“缓解疲劳”膏体的地方;甚至行政部一位负责耗材入库的大姐,近日常常对着空气傻笑,念叨着“诺森的小伙子真贴心”…
苏娜的实验室灯火通明。她被“甜瘾”困扰的医护进行紧急干预。
清除神经末梢的纳米虫是精细活,需要特制的神经脉冲“梳子”,配合定向拮抗剂冲洗。过程痛苦且伴有强烈的戒断反应——从暴躁易怒到虚弱萎靡。
看着那些平时干练的同事在治疗床上痛苦蜷缩,林夕的心像被那无形的“甜腥气”攥紧了。布莱克的毒,润物无声,却蚀骨灼心。
“清创效果良好,纳米虫基本清除,神经递质紊乱需要时间恢复。”苏娜疲惫但冷静地汇报,“但‘甜瘾’的记忆烙印很深。
需要心理干预和长期观察,防止复吸或…被特定信号远程激活残留链接。”
就在这时,林夕的个人终端震动。是老王头,发来一串乱码夹杂着语音:
“林小子!听说塔里闹‘甜瘟’了?老子有祖传解毒方!速来旧货市场!晚了就被当破烂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