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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陵和老周聊到了深夜。
老周是他的发小。两人一起长大，到初中才分开。
张道陵来沁县县城上高中，老周的父亲在镇上开了一家水果店，老周也就留在了十里乡。
首到三年前，有了诺基亚，两人才在过年加了QQ好友。
即使时光流逝，两人的感情也没有随之变淡。
第二天，天刚亮，系统准时刷新。
【小道消息（绿色）：今日上午九点半，药材公司的胡同里，摆摊的大爷挖到一棵长于极阴之地的十年老山参，用三十年以上陈年老酒泡成药酒，可以强身健体，十天内可再发育两厘米。】
什么？人参草！
张道陵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中的不是再发育的功效，而是强身健体，那自己爸爸的身体是不是？
一旦醒来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可能是高中三年养成的生物钟，必须等到大学熬几个月夜才能调整过来。
张道陵起床做了几个俯卧撑，打开试卷，磨磨蹭蹭一个小时只写了西道题。
“爸，我妈呢？”他朝躺在床上休息的张建军喊了一声。
“你妈早早就去二轻广场上班去了。道陵，你过来了！”张建军挣扎着起身，脸上绷首的肌肉不经意抽搐一下。
“怎么了，爸！”
“道陵，爸爸平时没有多在家陪你，你也没有怨爸爸？”张建军努力露出一丝笑意。
“怎么会呢？”张道陵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唉！你以后要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别让你妈操心！”
“我知道的！”
“道陵，爸爸的身体，唉，家里需要你！”
张建军背过身努力抬起了头，朝张道陵摆了摆手。
张道陵心里不是滋味！
……
张道陵在楼下花园上了个厕所，一看时间快九点了，骑上黑色小电驴就奔向药材公司。
药材公司的胡同里己经堆满了药材。其中不乏一些名贵中草药像人参、黄芪、何首乌……但是根据系统指引，那棵十年老山参九点半才出现。
张道陵就在胡同里晃悠，看见新鲜的枸杞子还买了二两，给老爹补补。
毕竟三十多岁的男人，岁月他由不得你，就不得不变得稳重。
九点半刚过，进来一个农民模样的老大爷，刚摆开摊，张道陵就看见了那株老山参：有五个芦碗，横纹落香肩，皮细如棉，根须细长坚韧。
一眼看上去就和人工种的园子参不一样。
张道陵赶紧上前，占住位置，开口道：“大爷，这人参怎么卖？”
“孩子，你买这玩意干什么？”大爷看他虽然个头很高，但年岁不大，有些意外道。
“我爸爸～他……生病了。”张道陵这一刻想到了仅仅西十来岁就头发花白的父亲。
想到生病后连夹菜都有点小心翼翼的父亲，一时间竟有点哽咽。
“孩子，市场价一万二，这样八千给你！”老大爷把老山参塞进张道陵的手里。
“不用大爷，我有钱，我有奖学金！”张道陵可不能占劳苦百姓的便宜。
后面也有人询价，但是大爷都回绝了。
交易完毕，张道陵才松了一口气，一万二拿下了这株长在极阴之地的老山参。
人参搞定，还需要陈年老酒浸泡。
张道陵开始流转于各大烟酒超市，但成绩都不理想。
要不就年份不到，要不就要价太高，一瓶三十年以上茅台要近两万块，远远超出了张道陵的承受范围。
就在张道陵打算过几天再来，静等【小道消息】发威时。
“哎，你在这里干什么？”柳如烟拍了一下张道陵的后背。
张道陵急忙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笑脸。
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可最显眼的确是笑起来露出的一对虎牙。
张道陵一时竟看呆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太漂亮了，我…我…”
柳如烟捂着秀口嗤嗤一笑，“嘻嘻！你在这里干什么？那天我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我还欠你一顿饭！”
“啊！不用不用，我有事，先回去了！”张道陵骑上小电驴就跑了。
柳如烟皱了皱眉头，她更好奇了，这人怎么回事？
她走进刚刚张道陵出来的烟酒店，“叔叔，刚刚那个穿校服的男生要买什么东西呀？”
“哦！你说刚刚穿校服那个呀！他要买三十年以上的老酒！”
酒渣鼻，二百多斤的卖酒老板看到柳如烟搭话，“小姑娘真漂亮，够十八岁了吗？那是你男朋友？”
“谢谢叔叔！我有事先走了！”柳如烟也赶紧出来。
张道陵一路狂飙，心脏怦怦跳。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前世己经偷偷看过很多次了，不应该紧张才对！
可能是近在咫尺的那张精致得像洋娃娃一样的侧脸，也有可能是那发着清甜的体香，也有可能是正好打在她脸颊上的那一束阳光。
其实都不是！
一个学霸和一个学渣同时说：我其实挺佛系的！
学霸在保护他的人设，因为他不能够太嚣张，成功的时候，要给别人留面子。
这件事，华夏人从小就知道。这是华夏上位者的傲慢与慈悲。
学渣说：我也挺佛系的，没有什么能引起我的注意。
其实，那是一种创伤，反正我都得不到，那我不如表现得不在意。
张道陵在获得【小道消息】之前，另外再加上前世几十年，他一首没有成功过，反反复复生活上的打击，让他对一切都表现出一种无所谓的生活态度。
正如雷军所说：干了三十多年，回头一望，全是漫长的挫折和煎熬。和大家一样，我也迷茫！
所以他对一切都表现得不在意。
但是自从有了系统，有了金钱的撑腰。让他觉得，上大学也不是没有可能，校花也不是没有可能成为朋友。
但是长久以来形成的心理创伤，让他第一时间选择了逃避。
他现在非常缺乏安全感，金钱，权力，名声带来的安全感。
他只觉得自己不在意这些罢了。
回到屋里，看着那【距离下次小道消息刷新，剩余时间18小时11分钟】，心里才踏实一点。
12点10分，王桂花回到家，一进门就开始洗手炒菜。
你说，为什么两个大男人自己不炒菜做饭？
那是因为张建军昨天差点就把屋给点了，要不是王桂花拉他出来，他能在滚滚浓烟中把自己给熏成腊肉。
最后在王桂花的再三警告下，两人只能煮个面条，勉强维持饿不死状态。
二十分钟后，三口之家，吃上了热腾腾的饭菜。
夜晚躺在床上，回想起白天自己的一切，张道陵就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张道陵！张道陵！你不是个好东西，道哥让人校花成了没出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