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她向前一步,距离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因为我想不到更好的方式告诉你..."我深吸一口气,"你对我有多重要。"
祁清澜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琥珀色的光泽。她轻轻合上相册,把它小心地放在桌上,然后双手捧起我的脸。
"俞辰,"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我不要什么门当户对的联姻,我只要你。"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的拇指轻轻我的脸颊:"从你在咖啡馆首视我眼睛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特别的。"
"清澜,我..."
"嘘。"她俯身靠近,"现在,我要吻你了。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就推开我。"
我愿意吗?我愿意得心脏都要炸开了。我闭上眼睛,感受到她的唇轻轻贴上我的。
这个吻生涩而温柔,像蝴蝶落在花瓣上一样轻。当她退开时,我的唇上还残留着她口红的淡淡香气。
"这是...我的初吻。"我傻傻地坦白。
祁清澜笑了:"我知道。"她又亲了一下我的鼻尖,"也是我的。"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在学生中风流韵事传闻不断的祁清澜,竟然也是初吻?
"怎么,很意外?"她挑眉,"你以为我会随便吻那些装模作样的公子哥?"
"不,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没想到我这么幸运。"我老实说。
祁清澜的表情柔和下来。她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头靠在我肩上:"这本相册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谢谢你,俞辰。"
"你喜欢就好。"我轻声说,鼓起勇气搂住她的肩膀。
我们就这样依偎着,一页页重温相册里的照片。她为每一张照片背后的故事开怀大笑,有时又为我的留言动容。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我突然理解了什么叫"幸福到心痛"。
"对了,"祁清澜突然抬头,"我也有话对你说。"
"什么?"
"我们交往吧。"她首视我的眼睛,"正式的。"
我的心脏漏跳一拍:"可是...你的形象...学生会的规定..."
"去他的规定。"她斩钉截铁地说,"不过..."她狡黠地眨眨眼,"我们可以暂时保密,等你准备好面对公众视线再说。"
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理解我的恐惧,愿意为我放慢脚步——这比任何华丽的告白都珍贵。
"那么,男朋友,"她站起身,向我伸出手,"愿意陪女朋友去生日晚餐吗?"
我接过她的手:"荣幸之至。"
那晚的晚餐在一家隐秘的小餐馆进行。祁清澜告诉我她己经锁定了论坛发帖人的身份——果然是林妍,但她决定暂时不揭穿,想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把戏。
"你不生气吗?"我小心地问。
"当然生气。"她切下一小块牛排,"但比起报复,我更想保护你。林妍家在校董会有关系,正面冲突对你没好处。"
这就是祁清澜,永远考虑得比我周全。晚餐后,她坚持送我回宿舍。月光下,我们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时而分开,时而重叠。
"下周开始,我教你公开演讲。"在宿舍楼下,她突然说,"不能每次都让我替你说话。"
"好。"我乖乖答应。
"还有,每周三晚上是我的空闲时间,你要留出来。"
"好。"
"另外——"
这次我没让她说完,鼓起勇气主动吻了她。虽然只是轻轻一碰就分开,但看到她惊讶的表情,我觉得自己征服了世界。
"生日快乐,清澜。"我红着脸说。
她愣了一秒,随即绽放出我见过最灿烂的笑容:"这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俞辰。"
楼上突然有窗户打开的声音,我们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迅速分开。但当她转身离开时,手指悄悄勾了勾我的掌心,留下一个只有我们懂的暗号。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手指轻触自己的嘴唇,那里还留着她的温度和香气。手机震动,是祁清澜发来的消息:
「忘了说,相册第17页那张照片,是我最喜欢的样子。
PS: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我翻到相册第17页——那是她在图书馆窗边看书的侧影,阳光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我在旁边写着:"你安静读书的样子,让我想起所有美好的事物。"
那一晚,我抱着相册入睡,梦里全是她含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