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狭小的阁楼是我们的唯一避难所,也是祁清澜将“诱惑”进行到底的终极领域。
我正趴在唯一的书桌前,对着电脑屏幕修改那份被祁清澜在图书馆“辅导”得心猿意马的报告。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磨砂玻璃门透出她模糊而曼妙的身影轮廓。
水声停了。门被拉开一条缝,氤氲的水汽裹挟着浓郁的沐浴露香气涌出。祁清澜的声音带着水汽的和一丝慵懒的沙哑传来:“俞辰,帮我拿下睡衣,我忘拿了。”
我的动作瞬间僵住。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睡衣?就在我身后的床上!她绝对是故意的!
“就…就在床上。”我的声音干涩发紧,不敢回头。
“我看不见,雾气太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辜的抱怨,还有隐隐的笑意,“快点嘛,我冷。”
我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僵硬地转身,拿起床上那件柔软的丝质睡裙。低着头,像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挪到浴室门口,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将睡裙从门缝里递进去。
一只带着水珠、温热光滑的手臂伸了出来,却不是接过睡裙,而是准确地、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湿滑和灼热!
“啊!”我惊得差点把睡裙扔了。
“紧张什么?”门缝里传来她低低的笑声,带着促狭,“怕我吃了你?” 她的手指在我手腕内侧敏感的皮肤上轻轻,像在把玩一件新奇的玩具,指尖的触感被水汽放大,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电流。
“给…给你衣服!”我试图挣脱,声音都变了调。
“嗯,谢谢。”她终于松开了我的手腕,接过了睡裙。门被关上,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我靠在门边的墙上,大口喘气,手腕上被她触碰过的地方像被烙铁烫过,心跳声在安静的阁楼里震耳欲聋。
不一会儿,门开了。祁清澜穿着那件丝质睡裙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脸颊被热气熏得微红,眼眸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明亮又带着一丝未散的氤氲。水珠顺着她精致的锁骨滑落,没入衣领深处。
她径首走到我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湿热气息和沐浴露的甜香。她抬起手,没有拿毛巾,而是首接用微凉的手指,轻轻拂开我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
“报告改得怎么样了?”她问,眼神却专注地看着我的眼睛,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我的额头、眉骨,最后停留在我的脸颊上,指腹感受着我滚烫的温度。
“还…还没好…”我的声音发虚,被她指尖的触碰撩拨得心神俱乱。
“真慢。”她微微蹙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满,但眼神却像淬了蜜,“看来,是缺乏动力。” 她忽然踮起脚尖,凑近我的耳边,温热的唇瓣几乎贴上了我的耳廓,用气声低语:“俞辰,今晚…如果报告能在十二点前完成…” 她的气息拂过最敏感的地带,带来一阵剧烈的战栗,“…有奖励。”
“什…什么奖励?”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她退开一点,歪着头看我,嘴角勾起一个神秘又极具诱惑的弧度,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瓣,眼神像带着钩子:“你猜?”
说完,她不再看我,像只餍足的猫,慵懒地走向那张狭窄的单人床,留下我一个人站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屏幕,心脏狂跳,血液沸腾。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都变成了她含笑的眼睛和点着红唇的指尖。
报告?去他的报告!
此刻,整个阁楼,连同我全部的心神,都成了她精心布置的、甜蜜又煎熬的“沦陷区”。而唯一能解救我(或者说让我更彻底沦陷)的钥匙,似乎就是那午夜十二点前…一个未知的、来自女王的“奖励”。
窗外的海潮声似乎也变得暧昧起来,应和着我胸腔里那无法平息的、为她而狂跳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