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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绿茵场染成流动的琥珀色，格里兹曼的影子在草坪上拉得老长，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他单膝跪在点球点，球鞋碾过草叶的沙沙声混着远处训练场上的欢呼声，在两人之间织成密网。艾玛盯着他后背绷紧的肌肉线条，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站到球门中间去。”他突然回头，瞳孔里盛着落日的碎金。艾玛本能地往后退半步，却被他目光里滚烫的侵略性钉在原地。
“我当守门员？”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风掠过球门网，发出细碎的呜咽。
格里兹曼起身时带起一阵青草香，他的影子逐渐将她吞噬：“不——”尾音像羽毛扫过耳膜，“当我的靶心。”
足球破空的锐响让艾玛条件反射地闭眼，预想中的撞击却迟迟未至。她睁开眼，看见那颗黑白相间的球正安静躺在她脚边，草叶上的露珠沾湿了鞋尖。当足球滚进球门，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多狼狈。
“这算什么射门？”她恼羞成怒地抬头，却撞进一片深邃的笑意里。格里兹曼不知何时己经近在咫尺，呼吸扫过她发烫的额头：“骗到你的眨眼了，算我得分。”
他的拇指突然擦过她眼下肌肤，动作轻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瓷器。艾玛的心跳漏了一拍，周围的喧嚣骤然远去，只剩他温热的指尖在皮肤上留下的电流。远处记分牌的电子屏突然闪烁，猩红的“2-1”刺得她眼眶发烫。
“耍赖。”她偏过头，却被他用足球轻轻抵住下巴。夕阳为他的轮廓镀上金边，眼底跳动的狡黠比任何进球都耀眼：“在赛场上，能赢的手段，都不算犯规。”
艾玛反手将足球用力顶开，金属球门网被撞得哗啦作响。她侧身要走，后领却突然被格里兹曼的指尖勾住，棉质布料绷出一道弧线，像被扯住翅膀的蝴蝶。
"生气了？"他的声音贴着后颈落下，温热的吐息扫过她泛红的耳尖。艾玛转身时撞进他含笑的眼底，那双总在球场上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盛满蜜糖般的慵懒。她注意到他额角还沾着方才训练时的草屑，在夕阳下泛着细碎的光。
"电子记分牌可不会记录这种得分。"她别开脸，余光瞥见训练场外逐渐亮起的路灯，像一串散落的星子。格里兹曼却突然弯腰，捡起脚边的足球在指尖灵活转动，黑白相间的球面映出两人重叠的身影。
"但这里会。"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将足球塞进她掌心。艾玛的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粗糙的纹路与足球表面的颗粒感交织。不等她反应，格里兹曼己经后退三步，摆出射门姿势，夕阳将他的剪影投在她胸前，"现在换你当射手，我来当靶心。"
足球离开掌心的瞬间，艾玛突然明白方才他话语里暗藏的温柔。她屏住呼吸看着球飞向格里兹曼，却见他侧身避开，足球滚进空荡的球门。格里兹曼笑着走近，伸手抹去她额前被汗水黏住的碎发。
，艾玛抱着足球往中圈走，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格里兹曼晃着两罐运动饮料追上来，铝罐碰撞声清脆如铃他递来饮料时，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像羽毛掠过平静的湖面。
艾玛仰头灌下冰凉的液体，气泡在舌尖炸开，她挑眉看向身旁的人："输的人，要当一整周的陪练。"两人对视的瞬间，风卷着草香掠过耳畔，远处的记分牌在夜色中暗下去，却有更明亮的火花在目光相撞处悄然绽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