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怎么拿了美强惨反派的剧本

28.“血契不是符纸,想用,就得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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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师妹怎么拿了美强惨反派的剧本
作者:
岁岁不知
本章字数:
7068
更新时间:
2025-07-09

血符灰落尽的时候,废矿洞只剩下烧焦的血味。

沈归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呼吸粗重,血契符纹在她皮下蠕动,像是被裴诀的气息压住才慢慢退下去。

他低头盯着她。

眼底赤光幽深,带着几乎狂热的兴趣。

“走得动吗。”

沈归抚盯着他,眼神极冷。嘴角还带着血沫,声音哑到像沙砾刮过喉咙。

“废话。”

裴诀嘴角像是抽动了一下,慢慢咧开一个很轻的笑。

“好。”

沈归抚推开身后碎裂的符壁,手掌沾着血灰。

她身上所有符纸都烧成灰,只剩下符袋里几张残片贴在血里,湿滑黏稠。

她没废话,低头把那些血符纸一片片剥下来,塞进怀里。

裴诀没说话,血契符线像是活物一样在他指尖游走,发出极轻的灵鸣声。

他慢慢垂眼,看着她动作。

沈归抚收拾完,抬手抹掉下巴上的血。眼神冷得像是要把前面那个人生吞。

“走。”

裴诀勾了勾指尖,符线一缩,符文在两人之间收得极短。

“行啊。带路。”

她没再看他,首接踏出去。

血符杀手们都死光了,血契里剩下的符纹全烧进了她血里。符纹痛感像是虫子在骨头里爬,断断续续攥着她的神经。

她强忍着,走路时步子很稳。

外面是南境夜风,冷到像刀。她手指僵硬,背后血粘着衣服,一走就扯着伤口。

裴诀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像是看着什么好戏。

沈归抚冷声吐出两个字:

“闭嘴。”

裴诀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没人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沿着碎裂的荒道往南境集子那边走。

灵市不远。

灯火是冷色的,像是埋在泥里的野火,散发出来的光照不暖任何东西。

沈归抚抬头看了一眼。

“客栈。”

裴诀挑了下眉,血契符纹在他指尖缩紧。

“你确定你想死在这破地方?”

沈归抚面无表情。

“只要能躺,就死不了。”

裴诀轻轻地笑了一声。

“可你也知道,你那符契快爆了。”

沈归抚没回答。她的呼吸压得极慢极浅,像是控制不让自己咳血。

进了客栈的破门,里面灯光昏黄,老板抬头看了她一眼,刚想说话,目光扫到她血淋淋的脖子和锁骨上那些符纹,脸色瞬间白了。

沈归抚首接把灵石扔到柜台上,冷声:

“一个屋子。”

老板哆嗦着去拿钥匙。

裴诀没理会旁人,只是在她血里低声开口,嘴没动,声音传入她耳朵。

“啧。吓着人了,沈归抚。”

她眼神冷得像刀,抿着血泡的嘴角没说话。

老板战战兢兢把钥匙递出来,目光根本不敢对上她的。

“二……二楼,最里面。”

沈归抚伸手去接。指尖抖了一下,但硬是稳住。

裴诀声音低哑,“你现在能走上去?”

“我发现你废话真挺多的。”

她声音很低,哑得像火烧过布帛,血气里带着冷意。

裴诀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再说。

她拎着钥匙,一步步走上去。

楼梯破旧,踏上去就吱呀作响。

血顺着她锁骨一路滴到木板上,留下一路黑红的点子。

到了房门前,她靠着门板深呼吸,抬手去开锁。

钥匙在锁孔里抖着转了一下,才咔哒一声。

她用肩膀把门推开。

屋子里冷得像窖。没有灯火,只有灰尘味。

沈归抚没回头。

“进来。”

裴诀慢慢迈进去,脚步极轻,像是没有重量。

门在身后关上。

血契符纹在昏暗里亮起来,红光像活物一样在两人之间游走。

沈归抚靠着门,慢慢把符袋扯下来,放在破桌上。

血滴在木头上,啪地炸开,溅得符纹都亮了一下。

裴诀站着,手背上的符线也跟着颤动。

“你想怎么收拾自己?”

他声音很低,像是咬字一样慢。

沈归抚没理他,首接扯开自己的外衣,把血淋淋的符布拉下来。

她的肩膀和锁骨上全是符文裂开的痕迹,血沿着骨缝在灯下发暗红的光。

裴诀慢慢垂眼,看着那血光像是欣赏。

“挺好看。”

沈归抚冷声打断他:

“你到底有事儿没事儿。”

她单手按住伤口,用剩下的封血药膏硬是往里面抹。符纹烧得噼啪响,痛得她呼吸发颤,但没吭声。

裴诀笑眯眯,“死撑。”

她咬住后槽牙,眼里红光因为疼痛收紧。

“管你。”

裴诀笑了。

声音低哑,带着一点奇怪的懒散。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沈归抚?”

沈归抚没有回话,继续收拾血。

裴诀不紧不慢说下去。

“你很清楚,血契爆完这次,下次就首接要命。”

“再拖,你就算封血,也撑不过两天。”

沈归抚终于抬眼,死死盯着他。

“说重点。”

裴诀笑意收了些。

他声音低,像是砸在破屋里每一块冰冷的木头上。

“血契,没完全成。”

沈归抚没动,眼神里一点点冷下去。

“你说什么?”

裴诀慢慢走近,手上符线一点点收紧,像是要缠上她的血纹。

“现在的血契,只是用你的血和我的意,强行压成的半成品。”

“灵不同、意不缠,就只是活的锁链。”

“能勒住你,也能烧掉你。”

沈归抚冷声问:

“要成,怎么成?”

裴诀看着她,眼底赤光一点点深下去。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病态的沉稳:

“灵同意缠。”

“最简单的办法,你知道。”

沈归抚指尖用力到发白。

“说清楚。”

裴诀慢慢抬手,血符线在他指尖缠着灵纹,发出极轻的灵鸣。

“交血。”

他的声音慢,像是故意一字一字咬清楚。

“嘴对嘴。”

屋子里死寂了一瞬。

沈归抚盯着他,喉咙里像是卡了血,眼睛慢慢眯起。

她声音哑到发冷,但语气里带着实实在在的怒意:

“你有病吧。”

裴诀低头看着她,指尖的血符线像是活物一样缓缓游走,红光映得他眼底赤得发亮。

他轻轻勾起嘴角,声音压得很低:

“不是你先要成的么。”

沈归抚手里攥着符袋,指节因为用力发白,血顺着符线滴到地上啪嗒作响。

她冷笑了一声,但声音里带着难听的沙哑。

“谁要这样成?”

裴诀看着她,像是很耐心地解释,嗓音缓慢到近乎暧昧:

“血契讲究血同灵缠。”

“血是你的,灵是我的。”

“只用血,没交灵,就成不了真契。”

沈归抚咬着牙,胸膛因为呼吸急促微微起伏。

“所以你就说,必须?”

裴诀看着她,没有否认。

他声音极轻,带着细微的笑意,仿佛说的是“交易价码”而不是任何暧昧。

“嘴对嘴,交血。”

“再深一点,才好缠。”

沈归抚:“……”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抬眼死死盯着他,呼吸还在因为痛感断断续续。

“真是恶心。”

裴诀挑起一侧眉,赤瞳在血光里暗了一瞬,慢条斯理道:

“是你自己要活。”

“血契爆了,我会死,但你也别想活。”

沈归抚死盯着他,胸口因为痛和愤怒起伏,过了好几息,才慢慢吐出两个字:

“疯子。”

裴诀很轻地笑了,带着那种近乎恶意的温柔。

“你也一样。”

沈归抚喉结动了动,像是要把血气咽下去。

她抬手抹掉嘴角的血,手背因为符纹烧开的伤口不停渗血,动作里全是恨意,但声音硬生生压住了尖锐:

“所以你特地说清楚,必须……必须要亲才行?”

裴诀眼底的红光慢慢收敛,像是在认真。

“要你的血和意都松开。”

“这是契约,不是单纯的压制。”

“符纸镇不住了,就只能你自己同意。”

他声音低哑到几乎有点哄人,像是耐心给一个血里挣扎的人解释为什么要卖命。

沈归抚听完,盯着他好半晌,肩膀因为疼痛微微发抖。

她哑声开口,带着狠又像破防:

“所以你要我自己张嘴求你?”

裴诀没有笑。

他很慢地开口,声音像是划在生锈的刀口上:

“要你自己选。”

屋子里陷入一种极压抑的寂静。

符线在两人之间爬动,像是渴血的蛇。

沈归抚呼吸因为痛和气愤不稳,最后冷声骂出来,声音带着血沫的破裂:

“荒唐。”

裴诀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个很慢、很薄的笑。

他看着她,声音低得像是咬在她耳骨里:

“挺好听。”

沈归抚猛地瞪他,眼底的红光和血契符纹一起亮起来。

“别得意。”

裴诀声音带着笑意,又低又慢,像是专门用来逼疯她:

“我没得意。”

“只是提醒你,下次再符纸撑不住,血契就会强行撕开。”

“那时候,不是你求不求,而是血里自己会咬。”

沈归抚咬着牙,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点发狠的破音:

“你就想让我开口求你?”

裴诀垂眼,血符线在他指尖滑动,像是呼吸一样轻响。

他没有立刻答。

只是慢慢地说:

“我想你活。”

沈归抚愣住了一下,像是没料到这个答案。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冷声笑了。

“因为你也要用我的血活着。”

裴诀轻轻“嗯”了一声。

赤瞳在昏暗里亮着,声音低哑到极端诚实:

“是啊。”

“我需要你活,才有得用.”

沈归抚看着他,指节因为捏住符袋而泛白,眼神里全是痛和讥讽。

但这次,她没再骂。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带着血符烧开的味道,和那种生理上的冷汗腥气。

沈归抚最后咬着牙,声音极低又极稳,像是吐刀子。

“以后别用那种声音和我谈价。”

裴诀垂着眼,符纹缠在指尖。

声音很轻,几乎像是附和。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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