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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真相獠牙
破碎的红酒瓶在晨光中泛着血光，顾清雪望着两个对峙的男人，耳边回响着林芷柔的冷笑。裴砚洲突然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与林芷柔如出一辙的蛇形纹身：“既然摊牌了——顾小姐，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知道老宅的密道？”他的声音褪去温柔，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匕首。
林宸岳的枪再次举起，却被顾清雪死死按住。她盯着裴砚洲眼底的陌生，想起昨夜交缠时他说的“我会保护你”，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也是‘夜莺计划’的人？”话音未落，公寓大门轰然炸开，江绾绾带着荷枪实弹的保镖闯入，身后跟着戴着防毒面具的神秘人。
“都别动！”江绾绾甩了甩染血的头发，枪口在三人之间游移，“裴砚洲，我爸说了，密钥在谁手里，谁就是江家继承人——而你，不过是个吃里扒外的杂种！”她癫狂的笑声中，神秘人突然发射麻醉弹，裴砚洲眼疾手快将顾清雪扑倒，子弹擦着她耳际钉入墙壁。
混乱中，林宸岳抓住机会扣动扳机，却发现枪膛里的子弹早己被替换。江绾绾的笑声愈发尖锐：“林总，你以为你的贴身保镖为什么突然辞职？”她打了个响指，神秘人扯下面具——赫然是林宸岳的私人助理。
顾清雪感觉天旋地转，踉跄着扶住桌角。裴砚洲趁机将一个U盘塞进她掌心，低声道：“去林氏老宅的通风管道，那里藏着...”话未说完，江绾绾的子弹穿透他的肩膀。男人闷哼一声，却仍将她护在身下，温热的血顺着她脖颈流下。
“清雪！”林宸岳冲过来的瞬间，整栋公寓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天花板裂开缝隙，喷洒出刺鼻的白雾。裴砚洲的瞳孔因剧痛放大，却死死攥着顾清雪的手腕：“别相信任何人...包括林...”他的声音被爆炸声吞没，江绾绾在烟雾中大喊：“抓住她！密钥一定在她身上！”
顾清雪跌跌撞撞地冲出公寓，U盘在掌心硌得生疼。暴雨冲刷着她的视线，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枪声。当她拐进巷口时，一辆黑色迈巴赫急刹在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林芷柔戴着蛇形面具的脸：“上车，清雪——让我带你去见真正的幕后黑手。”
车内，林芷柔递来沾着麻醉剂的手帕，笑意不达眼底：“你以为裴砚洲是真心爱你？他不过是为了完成二十年前，你父亲和他养父定下的‘影子计划’——从接近你开始，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顾清雪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林芷柔举起的手机屏幕——裴砚洲幼年与顾父的合影，备注栏写着“选定替身”。
暗处，林宸岳浑身浴血地追来，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巷道。他捡起顾清雪遗落的耳环，指节因愤怒而发白。远处，裴砚洲被神秘人拖进面包车，他在昏迷前最后呢喃：“对不起...清雪...”而这场始于二十年前的阴谋，终于撕开獠牙，将所有人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