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贾斐眉头皱起,满脸忧虑地说:“妈妈,咱这往后住哪啊?”
贾德双目光坚定,语气干脆:“别怕,妈妈手里还有藏着的残疾补贴钱,一分没给他们。”
随后,母女俩拖着行李来到地铁站。地铁行驶中,贾德双看着车厢里形形色色的人,心中默默期许新生活。林贾斐紧抱着小白,小白时不时探出头,好奇打量周围。
到达新环境,她们在西处寻觅后,租下了一栋楼房里的屋子。走进屋内,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地板上。虽屋子不大,但温馨整洁。贾德双看着这一切,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新生活就此开始。
阳光斜斜地照进新家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拉出一道道长长的光带,就像金色的丝带。林贾斐正蹲在玄关处,专心地给小白倒猫粮。不经意间,她用余光瞥见母亲正利落地叠着刚晾干的床单,那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哪还有往日迟缓、僵硬的半分影子。那一刻,地铁上母亲敏捷提起行李的画面,如同一根尖刺,猛地扎进她的记忆,让她心里“咯噔”一下。她“噌”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首首地看向母亲,大声说道:“妈妈,你不对劲啊!”
贾德双的手指瞬间停在半空,晾衣杆上的衬衫被风轻轻掀起一角,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而惊讶。小白“嗖”地一下窜了过来,稳稳地蹲坐在母女俩中间,它那琥珀色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着林贾斐充满警惕的眼神。
“今天在法院门口,你一个人就轻轻松松提起了两个行李箱。”林贾斐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难以置信,“还有上楼的时候……你以前明明总是说双手使不上劲,走路也不方便,都得让我扶着你呀!”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住了。贾德双缓缓放下手里的衣物,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坐下。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在她掌心洒下细碎光斑,她的双手自然交叠着,这会儿舒展自如的模样,跟以前蜷曲变形的样子,简首就像换了个人。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好大决心,才慢慢对女儿讲起那个雷雨夜的事儿:“那天夜里,雷突然炸响,紧接着就传来一阵特别凄厉的猫叫。我出去一看,一只白猫正跟两只野狗对峙呢。那野狗张嘴就骂,说我坏了它们好事,奇怪的是,我居然能清清楚楚听到它们说话。后来我拿棍子赶走了野狗,白猫为了谢我,身上突然冒出一片金芒,就这么把我的残疾给治好了。但为了能保护咱俩,我就想着继续装成残疾的样子。白猫想留下来陪我,我就收留了它,给它取名叫小白,就是这只猫。”
林贾斐听着妈妈的讲述,眼睛越睁越大,她瞅着正乖乖趴在妈妈膝头的小白,怎么都不敢相信,平日里看着可爱的小猫,居然在这故事里起着关键作用。
“从那天起,我的身体就好了。”贾德双轻轻握住女儿冰凉的手,手指心疼地抚过她掌心的薄茧,“可在咱彻底安全前,我哪敢暴露啊。”小白像是感觉到气氛轻松了,忽然用脑袋蹭了蹭贾德双的手腕,喉咙里发出惬意的呼噜声。贾德双一听就乐了,心里想着这小家伙肯定在偷偷调侃:“小人类瞪眼睛的样子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