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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课间操结束，桑暖趴在课桌上，用笔帽戳了戳顾昭的后背。
"顾昭，赌不赌？"她眼睛亮晶晶的，"这次物理小测，我肯定比你分高。"
顾昭转过身，阳光透过窗户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他嘴角微微上扬："赌什么？"
"益禾堂！"桑暖竖起一根手指，"一杯烤奶，加珍珠。"
教室里太吵，顾昭皱了皱眉："一盒糖？"
"是益禾堂啦！"她笑着摇头，"奶茶店的名字。"
顾昭点点头，转回去继续做题，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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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试卷发下来那天，桑暖的分数果然比顾昭高了两分。她得意地晃了晃卷子："我赢了！"
顾昭回头看了一眼，轻笑："嗯，你赢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桑暖等了一整天，顾昭丝毫没有要兑现赌约的意思。
放学时，她终于忍不住拦住他："我的益禾堂呢？"
顾昭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困惑的表情："……什么堂？"
桑暖瞪大眼睛："你该不会根本没听清吧？"
顾昭沉默了两秒，诚实地点了点头。
桑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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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接下来的日子，桑暖开始了她的"骚扰"行动：
-早读课：她在他背后小声念叨："益禾堂益禾堂益禾堂……"
- 物理实验：她在他的实验报告角落画了一杯奶茶，旁边标注"债务登记"
- 放学路上：她故意在他面前哼广告歌："益禾堂~烤奶加珍珠~"
顾昭从一开始的无奈，到后来的习惯性装聋，最后甚至学会了反杀——
"今天的数学小测，"某天他突然转头，"赌不赌？输的人请喝益禾堂。"
桑暖："……你终于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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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最终，顾昭还是妥协了。
某个周五的下午，他拎着一杯益禾堂的烤奶走进教室，珍珠沉在杯底，像一颗颗黑色的星星。
"给。"他把奶茶放在桑暖桌上，"加珍珠，去冰，半糖。"
桑暖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么喝？"
顾昭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上周体育课，你买了同样的，喝了两口就说'要是半糖就好了'。"
桑暖："……"
她插上吸管喝了一口，甜度刚好。
"下次赌什么？"她笑眯眯地问。
顾昭看了她一眼，从书包里掏出一盒水果糖："先还清'一盒糖'的债。"
桑暖："？？？"
——原来他当初真的以为赌的是一盒糖。
031
---周六晚上11:23，桑暖盯着物理卷子最后一道大题，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好几个黑点。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开了和顾昭的聊天框。
桑暖：「在吗？这道题你当时怎么解的？我卡在第三步了。」
消息发出去后，她立刻把手机扣在桌上，心跳莫名加快。
——他会不会觉得她太笨了？
——他会不会懒得回？
——他会不会……
手机突然震动。
桑暖一把抓起来，却发现是班级群消息。
她泄气地趴回桌上，继续和题目死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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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5:07，手机屏幕亮起。
顾昭：「抱歉，刚看到。这道题的关键在于受力分析的方向。」
紧接着是一张手写解析图，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旁边还标注了三种不同解法。最后附了一条语音。
桑暖点开，顾昭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背景音里有轻微的翻页声：
"第三种解法比较取巧，但考试用的话步骤分可能不全，建议用第二种。"
她愣愣地看着手机，突然意识到——
他五点就起床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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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桑暖好像窥见了顾昭拿全级第一的原因。
- 他自信又光芒：班会上发言从不卡壳，英语口语流利得像母语。
- 他大方从容：从不吝啬给别人讲题，哪怕对方是竞争对手。
- 他科学自律：五点起床，雷打不动的学习计划。
她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自豪：看，这就是我认识的人。
自卑：而我连这道题都要问他。
手机又震了一下。
顾昭：「还有哪里不懂吗？」
桑暖盯着这句话，突然有点烦躁。
——为什么他能对所有人都这么耐心？
——为什么他从来不会不耐烦？
她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中央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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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桑暖的日记：
- "他那么好，好到让我觉得自己永远追不上。"
- "可我又讨厌他对别人也一样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