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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辉紧张的看向凯文，5分钟时间如果不能说服他，那么他真的可以开始找个棺材躺好了，他不认为自己还有再复现一次的机会。
而且为了节省时间，他隐瞒了很多细节，只能希望凯文不要察觉到了。
“你能看到命运走向吗？”
洛辉一愣，这个他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他才刚成为律者对自身权能的开发说不定还不如某个叫温蒂的史上最弱律者。
“我可以试...”
话音未落，随着灰色光芒的忽然出现，凯文变回了那个他认识的凯文。
“干嘛呢？开始啊。”
凯文的记忆还停留在洛辉开始复现前，此刻他正看着低着脑袋的洛辉，拍了拍他的肩膀。
“凯文，你跑步快吗？”
“你问这个干嘛？”
“别管，回答。”
“相当快！”
面对洛辉无厘头的疑问，凯文没发现他的异样便一口回应。
“那我就放心了。”
洛辉在凯文懵逼的目光中从废弃大楼的窗口上一跃而下，身后的骨翼再次展开，贴着地面飞上半空，他的另一只眼睛也转为灰色，洛辉又成为了命运之律者。
但律者却并没有宣告自己再次胜利，他痛苦的捂着脑袋，身后透明的骨翼一闪一闪好像没电了似的，周围的崩坏兽看了过来，它们竟然向这名律者发动了攻击。
“白眼狼！”
律者单手一挥，劫灭的火光便送这群崩坏兽再次归于虚无，然而这片刻的分神却令他连维持骨翼的能力都做不到，重重的跌落在地。
而属于他的律者空间内，奇奇怪怪的东西塞满了本该空洞的这里。
空间的最中心，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不断调动命运复现武器攻击并拼命夺取对方的权能。
“天火出鞘！！”
汹涌翻腾的烈火又一次毁灭了这空间内的事物，周身碎了3面的镜子是他还能奋战的理由，在这里，实数空间的限制不复存在，他们想调哪根丝线就能调动哪根。
“开什么玩笑！！你不过是个素体有什么资格跟我抢夺权柄！！！”
律者咆哮着调动雷之律者的权柄加诸自身，紫色的雷霆霸道的充斥整片空间，洛辉冷漠的调出空之律者的权能，无尽的雷霆由于空间的转移反而攻向了律者自己。
律者冷哼一声，十倍强于约束之律者的约束力场吞没了雷霆全部的崩坏能，雷霆消散了，两人之间的对峙却尚未结束。
在实数空间，命运无法调度时间，无法调度空间，己经发生的事情会被命运定型，世界更不会允许命运创造毫无逻辑的物品。
但在这里不同，在这个空间不同，时间、空间，乃至物理法则都能随便调动！哪怕是命运的律者，在实数空间内也只能操纵命运，但在这，他们能创造命运！只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就是这片天地的创造神！是货真价实的上帝！
这里的命运没有规则，他们可以尽情发挥，打个千百次也好，打到永恒也罢，他们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
也是这个因素，律者当初才尝试攻心而不是拎着把大剑上去就砍。
于是在尝试了终焉循环洗地，和数万只千劫军队皆无果后，两人在被黑洞铺满的宇宙里双双安静下来。
律者打了个响指，周遭的环境又变成了草地，他似乎准备好好聊聊了。
洛辉无所谓，反正闹了这么大动静实数空间那也会有反应，崩坏兽应该都被吸引过来，凯文说不定己经趁机逃出去了。
“权能对半分，136你救人245我杀人，周末轮着来，如何？”
洛辉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有人好像把他当成了傻子逗，还是还是认真的。
“你□！你算数算的真好数学次次满分是吧？什么叫我救人你杀人？老子前一天救的你明早就杀了呗？你是觉得我能突破限制把死人救活是怎么的？这就是你继承的我的记忆？你是继承到一半弹出还差一人助力全部记忆带回家的拼刀刀弹窗还是脑子被德丽傻侵□了？我......”
忍不了，忍不了！律者也是要尊严的，被这么骂一通换谁谁也受不了，当即就掏出月光王座轰向洛辉，用处不大，但解气。
“托马的！你还急上眼了！物理防御叠满精神一碰就碎，你好像那个招财猫玩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祖上八代没了就会搁哪发财～发财～”
“我□□□！！你□□□！！！”
两人再次开启毫无意义的痛欧，什么终焉降临，约束伪神，就跟开了修改器似的不要钱的往外丢，时不时还能来手万倍天火看个烟花，特效拉满伤害没有，在场唯一能造成伤害的只有洛辉那张嘴，但偏偏不管怎么骂都跟骂自己似的。
要不是这破地方类似意识的空间什么都带不出去，对实数空间也造不成影响，他们打架时搞出的牛鬼蛇神随随便便拉出一个都能超越终焉。
所以这空间的本质和你躺在床上做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别无二致，主打一个天马行空想啥来啥。
但也因此，他们两人始终是在电脑前打游戏的玩家，做不到顺着网线切切实实的给对方一拳。
但妥协是不可能妥协的！这辈子不可能！要么他陪自己打个天昏地暗，要么他把权能双手奉上。
说到底这就是场毅力的比拼，比谁最先熬不住双手离开键盘。
洛辉是这么打算的也是这么做的，但他们在争斗中时，在实数空间的肉体却在不断失控。
周边的树上卡着半截板砖，绿化带的小草表现出4个季节不同的样式。
而且不知怎的，周围的温度似乎提高了不少。
“喂！实数空间好像出事了！暂停一会！”
“我暂停你老母！！！”
律者的提案并没有通过，但是第六感告诉他哪怕分神也要查看外面的情况。
可当他的思绪真的回到实数空间后，却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高楼上，人为崩落形态的凯文高举天火，向着原地打滚的洛辉挥下了致命一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