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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没课，孟清和抱着画板去了阶梯教室。教室里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正好安安静静地画画。她摊开画纸，想画幅《韩熙载夜宴图》里的片段，可笔尖刚落在纸上，脑子里就冒出你摘口罩的样子，线条歪歪扭扭的，怎么画都不对。
她咬着唇，使劲晃了晃脑袋，想把你从脑子里赶出去。可越想忘，记得越清楚 —— 你捏她下巴时的劲儿，按在她腰上的手，还有你嘴角那颗小痣…… 想着想着，脸又红了，手里的画笔在纸上蹭出一团墨疙瘩。
“画得挺投入啊。”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孟清和吓了一跳，手里的画笔 “啪嗒” 掉在地上。她猛地抬头，看见你倚在门框上，白大褂敞开着，里面的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刘…… 刘医生？” 孟清和的舌头都打结了，慌忙想去捡画笔，膝盖却撞到了桌腿，疼得她龇牙咧嘴。
你走过来，弯腰捡起画笔，递还给她时故意碰了碰她的手指。孟清和像被烫到似的，飞快地把手缩回去，指尖却还留着你的温度，麻酥酥的。
“画的啥？” 你凑到画纸前，呼吸拂过她的耳朵，“让我瞧瞧。”
孟清和的心跳得跟打鼓似的，慌忙用胳膊肘挡住画纸：“没…… 没啥…… 画得不好……”
“我看看就知道好不好了。” 你伸手把她的胳膊肘往旁边一推，目光落在画纸上的墨疙瘩上，突然笑了，“这是啥？一团黑，跟你那天脸红的样子似的。”
这话堵得孟清和说不出话，脸 “腾” 地红透了，跟熟透的西红柿似的。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手指绞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
你却往前凑了凑，膝盖顶住她的椅子腿，几乎把她圈在怀里。孟清和能闻到你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混着点消毒水的气息，心里慌得像揣了只兔子，想躲又躲不开。你用膝盖抵着椅子，将她困在狭小的空间里，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发烫的耳垂上。孟清和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垂眸盯着你衬衫上松开的纽扣，喉结随着紧张的吞咽上下滚动。
没等孟清和反应过来，你己经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像块木头似的，后背紧紧贴着你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觉到你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后腰的旧伤好像被这温度熨帖得舒服了点，可更多的是慌乱，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顺着脊椎往头顶窜。
“你…… 你放开……” 她的声音带着颤，手抵在你胸口想推开，可浑身软得没力气，跟棉花似的。
你不仅没放，反而搂得更紧了，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别动，让我抱会儿。你身上的墨香味，比药味儿好闻。”
孟清和的脸埋在你胸口，能闻到衬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心跳得更快了，感觉再跳下去就要炸开。她想挣扎，可被你圈在怀里的滋味，居然有点让人舍不得推开 —— 就像寒风里钻进了暖被窝，明明知道不该，却贪恋那份暖和。
就在她脑子乱糟糟的时候，你突然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那一下很轻，像羽毛扫过，却烫得她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撞进你带着笑意的眸子里。
“你……” 她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你用手指按住了嘴唇。
“嘘 ——” 你的指尖软软的，带着点温度，“别说话。”
你看着她瞪圆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忍不住又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这一下不像额头那么轻，带着点试探，还有点霸道。孟清和的嘴唇被你含着，脑子 “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
她能感觉到你的舌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唇，麻得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颊己经烫得能煎鸡蛋，嘴唇上还留着你的温度和淡淡的须后水味。
你松开她一点，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哑哑的：“脸红得跟画里的胭脂似的，好看。”
孟清和这才回过神，猛地推开你，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 “吱呀” 声。她捂着脸，背对着你，肩膀轻轻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你看着她通红的耳根，低笑了一声：“我还有事，先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了，孟清和才敢转过身，教室里空荡荡的，只剩她一个人。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碰了碰被你吻过的额头，还有被你搂过的腰，感觉那些地方都像着了火，烫得厉害。
她坐回椅子上，看着画纸上的墨疙瘩，突然把脸埋进臂弯里。心里又羞又气，骂自己没出息，可刚才被你抱着、吻着的感觉，却像生了根似的，在脑子里盘旋，怎么都挥不去。
画笔在手里转了转，她鬼使神差地在墨疙瘩旁边，画了两个挨得很近的小人，一个高，一个矮，像刚才被你圈在怀里的样子。
